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忍心讓她跟一群男人,睡在部隊的集體宿舍里?
她,沒錯,的確是——她。
是她紀林的身份再也無法隱瞞的時候。
即使父親的權力可以只手遮天,亦無法遮擋得住整個部隊的耳目眾多。
在部隊里的士兵,他們五湖四海,分開一個班一個班,然後一個班有三十人。
這三十人全在一個房間里睡覺休息,分上下床而臥。
這三十人全在一個公用的浴室沖涼,如廁時不關門。
甚至會在大熱天里,赤著上身背著木樁進行體能訓練,攀過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
她,紀林可以像個男人般接受訓練,卻不可能像男人般生活在部隊里。
一個充斥著男性荷爾蒙,全然沒有女人的部隊。
如此危險誘惑。
答案,當然是不可以的。
那年在媽媽的哭聲下,爸爸嘆氣,仿佛他的生命走到盡頭,一夜白發。
那是他一輩子無法如願的期望,自此破滅。
紀家沒有可以續後的香火,沒有可以發揚光大、光宗耀祖的男兒。
父親郁郁寡歡,讓紀林幼小的心靈打擊極大。
那年,她一咬牙背上背包,毅然走進部隊的營地。
她不可以讓父親失望,她更不會讓紀家蒙羞。
只是這入營的全身檢查怎麼辦?
世事難料,那天她正好踫上夜世祥。
父親最佩服最敬重的上司,也是這個國家最德高望重的人物。
在無計可施之下,紀林在夜世祥的面前跪下來,將自己的身份明明白白道來。
也將父母親的希望和期望,一一道來。
成敗就看這位大人物的決擇。
當時的夜世祥尚未退休,正好執管特種部隊的監督軍,權力凌駕于所有人之上。
他金口一開,她紀林完全可以避開所有的檢查,成為堂堂正正的特種兵。
夜世祥的確幫了她,念在跟父親相交一場,冒著欺瞞國家的罪幫她蒙混過關。
之後,她進入了男子特種兵,跟著所有的純種男兒進行訓練。
只是自從她進入部隊後,部隊重新修訂了一些規則。
如廁所浴室的門全部重新裝上,設有**廁所和沐浴間,另外訓練的時候不得赤身上陣。
而她因為以格外優異的成績考入部隊,成為班長的後勤兵,擁有**的房間。
就這般她在部隊里挨過一年又一年,以不斷刷新新高的紀錄成為最耀眼的新星。
只是在這些光芒之下,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少了。
因為夜世祥幫過她,她和紀家都感激不盡。
這回,夜世祥要求調她過來做保鏢,雖然大材小用時,但是她二話不說就來了。
一來為了報答夜世祥,二來避開京城的煩擾。
……
紀林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
劇痛,虛弱,無力感超重,連抬個手都困難之極。
迷糊間,她感覺有人扶起她,然後往她的嘴里灌水,然後是藥,最後又是水。
苦澀的嘴,花盡她的力氣才將藥吞下。
「你在發燒,我剛看過你的傷口,正在潰爛發炎,十分嚴重
「對不起……,咳……爸
12~^*d^21^b*^e~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