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只寶碗被砸碎了?」沈欣然張大嘴巴,驚呼出聲,存心要挑起楊文芳心底漸漸平息的怒火。
「對!就是這個沒用的女人把它打破的,居然還割破了我的手背……」楊文芳咧著嘴,扭頭瞪了沈欣悅一眼,怒斥著。
「不會吧!伯母您是不是誤會了,沈小姐她應該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手滑不小心才踫到了你的手背沈欣然假裝好人,繼而又瞅了一眼楊文芳的手背,又大呼小叫起來,「哎呀……伯母的手背好像傷得不輕,應該得很用力才會傷這麼深,得趕快去醫院包扎才是,免得發炎了留下了後遺癥
待她說完,冷若雨又開始發話了,「媽,你听見沒有?欣然都那麼說了,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跟我去醫院,難不成你真想這只手廢掉不成?」
「絕對不可能!要是我的手廢掉了,一定如了某人的意願,日後在這個家我還有什麼立足之地?」楊文芳充滿怒意的眼眸反復在沈欣悅的身上打量著,看得她很不自在,一語不發,畏畏縮縮的杵在門後邊。
不多時,三個穿著一個比一個富貴華麗的女人,結伴離開,只留下一身寒酸樣子淒楚的沈欣悅,孤身一人傻站在門後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渾身上下都變得舒展開來,總算是把那個難纏的老太太送走了,耳根子也能清淨許多。
愣怔了幾分鐘後,她握住大門的手把,打算把門給合上,就在室外的風景慢慢地被大門夾斷的時候,忽而又一只大手猛地伸過來,一把扣住了門邊,反手把快要合上的門給扒開。
沈欣悅回眸,恰巧對上了冷若風的眼楮,趕忙把視線挪開,可他未免也太霸道了,扣在門邊上的手及時收回來,快速的捉住她的下巴,用食指把它輕輕地挑起來。
她不從,扭著脖子回閃著,冷若風再次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脖子扭過來,非逼得她用視線正視著自己的黑眸。
「唔……你又要干嘛?」
她很不喜歡被他捉在手心里,隨意玩弄的感覺,好像隨時都要被他戲弄似的。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楮,然後親口告訴我,我媽的手背到底是不是你割破的?」
什麼?原來都是為了這個……敢情他還不相信她說的話。
「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懶得再去解釋,所有的事實都擺在眼前,明明就是婆婆串通小姑子來欺負她,他那麼聰明伶俐,難道就看不破嗎?還是他根本就不想看破?
「說不說?」捏住她下巴的手,忽地劃到她的脖子上面,用力地收緊她的細脖,干脆利落的將她拎起來。「你要不說,信不信我把你掐死……」
怒意沖沖的雙眸冷視著她,薄唇吐出來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那一刻,仿佛將她給冰凍了。
沈欣悅再也沒有了抗議,也不想再做無畏的反抗,緊閉著雙眸,微弱的氣息緩緩地從鼻孔冒出來。
她的堅強,此刻,只能維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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