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飛沒有直接去戰龍宗,而是用這種不斷蠶食的方法,一口一口地吃掉對方,根本的目的就是把那位靈帝強者給逼出來。♀
一個靈帝,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能被忽視。姬無常被困了無數年之後,還是不能被徹底消滅,更何況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在人前展現過實力的靈帝。
杜雲飛不怕他,但是卻不想讓對方在暗處,時時刻刻地等著給自己致命一擊。
他如果直接把戰龍宗給滅掉,說不定那個靈帝強者也會隱藏起來,等待著最佳的報仇時機,而那是杜雲飛最不希望看到的。
四大州的事情辦完之後,杜雲飛就要動身前去天州,他不想自己走了之後,這里留下一個這麼大的隱患。
所以他要把對方逼出來,這就像是用鈍刀割肉一樣,他要把戰龍宗的肉一塊塊,甚至一寸寸割下來,逼得戰龍宗的人,把他們的最強者請出來跟自己一戰。
若是這樣他都不肯出戰的話,那杜雲飛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但是他明白,靈帝強者的尊嚴,絕不容許人這樣去褻瀆。
「酒仙,我們現在已經收了多少城池?」杜雲飛淡然笑著問道。
「已經不下百城,如果照這樣下去,不用三天,我們就可以到達戰龍宗。」酒仙回道。
「不去戰龍宗,繞開它,繼續向著所有的小國城池走,所過之處,一城一地都不放過,全部都要變成我們裂天盟的土地!」杜雲飛命令道。
「呵呵,若是真有靈帝的話,他現在肯定要氣得七竅生煙了。」酒仙也是笑道。
兩相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藥王谷的雲海帝宮之上,不時地傳來陣陣的嗡鳴之聲,那光芒也在不斷地上漲著。只是這一次跟從前不同,前兩次都是一次性轟然暴漲,而這一次,卻是一點點在增加著,雖然很少,但是從來都是持續不斷。
好像杜雲飛在一路攻城奪地,所向披靡,但是這更像是凡人在爭奪,而不是杜雲飛這種級別的戰斗。
杜雲飛現在是靈帝,只要把戰龍宗一舉滅掉,就直接把北極州徹底拿下,可是他偏偏要一點點地把那些地盤收到自己名下,這真是讓人不解。不過這些太上長老也知道,杜雲飛這麼做,肯定有著他的目的,這卻不是他們能揣測出來的。
這雲海的翻騰,一下子再次持續了三天,終于是突然一滯,再也沒有半點兒的靈光向帝宮匯入。
與此同時,在北極州的浩大天空之上,空間微微震顫著,一道道虛空的裂紋正在破開,好像再也承受不住對方的壓力。
「來就來了,在你我之間,你覺得再做這種樣子出來,還能有什麼意義嗎?」杜雲飛看著那虛空的動靜,只是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你身為靈帝,卻是把自己隱藏在這里不知道多少年,不敢暴露自己的實力,如今卻終于是出來了。」
「那也是拜你所賜,若是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未必不能比你做得更好,」虛空停止了震顫,那些破裂的痕跡也倏忽之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杜雲飛,我听說了你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承認你是一個絕對的天才,但是我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快就能成為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對手嗎?」杜雲飛看著對方,「我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
「本帝戰狂,戰龍宗前任宗主。♀」那人把頭一昂,帶著幾分傲氣道。
「原來你沒有死?」酒仙卻是看著對方一愣,「當年一戰之中,你的實力只發揮了不到十之一二,看來連姬無常和天州的人都被你騙了,他們只以為你是一個普通的靈聖巔峰境而已。」
「哼,若是這麼容易就被你們發現,那我戰龍宗布置了千年的計劃,豈不是輕易就被人廢了嗎?」戰狂看向酒仙的目光帶著幾分蔑視,「姬無常,那人的確是有些實力,但是在本帝看來,他不過是逞的匹夫之勇,當年他不把血魔宮鬧得這麼狂妄的話,也不會滅得如此之快,本帝可不像是他這麼愚蠢,我把實力隱藏起來,在沒有把握一舉破掉天州的情況下,我絕不會輕易去暴露。」
「所以你就借著那一戰,假裝自己被重傷,之後還放出你已經因傷而亡的消息,讓天下都以為戰龍宗都沒有了你這號人物,果然是好計謀,」酒仙看著他,開口稱贊了一句,只是那臉止隨即就帶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只可惜……」
「可惜什麼?」戰狂一直對于自己的所做所為十分滿意,那必然是只有智者才能做出的抉擇,也是最佳的抉擇。
