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她才敢回過頭去,剛好對上了冷若風那雙驚鷙冷漠的黑眸。
火速的把腦袋扭回來,搓著手指頭,雙頰蘊紅滾燙,心間有股做賊心虛的罪惡感。
「這盤子里面的吃的呢?」冷若風拂開被子,單手用力,把地上的她給拎了起來。
沈欣悅慚愧的瞄了一眼被她偷吃光的盤子,眼楮瞪得老大,嘴角蠢蠢欲動,看似要發聲,可磨蹭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來。
當然,冷若風也不過是出于好奇問問而已,再說那些東西他本來也是拿給她吃的。
明明知道東西是她吃的,可他卻故意尋她開心,「該不會是我房里進了老鼠吧?」
說著,他滑下床去,跑到門後面,撿起地上的棒球棍,在地板上巡邏似的亂竄著。
沈欣悅汗顏,以為這丫的剛睡醒,恐怕腦袋還不夠清醒,估計夢到了一窩老鼠,要不然也不會一睜眼就到處找老鼠。
豪門世家,戒備森嚴,密室得恐怕連只蒼蠅都進不來,更別說是老鼠了。
「哪里有老鼠?」沈欣悅不敢拍醒他,俯子半蹲在他的面前,目光巡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去,沒準他真看到了老鼠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而且還是只賊老鼠……」冷若風若有所指。
沈欣悅在心底反復回想著他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想不到這家伙太欺人太甚了,居然說自己是只賊老鼠,不就是偷吃了幾塊他吃不下去的蛋糕嗎?有必要把她當賊看麼?
抽身起來,嘴巴嘟得老高,「別再找了,那盤子里面的東西被我吃了,我就是那只賊老鼠
「額,原來是你啊!怎麼也不早說,害得我如此大費周章的去找老鼠……」冷若風立馬清醒了,把棒球棍丟到一邊,挺起身膀筆直的立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冷著臉訓斥著。
「別裝好人了,你就是故意的,這里怎麼可能會有老鼠?」沈欣悅忍不住把心里的話全都釋放了出來,完全忘記了「丈夫是天」的警訊。
「呵…我沒訓斥你,你反倒訓斥起我來了。不是堅決說不吃嘛!原來是另有所謀,在下實在是佩服冷若風咧嘴說笑,同時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你威脅我,會是這樣的結果嗎?」她伶牙俐齒的反咬過去,一點也不能吃虧。
「丑人多作怪,不就喊我一聲老公嘛,有那麼難開口嗎?」
不是難開口,而是根本開不了口。
他們之間的婚事太草率了,根本沒有給她時間去消化,突然間跟一個印象不太好的男人以夫妻相稱,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累了,不想跟渾球一般見識……」這才多久,冷若風又多出來一個外號。
冷若風握緊拳頭,想要打她,念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也就沒再跟她計較。
她爬上床,裹起被子,繼續睡覺,隨後他也跳上了床,她怕他再來搶她的被子,特意用身子壓住被子,用力的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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