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玨看著細心給自己擦身體的男人精致的側臉.那剛中帶柔的線條.猶如雕刻師精心刻畫的美男子.貌美心也細.比女子還要美.絕對是所有不直的男人最愛的好男子.
他沉溺在對方的絕倫的相貌里.看著看著.不由想到一個問題.「寶貝.如果我真的殘廢了.你會不會就這樣照顧我一輩子.」
江子陵想都沒有想.回了他兩個字.「不會.」
皇甫玨對這麼果斷的回答卻一點點都不感到驚訝.反而很自信的問.「你還等著我來養呢.」
驚訝的反倒是江子陵.他抬起頭看著皇甫玨數十秒.然後低下頭.一手把他的一只胳膊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的用毛巾輕沾著手肘上的二次受傷的傷口.
一次是因為救自己.一次是因為自己鬧別扭.都在同一個地方留下傷口.江子陵只能暗自慶幸.幸好是傷到手.要是傷到致命的地上.那麼他該怎麼辦.
難不成自己是這個男人的煞星.一次又一次給他帶來厄運.
「玨……」江子陵輕輕喚了聲.
「嗯.」
「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比我久.」
皇甫玨不解.「為什麼要活的比你久.」
江子陵細心的擦拭著傷口.連眼皮抬都沒有抬.「因為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我的葬禮……」
如果你比我先走了.我會難過而死的……
「寶貝.放心.我不會再讓你承受那麼大的痛苦.」皇甫玨收回被對方擦拭的手臂.打在他的肩上.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問︰「我們要一起老去.然後一起死去.長眠在同一副棺材里怎麼樣.」
江子陵靠在對方的結實的肩膀上.听著這麼美好而幸福的未來.卻莫名的有種憂傷感.好像越愛這個男人.心里的憂傷感蔓延的就更快.像是預兆著未來的一切都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皇甫玨把江子陵的沉默當默認.「寶貝.帶我回你家.跟你爸媽說我們的關系怎麼樣.」
江子陵當即從皇甫玨的肩上起來.搖搖頭.「不行.」
皇甫玨眉骨緊蹙.「難道你還不想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
江子陵解釋.「不是的.只是我們的關系對他們來說會太突然.我要先跟他們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皇甫玨把下巴抵在江子陵的肩上.「那你要辛苦一點.把這個思緒工作做好.」
「……」江子陵垂著眼簾不說話.半響推開靠在肩上的皇甫玨.把手中的毛巾濕了水擰干.幫對方把上半身擦干淨.然後把病服穿回去.
江子陵的在桶里的熱水搓著毛巾.看著侵泡在水里的雙手.開啟性感的雙唇問︰「玨.你對人生未來的規劃是怎樣的.」
皇甫玨好奇的問︰「怎麼突然這麼問.」
「好奇的問問……」江子陵把擰干的毛巾幫皇甫玨擦完雙腳.把毛巾丟回桶里.
皇甫玨抬起手意識江子陵過來坐.然後在他的額頭上改了個唇印.說︰「我最近的計劃就是把你娶回家.」
江子陵沒好氣的用手肘戳了一下對方的胸膛.「死開點.誰要嫁你.我還有娶老婆的呢.」
皇甫玨靠在江子陵的肩上.對方身上獨有的幽香讓他沉醉.「你有本事娶我的話.我嫁.」
江子陵聳了一下對方趴著的肩.「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皇甫玨環抱著男人的蜂腰.在他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在我22歲那年.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叫董卓君.他是個心理醫生.也是個gay.一個很專情的gay.他的男朋友因一次車禍.得了精神分裂癥.他正是想醫治好他男朋友而去學心理學.可是他男朋友卻不知道.一直沉溺在自己虛幻出來的世界里.直到謊言被董卓君拆穿.他都還不願醒過來.可是董卓君卻一直都守在他的身邊.」
「那時我知道了他們的故事後.很感動.就想著未來一定要跟自己的愛人實現一個他們想做.卻最終沒有做的事情開一家鑽戒公司一家專為同性戀的人而開的婚戒公司.」
江子陵把腦袋微微一側.與對方頭靠頭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在國內.這是一個很有挑戰的規劃.首先.國家沒有把同性戀列為合法的婚姻.同時.並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同性戀的想法.