「可惜你雖然自以為聰明,卻是絕不是姬無常的對手,以你這樣的心性,別說是你隱藏幾十年幾百年,就算是幾萬看,等你的壽元將近,也永遠都找不到抗衡天州的機會。」杜雲飛接口說道,「帝者,君臨天下,無上至尊,可是你卻連自己的身份和修為都不敢向世人展現,你有什麼資格稱帝,更不可能領悟到靈帝境的帝王之力,以你這種狀態,就算是再隱藏再多的時間,也只是當了一世的縮頭烏龜而已。」
「你……」戰狂第一次被人罵成縮頭烏龜,他向來都是以智者自居,認為天下都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可是現在這個剛剛晉升靈帝的小子,竟然說他是一個縮頭烏龜,還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他如何能接受。
「你不信?那不妨一戰吧,」杜雲飛淡淡道,「只可惜,這里已經是我裂天靈帝的領土,在這里跟你戰斗,我哪怕是只用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足夠把你滅掉。」
「哈哈哈哈……」戰狂仰天狂笑起來,指著杜雲飛的鼻子道,「小子,你真是無知者無畏,你可知道當年天州的雷天江,聯合我們四大宗門之力,才把姬無常囚禁起來,而且就算是如此,也沒有人能把姬無常滅殺,就憑你,即便是能擊敗我,想要滅殺我,你也太過高看你自己了。」
「無知的是你,」杜雲飛冷冷地看著他,「當年的雷天江是什麼修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即便是當年的他,也沒有領悟靈帝的帝王之力,或者說,就算是他領悟了,也只能調用其中一小部分,可能還不足四大州的一州之力,而現在,我卻是能把三大州的力量融入我身,可你,連姬無常的一半都比不上,你覺得自己還有生路嗎?放心,我不會讓你跟姬無常一樣,在法陣之中消磨生命,因為在我的手下,你絕對會魂飛魄散,再無生還之理。」
戰狂的眉頭驟然一縮,因為在對方說話的時候,氣勢一下子變得沖天而起,那強大的力量,就算是他,也都默默驚心。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帝王之力?這個年輕人真的已經領悟了靈帝的精髓奧義?」戰狂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身為靈帝,他自然也知道,自己雖然成就了這個帝位這麼多年,但是卻始終都只是一個靈帝初階的修為,因為他沒有領悟帝王之力,實力就再也不能增長。所以這些年來,他絲毫都不敢張揚,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出去張揚的話,只怕跟姬無常的下場一樣,甚至還不如姬無常的下場。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就算是他成就了多年靈帝,論戰力來講,他,比不上當年的姬無常,遠遠也比不上。
「人不必看了,這的確是靈帝境的帝王之力,但是卻不是你想的那種,因為我只動用了一成的力量,」杜雲飛眼神之中全是淡然的神色,「我給你兩個選擇,臣服我,或者死!」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也不過是才剛剛晉升的靈帝而已,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姬無常,天州雷天江,也做不到殺死靈帝這種事情。」戰狂的表情有些猙獰,顯然他雖然說著不相信,但是他那心中的信念卻已經動搖了。
杜雲飛看著對方的頑固,也不再說什麼其它,只是一指點了過去。
看似隨意的一指,在戰狂的面前,卻瞬間就變得如同地獄鬼使。遮天蔽日,好像這世上除了這一指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了。
戰狂全身都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瑟瑟發抖的身體好像正在忍受著巨大的壓力。
現在他終于知道這帝王之力是多麼可怕了,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跑,甚至他在想,若是可以的話,他當初就該直接把戰龍宗放棄掉,而直接選擇隱世,到自己的力量再強大之後再一舉出來報仇,現在就跟杜雲飛這種強者對抗,那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晚了,戰狂,你或許以為只要你再隱藏下去,得到了更加強大的力量,就可以逃過現在這一劫,但是我告訴你,你永遠也不可能擊敗我,因為你連最基本的靈帝強者的威嚴都沒有,」杜雲飛垂下頭去,看著戰狂那畏縮的樣子,「換句話,你不配為帝,又怎麼可能得到這種靈帝的力量,就算是讓你再修煉一萬年,你也不過是苟活了一萬年而已。」
修煉之道,到了靈仙之後,最關鍵的還是領悟,只有領悟了修為之中的真諦,才能讓自己擁有真正的力量。戰狂這人,跟他的名字一點兒都不相符,不但不狂,反而處處都太謹慎,小心到了一絲風險都不敢承擔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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