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疑惑的回頭,在他們的身後正走來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如玉般精致的容顏上噙著淺淺的笑意。
「雲兄怎會在此。」冷莫陽略顯驚訝,說起來二人已有多年未見了。
「隨家父前來此處洽談生意上的事,冷世子也住這個客棧嗎?」男子走近了,微微掃了一眼冷莫陽身邊的一群人,行商多年的他只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身邊的這一群人個個都是非富則貴,身份定是都不簡單。
「我等來這里是有事找一個朋友。」冷莫陽說完後才凝眉想了想,不知道那個墨染算不算的上是朋友呢?
「是嘛,等你們處理完事之後,星塵請冷世子與各位用餐如何?」雲星塵是生意場上的人,若是大人物,多結交些多自己來說,有益無害。
冷莫陽用眼神詢問了一圈眾人之後,才回︰「好,那麼就勞煩雲兄破費了。」
雲星塵搖了搖手中的玉扇︰「冷世子無需在意,上次去邊關勞煩世子多方關照,星塵一直想著若有緣再遇,定要好好的答謝你一番。」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冷莫陽險些想不起來,自己當日究竟幫了他什麼。
「那麼星塵午飯時間在這家酒樓的天字一號房恭候各位大駕光臨。」雲星塵見他們似乎真的有急事,而且自己也不便跟去,所以才笑著說出了一會兒會面的地點。
「好,我等先行告辭。」冷莫陽轉身與眾人一起進了酒樓。
墨染幾人入住的是一個比較大的套間,而墨染住的是最里面的一間。
一見到進門的一大群人,無憂便放下手中的醫書,起身迎了過來,看到紅楓後,面露驚喜之色︰「醫仙跟大家怎會在此?」
「他們有事找教主,教主呢?」無情走了過去,小心的瞄了幾眼緊閉的那張墨染房間的房門。
「一直在房間里呢,我去通傳下。」無憂轉身走過去,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半晌也不見里面有聲音傳出來,正在無憂準備再度敲門的時候,門忽然的打開了。
墨染淡淡的站在屋內,平靜的眸光靜靜的掃過眾人,而後輕聲詢問︰「你們找我有何事?」
紫寒歌猶豫的望了一眼冷莫離,之前一直將那些事瞞著她,或許也該是時候讓她知道了。
冷莫離似看出他的疑惑,抬腳直直的朝墨染的房間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說︰「我一直都沒有問,那是在等你自己告訴我,但是等的膩了,今天就全部告訴我吧。」
紫寒歌輕勾起唇角,清淺的笑著回︰「好。」
在所有人都走進房內後,紫寒歌才對著墨染說起︰「不知道可不可以詢問下有關八年前貴教前任教主,離奇死去的事情?」
墨染聞言淡薄的眼眸中隱過一絲異樣,而後看向冷莫離平靜的出聲詢問︰「孩子呢?」
「在懸空寺。」一听到孩子兩個字,冷莫離的心里就一陣糾結。」冷莫陽雖然想要知道那日的事情,但是自那日之後,整個府內的氣氛就變了,無論是誰,都不敢再提及那一夜發生的事。
「所以,我覺得這些事之間或許有著某種關聯,我無論如何也想要查清楚當年之日。」紫寒歌想著眼下是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的線索。
冷莫離擰眉︰「那麼你們之前去黑月國只所為何事?」
紫寒歌猶疑了片刻之後才說︰「我們請紅楓幫忙查了當日來追殺你的那些殺手死後殘留下的血液,也與當年母後逝去之夜保留下來的血液凝塊做了比對,發現他們其中包含的藥物成分竟然一致,而且其中一樣是只有黑月國才有的東西,幽冥花。」
「黑月國……」無情听後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教主。
墨染擰眉沉默不語,這些事絕對不會是巧合,無形中似乎真的有什麼將他們串聯在了一起,但是自己卻也無法想透那其中的關鍵。
「血冥教的前教主與你是何關系?」冷莫離忽然覺得那個人也絕對是墨染的至親,畢竟自己與寒歌還有紅楓在那日死去的都是至親之人。
「是我父親。」墨染平靜的回話。
那個人雖然是父親,但是自小就讓自己跟教中其他人那般喊他為教主,所以教中甚少有人知道自己與他的關系,除去一直待在自己身旁的無情他們五人。
就在屋內的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黎諾忽然一改平素隨性的口吻,一臉沉寂的說︰「我父親也是在八年前的中秋之夜死去的。」
其余的人在听聞之後,都略顯震驚。
無情細細的思量了片刻之後說︰「你是在八年前接替丐幫幫主之位的,那麼你父親不會是前任幫主吧?」
「正是。」黎諾也沒想到自己的經歷竟會與那個血冥教的教主出奇的相似。
即便是丐幫中人,除去那些長老之外,別的人皆不知道自己與父親的關系。
「八年前究竟有多少人出事?」冷莫離心內的好奇因子也開始作祟,忽然極其的想要查清楚八年前的事。
「若是能順利的拿回玄冥洞,屆時大家可以跟我一同進去看看。」墨染雖然並不認為能在那個洞中查出什麼線索來。
「嗯。」紫寒歌微點了下頭,轉頭細看了黎諾一眼,或許找人去查查有關黎諾的事比較好?