「那你6年來.有為你這個想法行動嗎.」江子陵問道.「在我之前.你跟你的前男友有沒有去實行過.」
皇甫玨搖了一下頭.「沒有.你是第一個知道我這個想法的人.」
江子陵很驚訝.「你該不會是想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朋友吧.」
「不.我之前很花心.睡過很多人.也有過很多的男朋友.但能記住的卻只有那麼一兩個.」
皇甫玨的話讓江子陵的臉色瞬間白了.心髒在莫名的抽痛.
我會不會也是那其中的一員.
皇甫玨沒有察覺江子陵的異樣.「寶貝.你介不介意我說這些事.」
江子陵的心里很難受.卻又堅強的搖了一下頭.「沒關系……」
「陵.你知道嗎.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有想跟你過一世的想法.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這個想法就在心田里滋生.」皇甫玨握住江子陵的手.與之十指相扣.「6年來.我一直沒有把我的理想跟那些前男友說.正是因為我知道我跟他們沒有未來……」
「你怎麼知道你跟他們沒有未來.」江子陵問.
皇甫玨輕蔑一笑.「因為他們帶給我的歡快只有在床上而已.」
江子陵︰「……」
「而你跟他們卻不一樣.」
江子陵試探性的問︰「怎麼不一樣.」
「感覺.不一樣.」皇甫玨微側著臉.緊貼在對方細女敕的脖子上.深深呼吸著有這個男人的空氣.細細品味著這個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清而幽.
「你就像我家花園里的蘭花化成的仙子……」
江子陵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揚起.說︰「這是我听過最美的童話……」
皇甫玨更緊的扣著對方的手.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陵.跟我一起是完成我的願望.鑄造我們的未來好嗎.」
江子陵柔和著視線.心里被什麼溫暖著.剛剛發白的臉色恢復了原有的氣色.他點了一下頭.應了聲.「好.」
「我愛你.」皇甫玨吻了吻對方的細女敕的脖子.享受著這溫柔的浪漫數分鐘後.他松開江子陵的手.從他的身上起來.說︰「童話里的王子說.蘭花仙子寶貝.你是不是忘了王子的身上還有個地方沒有擦.」
「哪里.」江子陵的視線從皇甫玨英氣凌然的俊臉往下掃視.最後停在他的下半身.理直氣壯的說︰「你的手都可以動了.那里自然是留給你自己洗.」
「寶貝.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說我現在還是病人.」皇甫玨抬起吊著點滴的左手.「你看.還在吊著點滴呢.怎麼能方便呢.」
「你的借口還真多耶.」江子陵從床邊緣起來.「我去換半桶水.」
「快去快回.」
江子陵到澡堂把水換了之後.倒回病房里.換了條新毛巾.幫皇甫玨把病服褲月兌掉.先擦那雙修長而均勻的腿.然後微紅著臉把那貼身的黑色ck月兌掉.接著趕緊把被子扯過來.把那兩條光溜溜腿蓋住.最後才用擰干的毛巾雙腿之間.
皇甫玨安然的躺在病床上.垂下眼皮看著男子羞澀微紅的側臉.嘴角不由的勾起笑意.忍不住想挑逗他.
「寶貝.把他握住.」
「.」江子陵一驚.視線的焦點當即轉到對方挑釁的容顏上.
「我弟在這里當了一個多星期的電燈泡.我都是強忍著yuwang.再忍下去.我怕我會陽/痿.」
「不行.你還在吊著點滴.」江子陵回過身.彎下腰.把手中的毛巾放到桶里搓了搓.擰干再拿起.
皇甫玨用乞求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江子陵.「可是.他已經有反應了.」
江子陵見對方的好兄弟還真的就半抬起頭.立即慌了.把毛巾打開蓋在那上面.憤憤的說︰「皇甫玨.你能不能有點自制力啊.不想死的話快點把他壓制下去.」
皇甫玨陰險一笑.「你過來幫我.」
江子陵疑惑.湊前.「怎麼幫.」
皇甫玨挪動著身體坐起.「握住他.說我愛你.」
江子陵難以置信.「這樣可以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江子陵對這個男人沒有免疫力.上前.握住.「我愛你.」
皇甫玨見對方上當.得瑟.「再說.」
「要說多少遍.」
「說到他消下去為止.」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江子陵說著說著.感覺不對勁.手中的物體怎麼不但沒有消.反而相反.
「皇甫玨.你.」
「寶貝.都是男人.你懂這yuwang的.」皇甫玨邪惡的笑著.把左手背上的針頭拔掉.把坐在床邊沿的男人撲倒.
「喂.皇甫玨.你想死啊.快給我住手.你的腦袋今天才拆了線.身上還有傷口.你竟然把點滴拔了.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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