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渾身打著寒戰,該死的公車,還是沒有蹤影。
沈欣悅徹底的絕望了,眼里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濕潤潤的。
身子蜷縮成一團,蹲坐在公交站牌底下,眉梢緊鎖,目光依舊緩緩地凝視著公交車駛來的方向。
濕噠噠的發絲粘稠一般貼在她的鬢角處。
腦海里一片空白,她甚至記不起這里是哪兒,又為何來到這里?
靜坐了幾分鐘後,那些朦朧的記憶開始變得清新起來。
是冷若風那個討厭的家伙把她帶出來,又無情的把她給丟在這里。
回憶起這些,沈欣悅的身上頓時變得燥熱起來,恨不得立馬趕去「皇家體育鍛煉中心」,將他狠狠的批斗一番。
可是沒有車,所有的一切就變成了臆想。
她起身,重新振作起精神來,動手把衣角處的水漬擰干,又抬手理了理雜亂的發絲。
等不到公交車,那就改等別的車了。
沈欣悅想好了,只要有車經過,都會不顧一切的攔下來,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這個堅定的信念,充斥著她的全身,乃至她身上的每一顆細胞,使得她整個人都變得活躍起來。
過了一會兒,終于看到一個黑點朝著她的方向駛來,根據車行的速度來判斷,應該是輛私家車。
能不能成功拿下,猝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沈欣悅的心宛若火燒一般,以至于她暫時忘記了恐懼,狂奔到馬路中央,撐開雙手,像泰坦尼克號中的女主角一樣,閉著雙眼,仰起腦袋,默默地靜候著成功的救贖。
那是一輛火紅玫瑰色的車子,駕車的主人竟是沈欣然,因為到處找不到冷若風的下落,便駕車出來尋找。
心思「縝密」的她,早在沈欣悅進入她組內的那一天,就在她的身上坐了手腳,在她的工牌里面安裝了自動定位系統。
無論她走到哪里,只要她帶上了工牌,沈欣然準能找到她。
這不,四處尋不見冷若風的情況下,沈欣然毫不猶豫的把矛頭指向了她。
恰巧沈欣悅是被那家伙直接從公司里帶了出來,一時手忙腳亂,也沒來得及拿下工牌,那枚牌子依舊安然無恙的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欣然定位到了她的位置後,快速的駛來,車子像落了韁繩的野馬一樣迅速。
離那個位置還有百米遠的距離時,她驚奇的看見一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女生身子成一字型站在了馬路中央。
連連按了幾聲喇叭,竟然沒有一絲動靜,沈欣然眯眼細看過去,才發現原來是沈欣悅。
于是,她再次按壓住檔位,把車速加到最大,殘暴的往沈欣悅的身體上猛沖過去。
眼圈泛紅,可又眨都不眨一下,一心想要除卻她嫁入豪門的絆腳石。
沈欣然全然不顧及,視線里那個被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是她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妹妹。
當然,沈欣悅若知道一直被她敬重有嘉的姐姐,想要置她于死地,該有多寒心。
只可惜,她什麼都不知道,只听見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在耳際,地面像是被炸裂了一般,顫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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