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蝶.怎麼哪里都有她.她是專門來克任佳的嗎.人家求個婚她也來支招.有病嗎
可不能不說.這情敵也真夠了解她路任佳的.她太知道路任佳吃哪套了.激將法什麼的最有用了.當年慫恿任佳搶科長的戶的時候不就是連諷刺帶打擊的嘛.于是路任佳就上當了.
唉.吃一塹怎麼就不長一智呢.
任佳苦笑.目送著張泰君離開.她不溫不火的回望著男人不舍的目光.感激他.但不愛.
張泰君走後.任佳默默收拾著客廳的蠟燭、房間的玫瑰.齊小曼抱歉地跟在她後面幫忙.
「對不起嘛.我以為你們真的要訂婚了呢.他說來給你個浪漫的求婚我就讓他進來了.要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讓他進來了.還那麼難打掃.」齊小曼一邊干活一邊直嘟囔.還偷偷抬眼看任佳的反應.
路任佳繼續溫吞吞地干著手里的活.對齊小曼不理不睬的.說好了以後不亂放男人進家來的.這個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好在張泰君還算善良.如果真的按伊小蝶刺激的.結了婚.以後可怎麼辦啊.
越想越後怕.這個伊小蝶.原來真是小看她了.
「任佳.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啊.伊小蝶和何楚陽結婚你不會去搶親吧.」齊小曼小心翼翼地問到.路任佳這家伙真說不定能干出這事來.突然作出決定拒絕張泰君.不是已經想好了要搶親
「何楚陽不結婚了.他說他不會娶伊小蝶了.」路任佳低著頭.語氣自然得就跟「今天晚上吃肉」一樣.
「他說不娶就不娶了.你就這麼確定啊.」齊小曼質疑道.
「我願意信他一次.也不會少二兩肉.」路任佳在賭.賭他不舍得自己輸.但是她一點都不確定.這次他能不能值得信任.
蝶宇的董事長辦公室里.何楚陽正站在門口.等待著未來岳父的接見.未來岳父.呵呵.連他的秘書似乎都開始高傲起來了.就好像鼎立也變成了蝶宇的小輩似的.態度都不同了.
正是午飯時間.伊老爺子打發了旁人.拍了拍準女婿的肩膀︰「走.出去吃.咱爺倆聊聊.」
看似親切和藹.連皺紋里都似乎暗藏殺機.何楚陽倒吸一口涼氣.點頭應著.
「開我的車吧.」何楚陽為老爺子開了車門.
車子自有司機開著.爺倆坐在後座上.互相寒暄著.客氣而疏遠.誰都看不出這是即將成為一家人的樣子.
如果真的成為一家人.鼎立和蝶宇強強聯手.還有誰與爭鋒.但現在.似乎是窩里斗吧.就連鼎立的對手風狼集團都……唉.說到底.只有鼎立是一個人在戰斗啊.
何楚陽的父親到現在都出不了醫院的病房.所以關于婚事都是他在打理.作為母親的何老夫人也沒幫上什麼忙.最多的就是陪著伊小蝶買買衣服啊首飾的.
車子停在一家飯莊的門口.爺倆下車.一前一後走進包間.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包房.屏障是出自名家之筆.散發著悠然的墨香.
伊老爺子最喜歡這個地方.酒香、茶香混著墨香.渾然天成.沁人心脾.
「婚禮準備好了嗎.我可不希望我女兒的大日子出現任何差池.」伊老爺子帶著父輩特有的尊嚴.幽幽問到.
何楚陽抿了口茶.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周日的婚禮.取消吧.」
這句話被何楚陽說的自然飄逸.似乎輕得被風一吹就散了.但每個余音都鏗鏘印在伊老的心里.這個年輕人.開始反抗了.
他的籌碼是女兒的幸福.這一點讓伊老最是擔憂.能輸錢能輸利.但萬萬不能拿女兒的婚姻開玩笑啊.這門親事.小蝶已是受盡委屈.到現在苦盡甘來.可不能出事啊.
「這個想必您還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有必要讓您知道.」何楚陽笑得優雅.禮貌地遞過一個信封.
伊老狐疑地扯開信封.只抽出內容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哪來的.」
「哪來的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訴您這不是我造假的.當事人還在我那.如果您想親自審問我也不介意.」何楚陽繼續著無害的笑容.自信、從容、把控一切的感覺.他似乎是找回了曾經的感覺.
突然想起剛剛司機的模樣.伊老爺子到吸了口氣.他錘著胸口沉默了半天.才開口︰「你想怎樣.」
「您知道的.取消婚禮.互不干涉.」簡潔、干練.多一個字太多.少一個字太少.剛剛表達清楚卻又不累贅.何楚陽的話把握的剛剛好.
伊老緊緊蹙著眉.他沒有回應什麼.只是站起身來.披上大衣.緩緩離開.他的步子有點蹣跚.天知道這打擊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最看重的最引以為傲就是女兒.但現在他的女兒也讓他失望了.
何楚陽回到車上.周啟雄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密切關注蝶宇的動向.還有.給這個家伙找個住處.」
周啟雄點頭.發動了車子.「那婚禮.」
「照舊準備.」何楚陽舒了口氣.閉上了眼楮.
車上某男子乖乖的保持著安靜.如果知道自己有這下場.當初也不會……
「為什麼照舊.」周啟雄事後問過何楚陽.
何大少的回答是.「我在等伊老主動退婚.」
不過目前為止.所有的工作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就比如.任依.仍然兼職幫著少主子的私事.打理著婚禮的布置啊流程啊什麼的.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女主角是路任佳.要不任依真的會有負罪感.今天的她忙碌得越是盡心盡力.對任佳來說越是傷害的大.
「婚禮中午舉行.任佳.如果你想搶婚的話.我一定鼎力支持.就算是丟了工作也無所謂.」周天的早上.任佳接到了任依的電話.讓她不安的心更加動蕩了.
婚禮正常舉行.也就是說.她再一次被騙了.
不行.這一次真的不能再忍了.何楚陽攪黃她的訂婚.憑什麼自己還能心安理得結婚呢.不可以.她不願意.她不甘心.她不服氣.
「你說的.我這就去搶親.」任佳對著電話篤定地一句.那一頭的任依可真是傻了眼.娘娘啊.你還真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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