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後
s市的午夜,依舊燈火通明,喧鬧的城市慢慢沉靜下來,整個城市陷入夢境。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把莫裳從夢中驚醒。突兀的聲響顯的刺耳。莫裳連忙起身打開房門。
只見成志站在莫裳的出租房門外,滿臉通紅,大口喘著粗氣,開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額頭上因為奔跑沁出的汗滴凝結成晶瑩的水珠,滾落在他濃密的睫毛上,順勢落在襯衫領上。
莫裳趕忙把他扶進屋里,讓他坐到半舊的沙發上,拿起木質長桌上的玻璃杯,給他倒了多半杯涼開水,遞給成志,然後繞過長桌走到他身邊坐下,用右手輕輕幫他梳理著背部,試圖讓他舒服些。
「別急,慢慢喝。」莫裳說。
成志一口把涼開水灌進肚里,放下水杯,做了個深呼氣的動作,感覺到舒緩的差不多了,定了定神;緩緩側過頭望向坐在自己左邊的莫裳,臉色有些難看,欲言又止。
「莫藤她••••••小產了。」成志緩慢的吐出幾個字來。
「小產?•••怎麼回事?」莫裳問。
莫裳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升上心頭,她似乎有些明白成志要說什麼,卻不敢確定。
「一個多月前,莫藤就懷孕了,孩子是••••••濮陽的。」成志吞吐的說︰「今天她不小心滑了一腳,就•••就小產了•••現在濮陽還在醫院照顧。」
成志移開莫裳的目光,不敢再直視她的眼楮。
成志緩緩道出的幾句話,句句打在莫裳心上,莫裳微怔住,整個身子瞬間僵住,她想伸手去拿東西,卻怎麼也動不了。
他們還是••••••他還是反悔了••••••
半年前他還說他愛的是她,不是莫藤;還說今年過年的時候就去家里告訴她爸媽,他要解除與莫藤的婚約,和她立婚約;
像做夢一樣,他的話還在耳邊縈繞,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怎麼突然••••••
面前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今年最動人的泡沫劇,閃爍的屏幕將她的臉龐映的更加蒼白。
成志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說了什麼,莫裳不知道,她只是一直悶聲不響的坐在沙發上,拿著已經織了一半的灰色圍巾自顧自的編織,好像剛剛的一切並沒發生一樣。
莫裳一直重復著手中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p>
直到凌晨5點的時候,莫裳手機鈴聲突兀的在黑夜里響起,閃爍著的熒白的屏幕上,顯示著「濮陽」二字。
莫裳望著桌上的手機,機械似的拿起手機,緩慢的放到耳邊開口︰「喂。」
「裳裳。」手機另一端傳來騰濮陽疲憊的聲音,。
她听到他疲倦的聲音,毫無防備的打在她的心尖,莫名心疼起來,起先的氣惱和難過也一並消去大半。想著他一定是忙了一夜,不然怎麼會有氣無力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凍到?有沒有睡上一會?今天他還要去公司,他吃不吃的消吶?
莫裳開口,正要提醒他吃早餐。卻沒等開口,另一邊便傳來了沉重的聲響。
「我•••要訂婚了。」騰濮陽說,听不出任何悲喜。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吶?刺痛,對,是刺痛;頃刻間似乎是听到整個世界轟然坍塌的聲音。
通訊信號瞬間凍結般,听筒傳過的細微喘息聲,在耳蝸里跳動,一種刺痛感震的耳膜生疼。就在上一秒她還在擔心他,心疼他;卻在下一秒,他便能冰冷的把自己的關心擊的粉碎。
莫裳生生把要說出的關心吞進肚里,緊咬住的下唇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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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要開始我第一本小說的正式文章了,心里有既興奮又開心~~~我會一直努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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