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生日,好多小伙伴替我慶祝,我們在小飯店里切了生日蛋糕狂歡。愨鵡曉其中一個小伙伴喝醉了,嗚嗚啦啦唇舌不利索的問我,你知不知道你媽為什麼對你不好?因為你是抱養的。我自然是不信,我和父親長的那麼像,怎麼可能是抱養的。他說問題就在這里,我是抱養的,可又確實是父親的孩子。我小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同父親越來越像,任誰都看出來有問題,母親自然也不例外。父親和母親兩人都是政府人員,那個年代作風問題是很大的問題,所以兩人並沒有離婚,但是母親對我的恨意卻一天天的增長。
在我之前,母親有過一個孩子,但在2歲的時候就夭折了。這個我一直都知道,因為小時候母親時常給我看照片,說︰看,這是你哥哥。開始的7年母親對我非常好,我想她當時是把對那個孩子的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個伙伴告訴我這些事情是有一天他的母親不經意說出來的。當時的我太年輕太沖動,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他說的,我沖回家里大聲的質問母親事情是不是這個樣子的?問她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要不然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母親終于爆發了,她像個鄉野村婦一樣的罵我是個野種,說我不該出現在這個家里,這麼多年,她受夠了。
雖然母親對我的態度之前就不好,可我還是無法承受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母親這麼罵自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就這樣在我16歲生日的當晚,我離家出走了。
徐飛的聲音淡淡的,可她好似感受到了他心靈的震顫和痛楚,她伸出手來捂住他的嘴,難過的說道︰「徐飛,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不要他再回想起那些痛苦的歲月。
徐飛輕輕落下她的手,壓在自己的胳膊下面︰「讓我說,這麼多年了,我也想有個人能分享自己的心事。」
文靜宸的眼圈兒漸漸的紅了,想起來他說過的一句話︰人間疾苦,我經歷的,一定比你多。
我一個人當時懷揣著伙伴們送的生日紅包,坐上了不知道開往何方的火車。最後我又在漫無目的的在中途下車,這才來到了媛媛的老家——雲嶺市。我身上的錢很快花光,可是我又不想再回家。那時候我就想,從此之後我就沒有家了。我無法面對寵了我7年打罵了我8年的母親,更無法面對我的父親。既然母親不是我親生,那麼我的親生母親又在哪里?她為什麼把我拋棄,扔給父親和一個這樣的女人?漸漸的,媽媽這個詞在我的心里就成為了一個禁忌詞匯。
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媛媛的爸爸救了我,把我帶回到家里,後來我就在他擺起的餛飩攤幫忙。爸爸是個好人,當時家里的經濟條件非常差,可只要有他和媛媛的一口吃的,就有我的一口。最後他還是出錢讓我重新回到了學校。
後面的事情大概就像鄭媛媛之前告訴她的,爸爸在兩年之後去世,徐飛以兒子的身份挑起了家里的重擔。恰逢徐飛考上大學,沒錢交學費準備放棄的時候,于海清此時找到他,幫助他,讓他得以繼續完成學業。
听他說到這里,她打斷他︰「于海清是怎麼找到你的?」
徐飛搖搖頭︰「其實我也懷疑過,海清當時說自己有個親戚在雲嶺,她來串親戚,偶然之間踫到我的,可是大家從小一起長大,我從來沒听她說過,自己在雲嶺有親戚。」
「那你的父親母親呢?于海清踫到你之後,他們有沒有來找你回去?」于海清踫到了他,他的行蹤自然也就泄露了。
「沒有,我跟海清說過,不要告訴他們。」
「那,你和于海清是怎麼分手的?」她記得當時鄭媛媛告訴她,于海清是突然就不到家里來了的。
