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然的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一般,她拾起一杯裝滿紅酒的高腳杯,又是一飲而盡。
她十分努力地讓自己融入到這場聚會當中,不讓內心的掙扎破壞了這歡騰的氣氛,冷若雨今天果真是沒完沒了,拉著她的手不斷地幫她介紹眼前的男人們。
物以類聚,這些男人們對于她來說都是些毫無作為的啃老族們,沈欣然完全沒有興趣。
她所欣賞的男人,最起碼得具備三個要求,一是多金,二是相貌好,三是有所作為,她尤其在乎第三個要求。
聚會進行得如火如荼,而沈欣然也越來越疲憊,她喝了太多的酒,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腳上就像是拴上了鉛塊一樣沉重。
「若雨,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沈欣然很不好意思地打斷了正在一旁與一帥哥暢談的冷若雨,還未經其開口,她就放下手里的酒杯,準備悄然離去。
這個聚會是冷家特意舉辦的,所以大家的目光寧可聚集在家世顯赫的冷家千金冷若雨的身上,也不會專門地投放在一旁弱弱無名的沈欣然身上。
所以說,沈欣然的悄然離去,不會帶來任何的麻煩,她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在沈欣然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有幾十個身穿清一色純黑西裝的男人們闖進了莊園來,男人們很自覺地站成了兩排,右手附在左手上面,專注嚴肅地站在那里,像是在迎接什麼人似的。
「冷大來了、冷大來了……」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稍稍平息的聚會又被掀起了另一個**。
那些濃妝艷抹、香氣四溢的女人們,爭先恐後地擠在黑衣人的後面,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媚態十足,花痴般地守候著即將到來的男人——冷若風。
「無聊,不就是一個男人嘛,至于這麼勞師動眾嗎?」沈欣然十分不屑地嘀咕道,全然不把那個號稱「冷大」的男人放在眼里。
雖然留學期間也常听冷若雨提起哥哥,但她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在沈欣然看來,那個被叫作「冷若風」的男人跟其他的富二代沒什麼兩樣,他們同樣是拿著家族的企業在外面興風作浪。
沈欣然不免覺得眼前的女人們很是可笑,不就是一個公子嘛,居然讓他們忘記了自尊與矜持,那些堪稱女人最最寶貴的品質。
她迫切地想要離開這里,實在不想被這些無知的人們折煞了心情,討厭的是那些黑衣人們特意安排出來一條道來,在冷若風沒有回來之前,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隨意走動,她出不去。
「欣然,快看,我哥來了冷若雨走到她的身邊,指著前方一輛跑車激動地喊道。
沈欣然抬眼之際,便看到一輛銀白色的布加迪威航火速地駛來,可見開車的人車技是有多好,車子穩當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被那輛車碾成了肉餅。
沈欣然的胸口怦怦直跳,她很想破口大罵,但就在她開口之前,車門開了,一個戴著粗框瓖鑽墨鏡的男人從車子里走了出來,全場歡呼聲沸騰起來。
冷若風往沈欣然的方向慢慢地逼近,隨手取下了眼鏡,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柔柔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透著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沈欣然瞠目結舌,微開的口閉了又開、開了又閉,傳說中的冷若風果然不一般,她開始後悔對他的猜想,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氣質,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她清楚地確定,他——冷若風就是她苦苦尋求的男子,這輩子沈欣然可以放心托付終生的人。
他一步步地逼近,讓沈欣然十分得歡喜,想不到茫茫人海之中他也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她想,如果他願意,她沈欣然甘願放下所有的武裝與矜持與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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