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擦黑,李衛國一行人回到‘祥和大酒店’,里面賭戰正酣,三人一群五人一伙聚在一樓大廳里,麻將、牌九、色子撲克輪翻上陣好不熱鬧。
‘育紅孤兒院’地孤兒們也來了,因劉媽媽實在放心不下這些孩子,就讓王志堅開車接來的,現在正安安靜靜擠在一張桌子前沉默不語。
也是,這些孩子們那見過這種場面,做為孤兒的他們,見過最多地就是自己的同伴,不像那些父母俱全地孩子們,時不時會跟著大人,參加一些大場合地宴會見一見世面,這使得他們幼小心靈上對關愛的缺失,李衛國對此深有感處,但他卻是無能為力。
陳一默也來了,他沒有和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擠在一起,而是獨自坐在通往二樓地樓梯口,瞪兩烏溜溜地大眼朝大門張望,一見李衛國他們進來,他一蹦而起喊了一聲︰「國叔。」就竄了過去。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空曠地大廳里極為響亮,讓亂糟糟賭場為之一靜,那些社會混混們,見自己地老大回來爭先問好。
「行了,都別玩了,趕緊收拾了上酒上菜。」吳建國「呵呵」一笑,他是這里的主人,當然得由他來按排。
眾人一听,正是巴不得呢,他們被吳建國和井奇鈞招集來,有的連中午飯都沒吃,現在一個個餓得前心貼後背,可主人不到誰也不好意思說餓,現在吳建國一說,全扔下手中地賭具,由服務員收了,靜等饕餮一番。
李衛國一行,由吳建國領著走向最里面單獨地一桌,這吳老大特意按排的,劉媽媽和一老者坐在桌前,呂律師也沒走,正和王志堅一左一右相陪。
「阿姨好。」吳建國這個大老粗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又對老者恭敬地道︰「爹,你看我把誰給帶來了。」說著把李衛國推到身前。
李衛國一看,這老者他認識啊,正是那天因心髒病昏倒在路旁,自己相救的那位,也就是吳建國的父親。老爺子大病初愈,臉上帶著一病態地紅暈。
「你是李衛國吧?」老爺子起身相迎,弄李衛國挺不好意思,他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老爺子。
「大爺,我是李衛國。」
「哎呦,孩子可見到了你了,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可就完了。」老爺子感激得不行,握住李衛國手就不撒開了,「來,坐我旁邊,一會兒大爺可得好好敬你一杯酒,建國快讓他們上開席。」
「誒,爹這就開始。」吳建國對跟過地經理吩咐了一聲。
老爺子拉著李衛國可就聊開了,不時噓寒問暖,倒讓吳建國有點吃醋,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子是李衛國的親爹呢!
好在酒菜早已備好,不多時便流水般地上來了,什麼蒸、煮、煎、炸、炒,悶、炖、燒、溜、烤、樣樣俱全,整箱的五糧液公元酒往上搬,這一頓可是價值不菲。
餓得不行地眾人可不管這些,上來就先是一頓海吃猛喝,等吃了半頓才紛紛停箸。
這時,吳建國拍拍手,拉著李衛國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我說兄弟們,今天咱們聚在這里,一是為了給我衛國老弟接風,這二來嘛,我是想告訴大家,以後衛國就是我弟兄,誰要是跟他過不去,就是跟我老吳過不去。」
他話音剛過,下面的社會混混們就嚷嚷開了,這個說「哪能啊大哥,以後衛國就是我們自已兄弟,誰跟他過不去,我蔡老三第一個就願意。」那個又道︰「放心大哥,以後衛國哥一到,就和您一樣,如朕親臨。」……
這些人文化水平都不怎麼高,說起話來參差不齊,有地說的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反正就一個意思,算是把李衛國歸到了他們一伙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在嗦,但是今天是接風宴,你們都穩坐著吃喝,這是給誰接風啊?」
「對,給衛國接風。」經吳建國一挑動,眾人紛紛響應,端著酒就過來了,一個個吵著和他喝一杯。
好家伙,李衛國一看這架勢,百十號啊!一人那跟自己怕端一點,也得喝上兩箱,這那能受得了,他趕緊走了出來說道。
「眾位弟兄們的好意我李衛國愛領了,請大家讓我先說幾句行不行。」
大家一看李衛國還有話要說,就誰能沒難為他,靜等著他的一下文。
李衛國一擺手,先讓服務員端來三個水晶高腳杯,打開了一瓶五糧液公元酒,「咚咚……」把三個酒杯全滿上,正好一瓶倒完,他端起來一杯說道。
「今天在座地各位,能去看守所給我送行,我李衛國銘記在心,這是抬舉我老李,是給我老李面子,我感到非常榮幸,這第一杯我先敬大家。」說完他一口抽干,端起了第二杯。
「還有,這里的兄弟,有的是跟吳大哥的,也有的是跟井大哥的,但是以後我李衛國跟大家就都是兄弟。」說著把第二杯也干了,又端起了第三杯。
「我這人嘴笨,不會說多少彎彎道道,但是我李衛國知道一個理兒,那就是滴水之恩我必涌泉相報,以後大家有用得著我李衛國的盡管說話,來兄弟們咱們同飲此杯。」
「說的好,來干杯。」這些社會上混的,大都是義字當頭,李衛國這番話引起了他們地共鳴,一個個為他叫好,百十號人同時飲盡杯中之酒。
李衛國又打開一瓶酒,把三只空杯倒滿,有些酒意地對吳建國和井奇鈞動情地說道︰「兩位哥哥,兄弟啥感激地話也不多說,以後咱們事上看,這三杯酒我敬你們。」
說完他把三杯白酒一飲而盡,當真是豪氣萬千,引得大伙又是一片叫聲。在李衛國地帶動氣氛頓時達到了**,身為知識分子地呂律師也被感染,他哈哈大笑著,「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知天涯一樽酒,能憶九天萬里人,來衛國我也敬你一杯。」
「好,干了。」
這場酒喝得昏天黑地,個個舌根發直,直到午夜才散,李衛國醉了,他醉在了兄弟們地情意上,醉在了那道揮之不去的倩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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