「呵……」他苦笑一下︰「我們的事情,被他的父親知道,她被送出國了。我的父親和他的父親在那一年的副市長的職位競選上出了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我不清楚。更何況,我當時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學生,她父親哪種人根本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
她沒想到他看起來如此風光的人,背後竟隱藏著這樣的心酸故事。她坐起身子來,心疼的看著他,眼楮里面霧氣氤氳。
「干什麼?小傻妞?」他呵呵笑著,仿佛剛才說的都是別人的故事。
她難過的抽了抽鼻子抱緊他︰「徐飛,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再也不讓你受苦。」
他收緊臂膀用力的回應她︰「好,我們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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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朝外面看了看,鄭媛媛不在,她小聲的說道︰「不過我看你這個小姑這次改變不少啊,有禮貌了,也會說話了,這兩兄妹都挺奇怪。」
「媽,媛媛還小,就是個孩子,以前的事你別跟她計較。至于徐飛,改天我有時間跟你說吧。」說了之後老媽一定會諒解他的。
老媽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朝外面看了看,鄭媛媛不在,她小聲的說道︰「不過我看你這個小姑這次改變不少啊,有禮貌了,也會說話了,這兩兄妹都挺奇怪。」
「媽,媛媛還小,就是個孩子,以前的事你別跟她計較。至于徐飛,改天我有時間跟你說吧。」說了之後老媽一定會諒解他的。
徐飛回來的時候,飯菜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鄭媛媛也從工作室走出來,很主動的幫忙往外面端菜。
飯桌上,徐飛有點沉默,可能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文媽媽。相反,鄭媛媛很活躍,她吃的很香。不論吃到那個菜,都說好吃。
「阿姨啊,您做的菜真好吃,每個都這麼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這一次見面,文媽媽對她真的改觀不少︰「有空你過來,阿姨給你做。」
「好啊好啊,」她開心的應著。
吃過飯之後,徐飛在廚房里收拾著,鄭媛媛拉著文靜宸和文媽媽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徐飛听著外面傳來的三人說笑聲,欣慰的笑了。自己這個小妹妹總算是長大了,之前的她也很可愛很善良,可總歸是驕縱傲慢了些,現在她肯放段願意融入到其他人里面了,而且她做的也很好。
徐飛和鄭媛媛走後,文靜宸跟媽媽說了徐飛的身世。曲折的經歷說的文媽媽一陣唏噓,最後她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和他計較了。」她對徐飛還是心存芥蒂的︰「那媛媛呢?也是從小沒有媽媽?」
「嗯,媛媛的媽媽在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
「哎……苦命的孩子。」文媽媽明顯的不忍︰「靜宸,有空多叫媛媛過來吃飯吧。」
「媛媛明天就要回英國了,晚上的飛機。」
「是嗎?哎……今天中午她說喜歡媽媽做的菜,早知道給他們帶一些回去了。」他們做了一大桌子菜,可是並沒有吃多少。
「沒事的,媽,下次吧。」過一段時間就該放暑假了,有機會的︰「哦,對了,媽,我不跟你聊了啊,我先去工作室了。」
第二天的傍晚,文靜宸來到麗蘊公館。
「喲,宸姐,你這是怎麼了?黑眼圈這麼嚴重?」鄭媛媛驚呼︰「昨晚沒睡好啊。」
文靜宸笑笑將手里的紙袋子遞給她︰「看看,喜不喜歡?」
「什麼呀?」鄭媛媛接過,打開紙袋一看︰「哇,宸姐,麥拉風,和之前那個一樣的。」她開心的上前抱住文靜宸親了一口︰「謝謝宸姐。」
徐飛看的一皺眉︰「鄭媛媛,你可是個女孩子,表達謝意的方式能含蓄一點嗎?」
鄭媛媛也不怕他,轉了轉眼楮就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她將麥拉風在行李箱里收好,之後拉起來,離別之情又涌上心頭︰「哥,宸姐,我走了。」
