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進屋子里,叨擾了進行到一半的清夢,楊追風懶懶的揉揉眼楮,日夜兼程的趕路,比原計劃要快了七八天回風雨樓。雖然,她不認床,可不得不承認,還是在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床上睡的踏實。
枕著雙手躺在床上,睜大著眼楮看著房頂,屋子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屋子外面的世界呢?他和她之間又怎麼了樣了?二十多天過去了,這風雨樓里又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而自己不知道呢?
坐起身來,剛把外套套上,眼角不經意間瞥到了旁邊的梳妝台,上面多了一封信。楊追風的心一沉,她很清楚的記得,昨天夜里回來的時候,桌子上還沒有這個東西。究竟是誰,可以在她不知不覺中將這封信放進屋子?
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封信,一番細看確定了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件沒有別的貓膩之後才將信拆開。展開信件,只是稍微一剽,寥寥十幾字盡收眼底。皺著的眉展開,沉下的心也變得輕松。將信折好放進口袋,坐下來簡單的整理了下著裝。拿起桌子上的短劍,拔出劍,上面的血漬還未擦開,不過無所謂了,等下,一起擦好了。
「風堂主,樓主在書房等你。」
「恩,你去告訴樓主我稍後就到。」
遣退了來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暗自感嘆楊清墨的速度到還是挺快。從昨天夜里回來,到現在不過七個時辰他就已經知道了。看來,他準備的應該很充足吧。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看外面正是艷陽高照,不禁心情大好。該來的,就讓他來吧,隔了這麼多年的窗戶紙正一層層被戳破。自己,離目的地也越來越近了。
從楊追風住的地方到楊清墨的書房一般要半柱香的時間。但是今天楊追風用了快一炷香的時間才到書房門口。一路,無事。
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門,也沒等楊清墨應答,就推開門進去了。楊清墨正坐在書桌前,貌似在翻閱著什麼,見到楊追風進來,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比想象中快一點。」
「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應該知道了吧。」
楊追風針鋒相對到。楊清墨抬起頭來,眯著眼楮看著這個將近一個月沒見到的人,一個月的風塵僕僕,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還順利嗎?」
「我何嘗出過差錯?」
相視一笑,卻各懷心事。
楊清墨站起身來,走近楊追風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恩,辛苦了。找你來沒別的事,就是想了解下這次任務怎麼樣,看來很好。快一個月了,你也累了,回去多休息休息吧。听雨不在,我也沒別人可以倚重。在我沒有尋到其它得力助手之前,就要你多辛苦了。」
「沒事。真要是找不到,也可以不用找,總比之前的一堆廢物要好。」
輕輕一笑,轉身來開。楊清墨目送楊追風離開,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慢慢斂起臉上的笑容,眼里的寒光也越來越厲。直到耳邊穿來了兵刃交織的聲音,楊清墨的臉上才再一次浮起了笑容。陰冷的笑容,讓人在這個初夏的季節也感到絲絲的寒冷。
雙手負後,循著刀劍聲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了正打成一團的陳飛和楊追風。楊追風這次回來的比預料的要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好在陳飛還有些爭氣,這些天來的進步比想象中的要大。
找了一個正好的角度,既可以清晰的看見兩人的打斗,也可以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比斗。經過這些天的訓練,陳飛出手的速度要比原來快很多,反應也更勝從前。只是多日沒見,楊追風的身手也更勝從前了,比從前更加的詭異多變。
雙方在一起纏斗了三十多招,陳飛終是不敵楊追風,空中一招沒接上來,身子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落下地。
楊清墨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結局以定,至于效果,已經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了。
楊追風站在原地,冷笑著瞥過楊清墨轉身,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陳飛,若是沒有那封信給的提醒,今天倒真要大吃一驚。雖然,結果沒什麼差別。
一步步走向陳飛,手中的短劍還在滴著血,當然,不是她的血。
「住手!」
抬頭一看,是伶子喘著氣向這邊跑來。
「他先要殺我的。」
「求你不要殺他,他也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和你一樣,身不由己的工具。」
一個和你一樣,身不由己的工具。心,不由得一緊,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的確是一個事實。這麼多年來,自己對于楊清墨來說,確實只是一個工具。在楊清墨心中,又有誰不是工具呢?
用袖口簡單的擦了擦刀上的血漬,將劍歸鞘,別再腰間。走到伶子面前,淡淡的說道︰「我可以不跟他計較,不過工具的主人,呵呵。」
伶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陳飛,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半只胳膊也被血染紅了。咬咬嘴唇,輕輕地點頭︰「謝謝風堂主。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不必,你們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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