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
看著楊清墨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伶子有些不安,難不成自己又惹他生氣了?試著輕聲喊了他一下。
楊清墨抬起頭來的時候有一閃而過的殺氣,伶子卻沒發現。他最恨被算計,七年前被自己的親爹算計了一場,讓他失去了楊絲絲,如今,他發現又被自己一直以來最信任的屬下算計了,這一回,他又要失去什麼?從小在風雨樓這樣的地方長大,從未放下過戒心,卻仍然避免不了被算計,還是他最信任的人,呵呵。
「沒事,我只是想楊追風雖然略懂醫術,但是畢竟是主攻用毒的,這藥可能也不太好,還是別吃了吧。」
「沒關系,是藥三分毒。況且,我吃到現在也沒事。不過,楊追風當初的確是說這種藥,吃太多了或許真的會影響生育。不過,我想應該是沒事的,我們……」
伶子本想說他們之前房事也不是很頻繁,偶爾吃一粒應該沒事。但是這種話到了嘴邊,卻又不好意思說了,臉紅著低下頭。楊清墨自然知道她下面的話是什麼意思,將伶子的小嬌羞盡收眼底,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卻仍然將瓷瓶放進懷中,嚴肅的說︰「今日的楊追風已非以前的她,我怕她有另外的歹心,這藥,我還是拿去找人看看吧。你若真不想要孩子,我們先想別的辦法。況且,就算吃藥,也不一定非她的藥不可。」
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心不在焉的陪伶子吃完了早飯,看著她睡下以後,楊清墨來到一家藥店,一家很普通的藥店。他不敢去找追風堂的人,一來,追風堂畢竟是是楊追風的地盤,這些年他可能的確太過于信任楊追風,幾乎都沒插手過那里的事情,說不準就找到了楊追風的心月復打草驚蛇,二來,追風堂里面的人雖然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醫術,但畢竟他們主用毒,去問,也不一定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那郎中拿走藥丸,研究了半天以後慢悠悠的出來,臉上一臉的疑惑,他告訴楊清墨那不但不是避孕的藥,而且是保胎的。
楊清墨微微的有些風中凌亂的感覺。可是一連去了好幾家藥店,都是這個結論後,楊晴陌不得不相信這個結論。去酒樓找了一個雅間,要了一壺酒,看著手中的瓷瓶,臉色一片陰沉。
楊追風為何要給伶子一瓶保胎藥?伶子又為何說這藥是避孕的?若是伶子沒說謊,那為何那麼多郎中都說這是保胎的?若是伶子說謊了,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伶子的確也沒有懷孕。並且,楊清墨也確定,他拿走這瓶藥的時候,梳妝台的暗格里面也沒有別的東西,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楊清墨當然想不到昨天楊听雨已經偷偷把藥掉包了。現在他想弄清這件事情,只有找楊追風,但是他不願意去問她。一來,他不能讓楊追風看見他的疑惑找出他的弱點,二來,今日的楊追風已非昔日他想象中的楊追風了,她未必會與自己說實話。
楊清墨沒有想到的是,他在酒樓的雅間皺著眉頭想事情,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離他不過十幾里遠的風雨樓內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風雨樓百年歷史未從有過大的浩劫,但是,新的篇章卻已經翻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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