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婬無度、殘暴不仁、狠辣血腥、見面要繞道走?」柳妄塵似笑非笑地看著郁沁,將郁沁的話重復了一遍。
周圍的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郁沁,就連流蘇都捂住臉,不忍再看了。
郁沁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了,神色有些僵硬地看著柳妄塵。
「那個……」郁沁的眼神閃了閃,隨即討好地笑了笑,「傳言都是不可靠的。」
一邊的流蘇再次捂住臉,她很想說一句,傳言是可靠的,可是問題在于你不能說出去,沒看到天煜仙君那個臉色嗎?那位可是仙界出了名的殘暴。
「那個……」郁沁見柳妄塵不說話,便主動轉移話題道,「剛剛有一個紅衣人救了我,你知道他是誰嗎?」
柳妄塵早就注意到了郁沁身上披的那間紅色衣衫。也沒見柳妄塵怎麼做,紅色的衣衫就飄到了柳妄塵的手中。
「這種衣料……」柳妄塵微微皺眉。
「怎麼了,這種衣料有問題嗎?那個人看起來做事灑月兌、行事張揚、如同烈火一般灼熱。」郁沁努力回憶著那人給自己的感受,「只是……總覺得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柳妄塵瞥了郁沁一眼,難得這丫頭看人有準的時候,性子再灑月兌如火,入了情障又豈能超月兌?以前柳妄塵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明白那人,可是自從沁兒離開以後,他是什麼都懂了,心中對那人反而更多了一絲同情。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那人居然又穿上了紅衣。」柳妄塵頗為感慨地說道。
以前見柳妄塵不生氣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輕輕地拉了拉柳妄塵的袖子,卻被柳妄塵握住雙手。
郁沁面色不由得一紅。以前也不是沒被柳妄塵牽過手,只是那時她不知柳妄塵的心思,再加上柳妄塵是仙君,又打了自己那麼多,郁沁根本就不會多想。如今,兩人離成婚不到一個月了,郁沁心中難免有些羞澀。
想到這里,郁沁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是仙界。到底是古代,在古代玩閃婚,郁沁想想就想暈。不過仔細想想,古代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對新人連見都沒見過,簡直比閃婚還讓人糾結。只不過,她和柳妄塵算是什麼?妥妥的逼婚啊!
「那個,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雖然柳妄塵在這里讓她十分安心,只是郁沁到底不喜歡這里,甚至對這里的環境有些抵觸。
柳妄塵見郁沁有些還怕的樣子,暗罵自己粗心。郁沁現在並沒有阿阮的記憶,這些經歷對于她來講太過可怕。柳妄塵雖然不知曉郁沁在現代過的是什麼日子,卻也知道絕對是相當平均,哪里像仙界這般充滿危險?找郁沁算賬他有的是時間,至于這些人……柳妄塵冷冷地一撇。不論郁沁如何,他雖然不在乎,卻不能讓他人重傷她的名節。想到這里,柳妄塵目光一寒,這些人留不得。看在她們同為受害者的份上,他大可讓她們死得痛快一點兒。至于那個所謂的仙王……柳妄塵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好,我們先離開這里。」柳妄塵點了點頭。
郁沁卻並沒有如同柳妄塵想得那樣立馬離開,而是走向了一邊的流蘇。
「你現在和我一起離開好嗎?」對于這個一直鼓勵自己的女孩,郁沁還是很感激的。
她去做什麼?流蘇眨了眨眼楮,那位仙君如今可是恨不得能和郁沁時時黏在一起,讓那群礙眼的人都離開,她才過去湊這個熱鬧呢!
「不了,我待會兒自己離開好了。」流蘇笑著說道。
郁沁想著流蘇到底是想要回家看看自己的親人,便沒說什麼,只是沖著流蘇真誠地一笑,眼中全是感激之色︰「謝謝你。這幾日若是沒有你的照顧,我說不定根本就不能堅持下來的。」
「沒什麼的,我不過是寂寞了而已。」一個人太寂寞,總想在這世上留下一些牽絆,到頭來,卻仍舊是一個人。
「那我先走了,柳妄塵,派人送送她好不好?」郁沁祈求地看著柳妄塵。
柳妄塵的目光凝視著流蘇,像是要啊流蘇穿透一般。最終,柳妄塵不忍坲了郁沁的意思,點了點頭。
見柳妄塵答應,郁沁放下心來。郁沁也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不安,只覺得若是柳妄塵不答應她,就會出什麼事。
郁沁的目光有些復雜地看向那個禍水東引的女子,最終什麼都沒說。不是她聖母,而是在那種情景,她那麼做,雖然讓她痛恨,卻也可以理解。兩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若是這麼做能保全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郁沁心中有些沉重,這幾日活得好累啊,不但擔驚受怕,剛剛還耗費了那麼多的力量。而那個女子的行為,更是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沖擊。若是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禍及無辜,這麼做良心真的能安嗎?
郁沁不知道她該不該恨那個女子,罷了,在她沒想明白以前,還是什麼都不要做了。都是可憐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一次就算了,她沒力氣跟她揪扯這些,若是下次再見,她再為自己討點兒利息吧。
郁沁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柳妄塵就會為她做好一切的。只是,柳妄塵出手太狠了,她不想要了她的性命。隨即,郁沁有些疑惑地想,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都說傳言不可靠,她為什麼還會認為柳妄塵是心狠手辣的?
沒有力氣想,郁沁只覺得好累,好想睡覺。
「困了嗎?」柳妄塵將郁沁輕輕地抱在懷里。
「嗯。」郁沁迷糊地點了點頭。
「睡吧。」柳妄塵將郁沁橫抱起來。
郁沁想要掙扎,她不要讓人抱,也不要睡覺,她想洗個澡,她還想揍那個渠山仙王幾拳。只是,郁沁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微弱,打了個哈氣,郁沁在柳妄塵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睡著了。
柳妄塵皺眉,沁兒的神魂之力越來越衰弱了,古依蘭到底做了什麼,她又是怎麼在他眼皮子底下接觸沁兒的?這就是守界者的力量嗎?
目光掃向一邊的那個女子,郁沁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郁沁的性子太簡單了,他也太了解她了,那個女人定是做了什麼。至于做了什麼,柳妄塵不用問也猜得出來。傳音給屬下,吩咐了幾句,柳妄塵抱著郁沁就離去。
沁兒心軟,不代表他會心軟。那些人他有的是功夫去收拾,現在當務之急是沁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