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不領情,一臉嬌羞的躲進了浴室里,把門把反鎖了起來。
過了十多分鐘,仍不見她從浴室出來,冷若風急了,踱到浴室的門邊,咬牙握拳,凶猛地叩門。
「出來,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可撞門了……」口氣堅定不移,拳頭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沈欣悅異常煩躁,擰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便往臉上胡亂地撲上去。
門外的吵鬧聲越來越大聲,玻璃移門也被搖晃得咯吱咯吱響。
無奈,只好去開門……
她的臉上露出生澀的表情,看樣子還未從方才的熱吻中回過神來,身子與他拉開一小段距離,生怕他又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冷若風天生有強迫癥,待門打開後,一句話也沒說,扯住她的手臂,便把她往外拖去。
手臂被他掐得生疼,可又掙月兌不了。「喂!你要帶我去哪里?……」
「跟我走,別廢話……」冷若風冷冷地回應了一句,手下扯得更緊了,腳步也變快起來。
他拖著她,在陌生又美麗的國度里穿行,雖然像一只狗被他任意的溜著,但是周圍的景色早已填充了沈欣悅心中一大片不滿。
此時已是午後十分,溫煦柔軟的陽光撲撒大地,照得人臉上暖洋洋的,就連周圍金碧輝煌的瓊樓玉宇也變得熠熠生輝。
這里仿佛就是她夢里的樣子,想不到竟變成了現實。
是真的嗎?
沈欣悅忍不住猛掐了一下大腿,哇……好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美輪美奐的好像夢里的景色一般。
「天吶!那不是埃塞爾斜塔嗎?哇……好美!」看到埃塞爾斜塔的那一刻,她喜出望外,驚叫出聲。
她激動得猛甩手臂,冷若風的拳頭把她的小手握得太緊,連著他的手臂一並被甩起來。
冷若風無奈地搖搖頭,這座鐵塔他看過太多遍了,絲毫不覺得驚奇,繼續拖著她行走著。
夕陽的余暉散落在薩納河面上,復古式的大理石砌成的教堂佇立在案旁。遠處,近處,前方,都轟隆隆地發著沉悶的馬達聲;路邊,船上,摻和這有節奏的奏樂,依舊有兩三個行人在瑣瑣屑屑地交談著。
沈欣悅感覺像是走進了大自然中,幾番激動歡呼之下,終于掙月兌了他的羈絆,活蹦亂跳地跑向了前方。
她撐開雙臂,像飛蛾一般撲騰著雙臂,在他的四周飛來飛去,好似忘記了這世間所有的愛怨糾葛。
冷若風的心情被她牽引著,臉上的黑線慢慢地褪去,繼而拂上了一層淡淡的笑容。
「啊……」沈欣悅倚在薩那河岸邊的欄桿邊,牽著鏈條,身子往後傾斜著,沖著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清淨嗓子吶喊著。
眼前的闊達的海面,讓她覺得自己是有多麼得渺小,身旁的那個男人同她一樣渺小……
在這片海岸面前,他們仿佛是連在一起的。
「喜歡這里嗎?」冷若風靠近過去,學著她也牽起了鏈條,溫柔可親地問道。
沈欣悅唇角上揚,笑顏如花,猛地點頭,她太喜歡這里了,哪怕讓她一輩子留在這里也願意。
見她玩得那麼開心,冷若風實在不忍心掃她的興,只好舍命陪君子陪著她多待了一會。
若換做是別的女人,他連一秒鐘的時間都不肯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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