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沁第二天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好晚啊,郁沁打了一個哈欠。昨天晚上她做了什麼,居然睡得那麼晚?她好久都沒有中午起過床了。雖然說能早睡的人從來都不是她,可是自從來了仙界,沒有手機和網絡這種東西,她睡得已經比以前早多了。
郁沁迷迷糊糊地亂想著,打了一個哈氣,她還想接著睡。左右沒有上課這種東西,她還是接著睡吧。郁沁想著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神,往一邊蹭了蹭。
嘶!郁沁閉著眼楮皺了皺眉,怎麼渾身酸疼啊!她昨天有沒有大量運動。在郁沁印象中,就是跑完八百做完體能測試第二天身子都沒這麼酸疼。這是什麼東西?抱起來還有手感啊!郁沁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是她的抱枕吧?怎麼比以前舒服了?
等等!郁沁這才發現不對勁,她是在仙界,仙界怎麼會有抱枕的?
想到這里,郁沁猛地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一張俊俏的臉。郁沁的大腦一瞬間死機,良久,郁沁才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
「沁兒,雖然你這麼看著為夫,為夫很開心,只是……」柳妄塵有些好笑地看著呆在那里的郁沁。
「啊!」郁沁一陣尖叫,隨即整個臉一片通紅,抓起被子就蓋在自己的身上。
「夫人!」柳妄塵忍不住嘆氣。
「你!」郁沁紅著臉,低下頭,「你出去,我要換衣衫。」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郁沁就覺得沒臉見人了,真是羞死人了。
柳妄塵在心中搖頭,雖然以前這幅嬌羞的樣子讓他很是憐愛,只是妻子過于害羞,以後可是會少了許多閨房之樂啊!
「夫人,我們該沐浴了。」對于仙人來講,根本不需要沐浴。不過,對于柳妄塵而言,洗鴛鴦浴可是難得的一種樂趣。
柳妄塵也不等郁沁反應,一把掀開被子,將郁沁抱了起來。
整個一天,郁沁都是低著頭,動不動就臉紅。一覺睡到中午,她沒臉見人了。想到這里,郁沁就恨恨地看著柳妄塵。若是沒有這個男人,她就是睡到晚上也沒有人說什麼。
對此,柳妄塵表示自己很無辜。他心疼郁沁的身子,這才只要了她兩次而已。
按規矩,今日郁沁作為天煜仙妃,該見見極為仙君和仙界一些有名聲地位的人物。
這些人雖然昨日都見過了,可是到底和今日相見的感覺不同。郁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即使很隱晦,也總是覺得那些人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掃到自己的肚子上。
見完這些人,郁沁直接找借口溜了。對于一個年紀不大的新娘子,各位仙人都是表示理解的。而且,難得的看到小姑娘害羞的樣子,他們也覺得挺有趣的。
倒是慕容世陽把柳妄塵留住了。
「要問什麼就問吧?」對于自己這個岳父,柳妄塵可沒什麼客氣的。
反正他現在也把人娶回來了,倒是巴不得郁沁趕緊結嬰好回家。一是即使郁沁不說,柳妄塵也是明白的,郁沁心中很是思念著家人。二則是慕容世陽雖然是郁沁的父親,但是從血緣上來講,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寧願對著一個凡人叫父親也不願意管慕容世陽叫父親。
「沁兒的神魂怎麼會這麼虛弱?柳妄塵,我將女兒交給你,不代表我不會把女兒帶走?」慕容世陽早在昨日就發現郁沁的神魂比上次還要弱,只是昨日礙于場合,又是女兒大喜的日子,這才沒發作。就算是他再厭惡柳妄塵,只要他女兒喜歡他,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沒有一點辦法。
仙界本是五個仙君,不論誰哪個,都會對仙界有一份責任感。而唯獨這個柳妄塵是個例外。凡是稍稍了解柳妄塵的人,都覺得他居然沒去修魔真是可惜。
「那就要問古依蘭了。」柳妄塵冷笑。
「你說什麼?」听到古依蘭這個名字,慕容世陽身子明顯一顫。
「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接觸郁沁,還把人給拐走,又教了她那麼多傷敵一千損己八百的法術的,除了古依蘭,還有誰!」柳妄塵不悅地說道。
即使他如今的修為在六界之內少有敵手,但是在面對守界者那些古怪的力量時,仍然覺得辣手。
「怎麼回事?若是蘭兒回了仙界,我會在第一時間感受得到的。」
「她就是因此才不敢回仙界的,偏偏暗中動手腳,害得沁兒差點出事。」柳妄塵沒好氣地把那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郁沁逃婚的行為被他改成了在古依蘭的蠱惑下溜出去玩了,「若非他趕到,你的女兒早就沒了。」
「他是誰?」慕容世陽皺眉。
「那位又開始穿紅衣了。」柳妄塵嘆了口氣。
「紅衣?」仙界有人喜歡穿紅衣又能被柳妄塵看得上眼的人嗎?
「紅衣揚,性如火,真想親眼見見那家伙穿紅衣的樣子。」柳妄塵感嘆道,「你們幾個,一個個都把責任看得太重,不能隨心。他就是再換上那身紅衣,那人也回不來了。」
難怪柳妄塵對凌懷林會這般容忍。慕容世陽嘆了口氣。當年那人穿紅衣,不過是太過于壓抑,所以放縱自己一番,卻沒想到會遇上那個人。如今,即使他再穿上紅衣,也無法像當年那麼張揚了。
一步錯,步步錯。他是這樣,自己又何嘗不是?而他是幸運的,蘭兒還活著,女兒也還在。不過,縱使發生了這麼多,他依舊無悔。
「柳妄塵,你真的時候去修魔。」只有魔,才會像他這般隨心所欲,喜怒無常。不,魔修都沒他這麼喜怒無常的。
「是嗎?那你女兒可是要隨著我入魔了。」柳妄塵言罷,隨即揚長而去。
不論他多麼討厭慕容世陽,他們之間都不可能動手了。不過,嘴上給他些不快,他還是很樂意的。
又要到晚上了,他可沒工夫和這個老頭子廢話,還是找他的沁兒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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