墨染沉默片刻之後,又忽然出聲詢問︰「你們去黑月國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紫寒歌搖了下頭︰「沒有。」
「是嗎。」墨染聲線淡淡的,叫人听不出他心中是否在想著什麼事情。
但是冷莫離只隨意的看了一眼,便看出了他有事還未說出來,便試探著詢問︰「有什麼事兒,不妨都告訴我們,或許對查清楚事實有所幫助。」
無憂擰眉看了一眼自家教主,而後輕聲說起︰「玄冥洞並不如世間流傳的那般,是個那般神奇的山洞,它只是一個普通的住處罷了,是從前教主的父母居住的地方。」
「因何會落入他人之手?」黎諾對玄冥洞素來就很感興趣,听到有關它的話題,便來了勁頭。
「這個我們雖然查過,卻也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無憂無力的搖了一下頭,血冥教的人雖然遍布世界各地,無論什麼樣的事大多可以差個一清二楚,唯獨這一件事,不管耗費了多少時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始終查不出來任何消息。
「你小時候沒有在那里居住嗎?」冷莫離覺得疑惑,即是他父母居住的地方,肯定他也是住過的吧,莫非如自己這般的忘記幼時的事情了?
墨染平靜的抬眸︰「黑月國的戰爭,爆發的那一年,父親便帶著當時年僅兩歲的我離開了玄冥洞,自然是不可能記得其地址的。」
冷莫陽蹙眉︰「我听邊關的一些人提起過當年的事情,但是記得血冥教的人並未來參加當年的那一戰呀?」
「我娘乃是黑月國的公主,戰事爆發之後,她便返回了黑月國,听聞她與父親的事一直未得到親人的同意,所以不方便忽然帶著父親一同回去,只是她回去之後便再沒有回來過,雖然父親想辦法去尋找過她,但是即便他找遍了整個黑月國的皇宮也沒有找到她,就好像她從未回過那里一般,一直到十年前黑月國被滅,整個皇宮被燒成一片灰燼,父親也漸漸的放棄了尋找,但是八年前的中秋之夜,忽然有人前來說知道她的下落,父親才會一時大意敗給了當時前來的那個黑衣人。」一想到當日的事,墨染就深深的蹙起了眉,即便自己清楚的知道父親他的武功很高強,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會那樣直接放棄反抗為了自己死去。
「是嗎。」冷莫陽聞言陷入了沉默,據說但凡跟黑月國皇室有關聯的人,都已經被斬盡殺絕了,自己雖然沒有參加那場戰役,卻在听聞之後對那次的戰役心生疑惑,七國聯軍當日對黑月國所做的事,真的是對的嗎?
又或者說,真的非得那般不可嗎?
就連親上過戰場的爺爺,也不知道究竟因何原因非要滅了那黑月國不可。
「那個,我與他的情況類似,听聞我娘也是黑月國的公主來著。」黎諾眸光定格在墨染的臉上,眼前的人會是自己表親?
