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被接通,毛奈兒不等對方開口,便說︰「田叔叔,我是毛奈兒,偉文的大學同……
「奈兒是嗎?我記得你,偉文的女朋友,之前你來過我家吃飯田偉文的父親是個商人,不過很慈詳可親︰「最近怎麼不來了?兩小口吵架了嗎?呵呵,田叔叔可想念你的蛋糕
毛奈兒對他的印象很好,自己的手機里也有對方的號碼。
而田父對單純正直的毛奈兒,十分喜歡。
他希望兒子跟毛奈兒結婚,兩個熱戀中的年輕人,互相見過家長後,便訂下畢業後結婚的約誓。
毛奈兒愕然一下,難道田偉文沒有跟家人說他們分手的事?
很快,她切入正題︰「田叔叔,你快來市人民醫院,偉文他闌尾炎,需要即刻動手術,不過要家人簽手術書
「什麼?」傳來田父的驚叫聲,隨之有什麼東西被撞倒,繼而摔破的響聲。
接著便是田母的聲音,緊張地跑來問他有沒有燙著。
顯然田父的茶杯摔了。
「田叔叔,你趕緊來醫院吧,我一個人好怕毛奈兒不想嚇他老人家,可是現在她比誰都害怕。
田偉文像死掉一樣,毫無生氣躺在病床上。
從未見過死亡的毛奈兒,在空空如也的病房內,感覺冷汗和熱汗在滲流。
她怕,她怕田偉文撐不到田父前來,就這樣走了。
而她是看著他離去的人。
如此無助、如此可怕。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
畢竟躺在這里的男子,是她大學時期最美好的初戀。
雖然他把她傷透了,可是他曾經對她那麼好。
他們曾經相愛過,他們曾經有過美好的時光。
她不想看著他死去,更不想獨自面對他的死亡。
「我的天啊田父顯然也六神無主了,一陣靜寂過後,田父急促地說︰「奈兒你別怕,我有朋友在市人民醫院做醫生,我讓他地去找你,他會幫你的
「田,田田叔叔你什麼意思?你不來嗎?」毛奈兒瞪大眼楮,目光落在田偉文蒼白的臉上。
似乎她的聲音把他吵醒,他緩緩地打開眼簾,然後又緊緊地閉回去。
她連忙上前,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偉文,你覺得怎麼樣?」
「痛,好痛……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右腰側,似乎有類似眼淚的東西流出來。
這要有多痛,才能夠讓一個男子流淚啊。
毛奈兒安慰他︰「沒事的,田叔叔很快就會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奈兒,奈兒……田父叫她,連忙叫了好幾聲,聲音都是顫抖著的︰「奈兒,我們來不了,我們在杭州
「什麼?」毛奈兒大驚︰「那那那偉文他怎麼辦?誰簽手術書?」
「你啊
「我?」毛奈兒本能地拒絕︰「我不行的
要是她簽了同意手術書,要是田偉文就這樣死掉呢?
豈不是她送他上斷頭台?
這個責任,她擔當不起,也不敢擔當啊。
「闌尾炎是個小手術,你不要怕,奈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