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雨點打在玻璃窗上，把莫裳從夢中吵醒，揉了揉鼓腫的眼楮，有些疼痛感隨著神經傳進腦袋，昨晚的事情頃刻間跟著莫裳一起醒來，胸口跟著微微窒悶。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枕頭下的手機急促的響起，莫裳煩躁的撓撓枯燥的頭發，緩慢移動著手掌從枕頭下模出手機，按下接听鍵放進耳邊。
下一秒，莫裳幾乎是爬下床的，胡亂套上毛衣提上鞋子拿起包包拉開門跑向公交站牌，整個過程一氣呵成。/p>
在手術室外的長軟椅上，莫裳單薄的身影如同隨時都會凋謝的花朵，在風里搖搖欲墜，孤單卻堅韌的呆坐在原地。
莫裳雙手疊放在一起，眼神一動不動注視著白色帆布鞋上綁成蝴蝶結的鞋帶，眼眶微微有些酸痛。
「啪。」手術室上方的燈熄滅，緊接著門一並被醫生從里面推開。
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從手術室先走出來，身後是護士們推著手術床出來，上面躺著一位老婆婆。
莫裳趕忙站起身，迎上前去，不顧一切的撲上前去。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怎麼樣了女乃女乃。」莫裳慌張的叫喊著︰「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醒醒啊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這位小姐，您先別激動。」醫生禮貌的攔住淚流滿面的莫裳，盡量不讓她靠近老人。/p>
「醫生醫生，你救救我女乃女乃，救救我女乃女乃，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莫裳扯住醫生的上衣，像是抓到了一個救命草，拼命搖晃著醫生的身體，努力抑制著哭泣，大聲的央求著。
「小姐，您別激動，我們已經給老人做過手術，現在老人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了。」醫生安慰著。
莫裳听到女乃女乃現在沒有危險了，緊繃的神經安靜了些，緊蹙的眉頭微微松懈下來。
「不過•••」醫生沉默住。
醫生的這句轉折，忽然又把莫裳稍微放下的心提到嗓子眼。
莫裳盯著醫生緊張的問道︰「不過什麼？」
「我們最好去辦公室談一下。」醫生說。
醫生說完，表情凝重的望了一眼莫裳，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莫裳怔愣一秒鐘，緩過神來，快速跟上醫生的腳步。
莫裳依舊記得那日的感覺，似天塌了般，所有的沉重統統壓在了身上。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後，莫裳整個人癱坐在醫院院子的長椅上。
醫生的話還在她耳邊冰冷刺骨。
「莫小姐，老人是因為膽結石堵住了膽囊才昏過去的，不過這個我們已經做了手術，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只是在我們手術檢測過程中，發現老人的腦部出現了腫瘤，已經快要壓迫到神經，如果不盡快做手術的話，可能會壓迫到神經，可能會導致失明，記憶力喪失，甚至會癱瘓。」醫生嚴肅的把情況向莫裳敘述了一遍。
莫裳呆愣一瞬，立刻說道︰「好好好，那現在就馬上手術吧！」莫裳毫不猶豫的答應到。
「莫小姐，您先別急。您既然決定了手術，那我們會盡快安排手術的。」醫生點頭表示沒問題。
「嗯，謝謝醫生謝謝醫生。」莫裳真誠的感謝著。
「手術費可能會•••」醫生開口。
「多少都做！」莫裳打斷醫生的話，堅定的望著醫生。
「手術費保守估計可能是五十多萬。」醫生說。
「五十萬•••」莫裳喃喃道。
「這還不包括住院費和醫藥費，還有後期的護理。」醫生繼續提醒著︰「總共加起來，怎麼也要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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