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位于皇宮最北面;地方不大,宮人稀少無幾;以往,都是些犯了大錯的嬪妃宮人居住的地方,自從太皇太後移居至此,便無人居住,只有‘安詳宮’里幾位伺候太皇太後終老的宮人;也都是,太皇太後的心月復;
冷溪顏因有身孕,太皇太後便安排在自己的偏殿內居住,也方便照應;冷溪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為了以防萬一,便一直留在殿內,錦瑟一直守候著;
這日,冷溪顏斜靠在軟榻上;手里不時的做著女紅;
「顏兒可越發像個娘親了只見,太皇太後由袁媽攙扶著走進;
冷溪顏放下手中的女紅,笨拙的要起身;
「快快坐著,莫要動了哀家的小尊孫太皇太後忙抬手示意,面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皇祖母怎麼不在午睡冷溪顏倒也不客氣,便坐了回去,畢竟,身子過于笨重,難免不便;
「哀家老了,睡眠也越來越不好了,想著有生之年,多陪陪親人太皇太後走近,坐在軟榻上,略帶一絲哀傷的道;
「皇祖母您別這麼說冷溪顏看著鬢發如雲的老人,伸手撫著太皇太後的手,安慰道;
「顏兒又再為,小皇子做衣裳了?」太皇太後回握著手,看向一旁的小衣裳,也適時的將話題轉移;
「皇祖母您幫顏兒瞧瞧,這樣可算合適?」冷溪顏略帶激動的,拿起一旁,剛做好的小衣裳,滿臉洋溢著,快為人母的喜悅;
「只要是娘親做的,自然合適太皇太後見冷溪顏高興,心里也得了一絲欣慰,只要她幸福,自己對她的內疚便會少一些;
冷溪顏看著手里的衣裳,臉上的笑意加深;一個不留神,袖間不知何物掉落軟榻上;
太皇太後伸手拿了起來;滿臉笑意看著冷溪顏,道︰「看來,佑兒是真心待顏兒
「皇祖母認得此物?」冷溪顏一驚,看著太皇太後手里的玉佩,正是上官佑給自己信物;
「此物,乃是每位皇子出身時所有;且上面都刻著自己的名諱太皇太後將玉佩遞于冷溪顏,而上官佑能將此物相贈,也可表其心意;
冷溪顏接過玉佩,抬高在眼前觀看,只見,玉佩間精細的雕刻著一個‘佑’字;緊緊的攥在手心,仿佛要把‘他’融入身體里;
《安君殿》上官佑手握錦袋,怔怔的看著,輕輕的放在鼻前吸拭著,聞著熟悉的香氣,仿佛冷溪顏就在身邊;
自從冷溪顏移居北宮後,上官佑夜里也悄悄去過,只因,北宮以往是罪人之居,無特許之人不得入內,君王更是如此;上官佑每次只能遠遠的看著,朝思暮想的身影;
這時,小申子進來,頷首道︰「皇上,‘青玉宮’侍女來報,章貴人今日月復痛難忍,太醫來診過了,說是,章貴人有了一月之余的身孕
「好,擺駕‘青玉宮’」上官佑收了收神,這是此時,唯一能給帶來他的欣喜;
小申子頷首示意,隨著退下;
《青玉宮》內,章貴人正與余昭儀品著茶盞,寒暄著家常;
「姐姐真是好福氣,身體剛得以康復,便懷上了龍嗣,真是羨煞妹妹了!」余昭儀故作出黯然的笑意,其內心甚是嫉妒;
「妹妹哪里的話,本宮不過是僥幸,想來,妹妹的福分,正在候著妹妹呢章貴人滿面喜悅,畢竟,此次身孕,是她從不曾想的事,自然是欣喜萬分;
「多謝姐姐寬慰,只可惜,妹妹的福分,已隨著小皇子一起離去了!」余昭儀想到未出生的孩子,不僅感慨起來;
「妹妹可別這麼說,妹妹尚且年輕,況且,皇上嬪妃不多,又對妹妹是寵愛有加,將來有的是生育的機會章貴人倒是出心安慰,再怎麼說,也是姐妹一場;
「多謝姐姐吉言余昭儀自然的笑意里,摻雜著一絲不悅,誰不知,自她小產以來,上官佑便很少臨幸于她,而章貴人所說的寵愛有加,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諷刺;
「妹妹客氣了,都是自家姐妹,都是為皇室延續血脈,將來,你我的子嗣,都是兄弟呢章貴人倒是為察覺自己的言語有誤,反而還是沉浸在喜悅之中;
「姐姐所言極是余昭儀面上一僵,章貴人說的‘兄弟’又激起她內心惱怒,此時的狀況,已表明,她的就是有所出,那也是在人之下,想到此處,余昭儀帶著一絲不甘的心理;
章貴人輕笑不語;就在倆人寒暄著由聲傳來「皇上駕到」
章貴人與余昭儀聞音,都起身走出迎接;
只見,上官佑面帶笑意,負手手來;
「臣妾參見皇上章貴人與余昭儀一同行禮示意;
「愛妃有孕在身,無需多禮上官佑很自然的扶住章貴人,滿是歡喜之意;
「謝皇上章貴人頷首示意,對上官佑的親昵,倒是有些羞澀;
「臣妾已叨擾多時,不敢擾姐姐養胎,就此告退余昭儀面帶復雜的笑意,上官佑的到來,她自是識趣的離開,而對上官佑的無視,她都看在眼里,就此,她明白,身份與地位重要;
章貴人輕笑道;「妹妹好走
余昭儀頷首示意,隨之離開。
「臣妾新得一批好茶,皇上可有興品嘗一番?」章貴人輕笑道,
「自然甚好上官佑說著,便走進殿內;
章貴人笑了笑也隨之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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