徐飛的心里不是滋味兒︰「媛媛,哥送你去機場。」
「是啊,讓你哥送你。」
她努力的笑笑︰「不了,咱們不都說好了嗎,我怕到了機場分別我會哭,哭花了妝我上飛機怎麼吸引帥哥呀,嘿嘿。」
徐飛忍著離別的情緒,模模她的頭發︰「小丫頭,走吧,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回來。」說著轉身去了書房。
「噯,你……」自己妹妹要走了,怎麼也得送到樓下吧。
「算了,宸姐。」她知道哥哥和她是一樣的,不想看著她走。
鄭媛媛走後,文媽媽也回了海州,兩人的日子甜蜜且順暢的往前走著。徐飛提出復婚的問題,文靜宸以他的求婚方式沒新意拒絕了。兩人和好的時間也不長,她不想那麼心急的復婚。戀愛的感覺很好,因為工作忙兩人不能每天見面,相思是愁更是相見時的甜。
文靜宸在聯創做的很好,不論在同事還是業主之間口碑都不錯。溫北在私底下也將對她的稱呼改為了「嫂子」。
溫南為了溫北的婚事也回了一次海川,對這個弟弟的風流她也是無可奈何,可是走之前還是拜托了文靜宸幫溫北介紹幾個好女孩。
晚飯期間,文靜宸想起來了一個人︰「徐飛啊,你說我把孫欣介紹給溫北怎麼樣?」雖然文靜宸不在指尖傾城很久了,可還是保持著與孫欣的良好友誼。
「得了吧你,溫北那人你還不了解,誰家的姑娘嫁給他誰吃虧,他這事兒你還是別管了,听听得了。」男人最了解男人,依他對溫北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穩定下來的,所以說誰嫁給他,誰受罪。
「沒有吧,我听公司的同事說,最近溫北的作風問題好多了,很長時間沒有見他同秘書在辦公室亂來了。」柳秘書一副被打入冷宮的樣子,更是語言惡毒的傳出溫北「不行」的消息。溫北因此開除了柳秘書,新來的秘書長相清純,而且也沒听說與溫北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不同秘書還有好多其他的女人,總之他的婚姻問題你別管。」
此時被議論溫北正坐在高腳凳上郁悶的喝著酒,完美的側臉,微皺的眉頭,他的陰郁帥氣吸引著酒吧里大把的女人。
終于一個胸脯碩碩的女人,穿著低胸裝走過來︰「帥哥,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溫北收起陰郁的臉,流露出他擅長的雅痞氣質︰「能請這麼漂亮的小姐喝酒,是我的榮幸。」
碩碩女一邊的嘴角上翹,笑得嫵媚︰「能和這麼帥的帥哥喝酒,也是我的榮幸。」說著往他旁邊一坐,碩碩的胸脯踫了踫溫北的手臂。
溫北心下了然,邪肆的一笑︰「這個地方太喧鬧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喝。」
「好啊。」
一進酒店房間的門,女人就饑渴的撲了過來。溫北也火熱的配合著上下其手,很短的時間懷里的女人就**的申吟起來。他像是要急于證明些什麼,一邊吻著一邊抱著女人走進去,直接將她放到了桌子上。兩只大手一用力, 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來,女人短身上衣的扣子崩開,落到地上咕嚕嚕的滾到角落里。女人更加受到了刺激,雙腿一動就盤到了他精壯的腰上。
雙手也急切的將他的襯衣從褲子里面拽出來,之後在他的腰背上亂模著。
懷里女人的軀體火熱異常,可他的身體卻一點發熱的跡象都沒有。隨著時間的進展,他甚至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感到了厭惡。
此刻的女人卻渾然不知,嘴里的申吟不斷,手也摩挲著去拉扯他的腰帶。
「啊……」情/欲已經被挑起來的女人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溫北在她的手踫到他某個部位的一瞬間精準的推開了她︰「你走吧。」他的眼神絲毫沒有迷失的跡象,清明異常。
「你……」
溫北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沒有絲毫的留戀,命令道︰「走。」
女人顯然被羞辱到,一跺腳︰「神經病啊你。」
溫北回到家里,懊惱的將自己扔到了床上。一轉頭看到床頭櫃上的麥拉風,伸手一把抓過來,你這個女人,最好永遠別出現,不然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