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與花枝後的人影,重新四處探望,確定無人後,又小心翼翼的走出,直奔帶有嬰兒哭泣的殿門前,輕輕將門打開,一閃而進,偌大的殿內,軟榻上包裹著一名嬰兒,此時正睡的香甜,粉嘟嘟的小臉上,還留有哭泣過的痕跡。
來人將玉手伸向嬰兒,玉手停留在半空,再三遲疑著,雙眸微閉,深做呼吸,再次睜眼時,眼底透出的是陰冷,此次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向嬰兒,借著嬰兒厚厚的錦被,蒙在嬰兒的臉上,手上不停的用力,嬰兒小手擺了幾下,隨之落下,來人見狀,微微松手,揭開嬰兒臉上的錦被,只見,嬰兒依舊帶著熟睡的小臉,卻再無氣息;
來人由于太過驚慌,跌跌撞撞的連連後退,模索著殿門,便奪門而出,卻也不經意間,落下一物;
萬壽宮的正殿內依舊,歌舞笙簫,眾人也是相樂融融,氣氛也算熱騰;
皇後依舊不時的探視著四周,角落里,出現小容的身影,只見,小容點了點頭,皇後會意,在身側,宮女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宮女點頭會意,掩于人後,走向下側,在冷溪顏坐位邊停下,隨之在錦瑟耳邊‘嘀咕’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錦瑟聞言,看了眼來人,又欠身悄悄在冷溪顏耳邊‘嘀咕’了幾句,傳達意思;冷溪顏聞言,見人都沉醉在歌舞里,便輕輕離席,在錦瑟的攙扶下,掩藏在人群中離開;
「錦瑟,你方才說,是藍昭儀請本宮過去?」冷溪顏與錦瑟走在萬壽宮的院內,她倒是不明,藍昭儀身體抱恙,為何這麼還請自己過去;
「是的美人,是一宮女前來傳遞的錦瑟倒也有些不明,但也未做多想;
冷溪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來是藍昭儀不宜走動,又感覺孤寂,平日與自己較好些,便請自己過去,一解心中的孤獨吧;
「啊」只見,一道身影,沖撞在冷溪顏身上,還好錦瑟手快,一把將冷溪顏帶與一旁;
「大膽賤婢,竟敢沖撞冷美人,當真是不想活了錦瑟嗔聲喊道,好在自己手快;
「奴婢不是故意的,冷美人恕罪來人驚慌的連連欠身,將頭掩于懷里;
「小容?」冷溪顏低頭看了眼來人,雖然小容將頭埋的極低,但也不難分辨面容,而小容曾也與她有過接觸,她自然認得;
「美人恕罪,皇後娘娘的暖爐涼了,奴婢替娘娘去換個,不想沖撞了美人,奴婢該死小容更加驚慌的跪在地上,心里卻是暗自歡喜;
「你也是一心為主,好在本宮也無恙,起來吧冷溪顏面帶一絲笑意,事出偶然,她也未做多想;
「謝美人小容頷首示意,隨之起身,帶著深深的虛心,不敢抬頭;
「快點回去吧,莫讓皇後娘娘等急了冷溪顏輕聲說道,她怕是萬萬不想,這會是場陰謀;
「是,奴婢告退小容頷首示意,隨後匆匆離去;
冷溪顏看著匆匆離去的小容,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里;
「美人,還要去‘娉藍宮’嗎?」錦瑟見冷溪顏出神,便在一旁提醒著;
冷溪顏收了收神,點了點頭示意;錦瑟上前攙扶著冷溪顏,兩人正準備離開;突然,不遠處傳來「不好了小皇子沒了」
冷溪顏與錦瑟都是一驚,兩人滿是凝重的相視一眼,隨之朝音聲的方向走去;
待到小皇子的殿前,冷溪顏不敢直入,畢竟,太後等人還未前來,但隱約能瞟見,小皇子平靜的躺著,嬌小的面容上,一片煞白;
冷溪顏不經一陣顫栗,心痛與驚恐隨著全身蔓延開來,她心痛的是一個無辜弱小的生命,她驚恐的是,皇宮里的黑暗,遠比她想象的要黑;
這時,皇後攙扶著太後,上官熙也隨之一旁,眾人都是匆匆趕來,直奔殿內;冷溪顏微微欠了欠身,也隨之進殿;
太後走至軟榻邊,看著氣息全無的小人兒,滿臉憤怒的嗔聲喊道,「是何人在此看守?」
只見,唐姑姑驚慌的跪下,叩首在地,顫顫瀝瀝的說道,「回太後,是是奴婢在此看守
「拉下去,砍了太後冷如寒霜的臉上,布滿了憤怒,冰冷的話語里,不帶一絲感情,她此時,只想泄怒;
「太後饒命太後娘娘饒命啊」唐姑姑嚇的淚如雨下,連連叩首在地上;
太後氣息微粗,胸前連連起伏,她明知事出蹊蹺,她只想先來個下馬威,接下來的罪魁禍首,才會有所動向;
「慢著,事情尚未查清,就草率斬殺當事之人,怕是會遺漏重點,還是先查明事情,再做責罰也不遲上官熙適時的上前阻止,上官佑將朝政之事交由他出來,他便負責到底,而此事,事出蹊蹺,明眼人都能看出疑議;
「謝王爺,謝王爺不殺之恩唐姑姑連連叩首,總算得了一絲緩解;
「本王只是說要查明真相,並未說不殺你,但你若能如實稟報,本王自會從輕發落上官熙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音聲也極為嚴肅,在他想來,此事唯有一步一步查起,眼下,是這個宮人提供的線索。
「奴婢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唐姑姑急忙的說著,此刻,能有一絲生還之際,她定是慶喜萬分;
「好,本王問你,你看守小皇子時,有無可疑之人出沒,還有,你為何離開皇子的宮殿,你又是,何時發現小皇子出事的?」上官熙依舊冷顏冷聲,一口氣將所有的疑慮問完,他相信,毒害皇子的人,不該是此宮人,所以,他要節省時間;
「回王爺,皇**殿並無他、她人出沒,奴婢哄睡皇子,便趁時間,去為皇子熱女乃,回來時,發現皇子睡的安然,便未急于喂女乃,等了半刻,見皇子仍究不醒,便上前查探,不想」說到此處,唐姑姑泣聲在地,熱女乃本是一會的功夫,她戀與宮人多聊幾句,竟釀成如此大禍,心中萬般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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