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唐炎風有些介意此刻自己比紀林弱勢。
他比自己年紀小,又比自己單薄,理應該是自己照顧他,想辦法帶他逃出這個牢房才對。
卻想不到是他幫他接駁月兌臼腳腕,還想盡辦法帶著他離開。
而他居然如此阻手礙腳,扯他的後腿。
唐炎風的心里不好受,臉上的神色一緊,暗自讓自己事事小心,別再犯同等的小錯誤。
蹲半會兒,紀林確認那只大老虎睡著,他這才拉著唐炎風再度站起身,慢慢地推開厚重的鐵欄。
當挪得足夠他們閃身出來的縫隙,二人先後從里面鑽出來。
紀林並不急著走,而是讓唐炎風站在原地不要動。
他踮手踮腳,慢慢地走向困著老虎的鐵籠大門。
見狀,唐炎風大吃一驚,連忙伸手拽住他,無聲地問︰你做什麼?
紀林按住他的手背,輕輕地拍了拍,示意他不用太擔心,然後又指了指他站著的位置,讓他不要亂動。
唐炎風見著他還要走向老虎,怕他驚動老虎引來其他人,連忙又拽了拽他。
可是這回紀林不管他,甩開他的手,往前又挪了兩大步,然後將手中的刀片插進匙洞內。
他的動作,唐炎風見得一清二楚,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要知道,如果她將鐵籠打開,驚醒籠中的老虎的話,不只是引起外面的人注意這般簡單。
而是籠中的猛獸直接飛撲出來,一口一個,將他們二人啃個粉碎。
然而這一刻,他有顫抖和恐懼中無言地選擇相信紀林。
相信他這般做自有他的主張,只是這個主張冒著他們的性命而為。
嚓!
鐵籠的鎖打開來,紀林將刀片收回來,轉身邁開兩在步,回到他的身邊。
臉上的神色極度嚴肅緊張,仿佛身後有什麼猛鬼追來,拖著他,又急又快又極輕地朝著大門而去。
幸好他們所在的鐵籠離大門並不遠,之間只隔著兩個動物籠房,里面困著狼和蛇。
因為是臨天亮之時,正是人和動物睡得最沉的時候,紀林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無非因為這個原因。
受傷的他,帶著一個不會功夫的唐少爺,這是唯一一個輕易逃離的方法。
他們每走一步,都憋著氣,輕輕地抬腿,再輕輕地放下去。
幸好他們腿長路短,紀林再次用刀片開鎖。
這大門的鎖不比鐵籠的簡單容易,構造比較繁瑣,紀林擺弄好一會兒,都沒有將門瑣打開。
急得額頭滲出汗珠,再加上他腰側的傷口,經過一夜,藥效漸失,隱隱傳來刺痛的感覺。
站在他身後,比他略為高一個頭的唐炎風,低頭,全神貫注盯著他手上的動作。
見著他挑了又挑,卻依然無法挑開鐵鎖,心里不由得怦怦怦直跳。
時不時,他回頭張望身後的環境,真怕那只開籠老虎突然醒來,大搖大擺地沖向他們。
紀林抬手,深吸一口氣,將眉額上的汗水擦去。
微微抖的手背之上,盡是**一片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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