">「路任佳,我有時候真是想揍你!」齊鋒齜牙咧嘴一副被逼瘋了的樣子,看見路任佳那張臉就手癢,恨不得把她捏爆。
任佳自嘲地笑笑,「坐這,別那麼暴躁,跟個炸毛受似的。」
「能不能不要受受的叫我∼」齊鋒別扭地坐在床邊,苦著張臉乞求,就算小爺是個受,你也沒必要掛在嘴邊吧,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好吧,齊總攻!總是被攻,哈哈∼」跟齊鋒開玩笑的日子過的最開心,剛剛經歷過一場暴風雨的洗禮,任佳的嘴邊又揚起了醉人的笑容,笑得如春花般燦爛。
齊鋒最喜歡她這樣的笑,她笑得迷人,笑得讓人心疼。
「齊瘋子,你說你怎麼也不跟你男朋友回去呢,周啟雄挺好一男人,吵架了?」任佳最八卦,忍了好幾天了,不問心中不快。
「別打听我的事了,洗洗睡吧。」一提到這個齊鋒就躲,沒等任佳喊住他腳底抹油,嗖的就開溜了。
夜深人靜,又是個寂寞到引人深思的時間,任佳在床上輾轉反側。何楚陽,他到底要怎樣?可不管怎樣,她都該消失了不是嗎,為什麼還不放過她呢,找到她真的有必要嗎?
一大早,路任佳就爬了起來,不知道昨晚是一夜沒睡著還是恍惚的做夢了,精神似乎一直處于游離的狀態。
沒有要收拾的東西,來的時候她就一無所有,在齊鋒家的幾天,全是靠他的救濟。要走了,竟然也是身外無物啊。
吃了早飯,任佳沒有回房間看書,房間已經被她打掃的一塵不染,就像她根本沒有住過一樣。
「齊瘋子,謝謝你,我該走了。」任佳微笑,笑容也干淨透明,不染塵埃。
「為什麼,你要走哪去?」齊鋒吃了一驚,像個不願媽媽去上班的孩子。
任佳笑著拍拍他的頭,「我的身體康復了,要躲的人也躲不了了,還不該走嗎?行里也該去上班了,寶兒姐姐就要扛不住了。」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齊家偷閑吧,就算齊鋒願意,她心里也不好過啊。
「你決定了的事,我又改變不了,」齊鋒孩子氣地嘟著嘴,穿上大衣又模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走,送你。」
「謝謝,齊鋒你真好!」任佳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朵花兒般的笑容,如果不是看在他身體構造還是個男人的份上,真想撲上去親一口。
「你走我也走,你有要面對的事,我也有啊。」齊鋒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就唉聲嘆氣起來。
路任佳都勇敢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繼續勇敢呢,難道要輸給一個小丫頭不成!
回到跟齊小曼合租的小家,任佳深吸一口氣,敲門,準備接受齊小曼的審問。
門開了,齊小曼仍是穿著她那身粉嘟嘟毛茸茸的睡衣,睡眼惺忪地盯著路任佳的臉,好像不認識似的。然後突然,在齊小曼大腦清醒的一瞬間,驚喜,痛哭,沖進任佳懷里就不放手了。
「齊小曼你淡定一點,讓我先進門好不好?」任佳苦笑,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室友劈頭蓋臉的怒罵,可也不至于跟死了媽似的哭成這個熊樣子吧。
「好好,你快進來。」齊小曼抹了抹哭花了的臉,把任佳拉進門,一手的鼻涕眼淚一點沒糟踐全擦任佳衣服上了,「任佳你去哪了,一聲不吭就走了,連電話都不接,急死我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嘛,以後不會了。」任佳擠出一個笑臉來,安慰著齊小曼這只小花貓。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任佳給小曼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了解到前因後果的小曼也不再責怪任佳的不告而別,痛斥著何楚陽那混蛋的狠心冷酷,可憐任佳受盡了委屈了。
這一通抱頭痛哭之後,任佳冷靜下來,突然覺得,這房間的氣氛怎麼有點詭異呢。大早上的,齊小曼的門關著,自己屋子里的門也關著,好像單單把客廳隔離出來了似的。
路任佳把賴在身上的齊小曼巴拉開,站身起來向自己房間走去。
「哎~」小曼在身後叫她,只叫了一聲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推開門,擺設還像從前一樣,不過離開了一個星期也不至于出現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啊,只是這什麼情況,好濃的酒味啊。
任佳捏著鼻子走進去,我的那個媽呀,床上一片狼藉啊。
臥槽這誰啊!為什麼她的被子里還裹著一個男人!
「齊小曼!怎麼回事?!」路任佳怒,她就算不是潔癖,也沒大方到能讓這麼個醉鬼睡自己床吧,還是個男人!
咦,這男的誰啊,還挺面熟的呢。
臥槽,這不是趙峰嗎!為什麼會是趙峰!!!她不在的一星期齊小曼的日子很精彩嘛。
「噓……」齊小曼跟個兔子似的,一瞬間就蹦了過來,扯著任佳就往外拉,「你听我說啊,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非要賴在這里不走,我真的沒辦法了啊,又不能把他扔到大街上去。」
「你——」任佳指著小曼的鼻子說不出話來,什麼事啊這叫,孤男寡女的還有個喝醉的,不發生點什麼都不合理啊,「那豐波怎麼辦,你讓他知道了你還想不想……」
任佳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投下的影子剛好把任佳蓋住。回頭一看,不正是好久不見的豐波兄嘛。
齊小曼你也太精彩了吧,要不要這樣啊!同時留宿了倆男人,一個是前男友一個是不知道有沒有搞定的曖昧藍顏,你可真夠厲害的齊小曼!
「我又不可能跟那個家伙共處一室,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地方住,我就讓豐波來家里陪我了……」齊小曼躲進豐波懷里,嬌滴滴地解釋,「對不起嘛,我不該讓他進來的,可他賴在門口不走啊,還大喊大叫的,吵到鄰居了都。」
「那為什麼睡我床上?!」任佳徹底無語了,不過這小丫頭還挺有一套的,至少在豐波眼里她擺正了位置的。
「難道讓他睡我床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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