冷莫離來回的觀察了兩人片刻之後,認真的說︰「你們都與皇室有關咯?」
「嗯,應該不會有錯。」黎諾蹙眉,娘離開的時候,自己也還年幼,壓根就不記得她的任何事情了,也只在之後听爹說起過幾次。
「很復雜的樣子。」冷莫離用手托腮,他們四人都是跟皇室有關之人︰「很奇怪啊,你們都是皇室子孫,但是我不是誒?」
「咳,听聞母妃也是某國的公主,只不過自小體弱多病,所以被送出了宮,寄養在外。」冷莫陽只是在邊關的時候曾經听王叔提起過一次,但是具體是哪一國的,王叔並未詳細的說明,又或許王叔他也不知道。
冷莫離眨眨眼楮,似乎更復雜了呀。
紫寒歌沉默的看向站在門外的夜,頃刻之後才說︰「將這些事回去告訴父王,然後通知陌安,去清查各國皇室八年前發生過事故的人。」
夜沉默的去了。
冷莫離面色凝重的看向紫寒歌,輕聲說︰「那可是個大工程呀。」
「嗯,那也非要查清楚不可,或許了解了所有人的事之後,就會有更多的線索。」紫寒歌內心翻滾不已,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要我們幫忙?」紅楓看向墨染,輕聲的詢問。
「不用,我們可以解決。」墨染平靜的回望過去。
午飯的時候,告別了血冥教的人,眾人前往了與雲星塵說好的天字一號房。
房內,雲星塵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眾人後,隨即合上玉扇,迎了過來,笑著問︰「怎麼沒有叫上你們的朋友一起前來。」
「他們是邪教中人,不方便外出。」冷莫離隨口應著,在擺放著干過的大圓桌之前坐下。
「下次有機會的話可以叫上他一同吃飯,星塵做生意時也偶爾會行走于江湖之中,對于那些邪教正教的大多也可以一視同仁。」雲星塵淺笑著邀請眾人入座,而後去門口吩咐小二準備上菜。
「好。」冷莫陽在文雨墨的身旁坐下,見那三人又很有默契的入了座,忍不住莞爾一笑,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他們相處的挺好的。
飯後,在雲星塵的一再要求下,眾人都搬到了這家客棧里來住,文雨墨與冷莫陽一起去之前的酒樓取來了大家的東西。
夜里,冷莫離站在紫寒歌與紅楓兩人的房前憂郁了許久,才推開了紫寒歌的房門,走了進去。
紫寒歌著單薄的褻衣靠在床上,手握著一本書再看,見冷莫離進來,平靜的說︰「我以為你去他的房間了。」
「我,可以睡這里嗎?」冷莫離略微有些尷尬的站在床邊。
「自然是可以的,過來。」紫寒歌將書放好,往里面挪了挪身子。
冷莫離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和衣躺倒了床上。
紫寒歌淺笑著看向他,輕飄飄的詢問︰「離兒莫非是在等為夫來替你月兌衣服?」
「額,我就這樣睡就好了。」冷莫離將頭往被窩里縮了幾縮。
紫寒歌輕笑一聲,坐起身雲淡風輕的卸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勾起冷莫離的青絲在手中把玩︰「離兒,是要我幫你月兌,還是自己來?」
冷莫離從被窩中探出腦袋,對上紫寒歌縴細卻又精壯的赤果身軀,還有他眼眸中那明顯的qingyu,瞬間紅了整張臉,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卻在對上他胸前的紫色印記之後,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要說什麼來著。
「怎麼了?」紫寒歌略顯疑惑,隨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心口處,而後略顯驚疑的抬手模了上去︰「好奇怪,這是什麼,我記得以前是沒有這個的。」
「你平日都不看自己的身體嗎?」冷莫離也情不自禁的伸手模了上去。
「嗯,一般都不會看自己身體的吧?上一次跟雨墨一同去泡溫泉的時候應該都是沒有的,大概是去年吧。」紫寒歌抬手搓了幾下,之後疑惑的說︰「好像擦不掉的樣子。」
------題外話------
推薦下兒的種田文文一對一寵文《寵夫成癮,農家童養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