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把清冷輕盈的聲音,他記得是誰的︰「紀……林?」
「唐少爺,你要挺住
「……紀、林
看著再度昏迷的唐炎風,紀林的眉頭蹙得更緊。
這里畢竟不是部隊,他畢竟不是他的戰友,這種痛楚,只有經過長期嚴密訓練的人才能夠承受得住。
將他的身體調整一下,讓他的腿更平穩地擺放著。
月兌臼的地方,他幫他接駁好,應該不會有大礙。
紀林扶著牆壁,緩緩地坐下來,低下頭察看自己的腰側。
那里有大灘的紅色液體,將他的襯衫染得通紅暗黑。
子彈從他的腰側射過,並沒有留在體內,卻留下一道傷口。
可惡!
他抬眸看了看四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困動物的籠子,三面是牆壁,前面是大大的鐵欄。
對面同樣格局的鐵籠里,一只老虎對他虎視眈眈,時不時低聲吼叫,一副餓極的垂涎表情。
而他們的左右兩側,相信同樣是動物籠,而且囚困著狼狗之類的動物。
動物的屎臭味,讓他有種想吐的沖動。
再看向平躺在地上的唐炎風,在這種環境下,或許暈倒才是最佳的選擇。
他靜靜地聆听一會兒,確定周圍除卻動物的叫聲外,再沒有其他人類的聲音,他這才再度低下頭處理自己傷勢。
他將襯衫掀起來,露出里面一圈圈的白繃帶,而血早已經將白繃帶染紅。
他的身上纏滿這種白繃帶,不論是胸上面還是腰上面,密密麻麻地纏了好幾大圈。
主要的目的讓他的身體看起來更像個男人。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痛楚,紀林將腰間那層繃帶,一圈圈地解下來,直至露出縴瘦苗條如女子的小蠻腰。
右側的腰側處,有一道子彈傷口,血肉模糊,他將繃帶撕開來,拿一小截對疊好,按在傷口上面,壓住外流的血水。
他們在地下停車場,被不明來歷的人生擒帶走。
正確來說,只有他和唐炎風被帶走。
司機和阿輝一個重傷,一個昏迷被棄置在停車場里。
相信大家很快知道他們被劫持。
在別人來救他們之前,或者在他們自救逃跑前,他必須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好,才能夠撐到一個有利時機。
身上的東西盡被搜刮帶走,他們甚至連布條和水都沒有。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他無法對傷口進行消毒處理,只好用余下的繃帶,將那對疊按在傷口上繃帶,一圈又一圈地纏回去。
希望這樣可以止住傷口的血水,只是恐怕無法阻擋細菌入侵,從而引起的炎癥。
弄好傷口後,他將西裝外套的鈕扣扣上,扶著牆壁爬起身,遷就著傷口痛處,他來到前面的鐵籠口。
朝著左右兩側張望,左邊是沒有盡頭的長廊,右側勉強可以看見大鐵門。
上面是簡隔的灰坭天花板,亮著數盞光亮的日光燈。
因為他步近籠口,僅有兩米寬走廊的對面籠子,那只吊楮白虎嗷嗷嗷地沖向鐵籠口。
整個身體趴在鐵欄上面,張開血盆大口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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