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定下誓約,知不知道差點殺了你,也難怪自尊心怎麼強,原來是紅。(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麗斯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我只是覺察到他嘴角有了一絲笑容。「這次我吟唱了,你一定要躲開啊。」他既然是要殺我,那為什麼要我躲開呢,還不等我明白,「火之睿智,我自覺渺小,願拜到參禮,合一,求恩。容恩典,降下自食之果,一重施術,焦土。」剛開始沒有什麼不同,慢慢地就體現了出來,火是銀白色的,一股股熱浪迎來,溫度不曉得高了多少。放的住還是防不住呢。前30排的人也就幾個對自己有信心的人還坐在椅子上。
我咽了口口水,看來在劫難逃了,逃?不如迎面沖上去,他既然沒事那中心地帶絕對是安全的,跑起來的時候明顯快了不少,這拳套還有提升速度的能力?一定能迎面給他一拳,火向外擴散,跳了起來一拳打下去,光線刺眼的睜不開。他會怎麼樣,我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手腕被握住舉了起來,是麗斯干的嗎?眼楮漸漸適應,看見是一個銀發的少女,藍色的上衣左邊是無袖的,白色的短褲與黑色的皮靴,一張冰冷的臉卻很標致,瓜子臉大眼楮,白皙的臉上有著紅艷的嘴唇。
「都退下,不然全部開除學籍,終身逐放白玉森龍。」毫無語調的話語,沒有看我們倆一眼,卻是那麼的有力量。她松手了,我把手放下來拳套變回了鑰匙,麗斯也合上了書變回了鑰匙。她雙手簡單的做了幾個手勢,融化的水晶椅子,燒壞的地面變回了原樣,所有人各自回了座位,一場鬧劇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我也回座位,麗斯和我又撞到了一起。
「還掙嗎?」麗斯先說話。
「是我的為什麼要掙。」
「是不是還想打?」
「小鬼,我怕你?」
「什麼,誰是小鬼?」
他一把抓住我的脖領,我也一把抓住他的脖領。我們倆誰看誰也不順眼,後面的人還一個勁的起哄勸我們打第二回合。這時我們倆听到一聲咳嗽,扭頭看見講台後面坐著剛才制止我們的神秘少女。
「打不打了?」後面的人繼續起哄。越听越來氣。
「滾。」我們倆異口同聲的說出來,然後坐在椅子左右兩邊的扶手上,相互瞪著,哼的一聲一起看前面。
一片安靜之後,一個中年大叔從鏡子,從講台後面的大鏡子里走出來,見鬼了。樣子和這里的感覺不一樣,很猥瑣,恩不錯很猥瑣,怎麼這麼猥瑣,太猥瑣了,更可笑的是打扮得很正直也擋不住猥瑣的氣質,兩撇小胡子,中分頭,大正臉,左眼還有一道刀疤。
「男孩很俊,女孩也很美,今年的果實看似不錯,有活力是好的,但剛才的喧鬧。」語氣一下子就變了,背後發涼,這是殺氣嗎?「我允許,規則重要嗎?規則算個屁,它限制了我們的腳步,根本不必在意它,直至生命結束,發飆的活下去。」眼角掃了我們倆一眼,我們就一個哆嗦。他說謊,剛才是要殺了我們。後面的人相互看著,誰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大叔一只手舉了起來,「讓規則去死!」開始一個兩個漸漸的所有人站了起來,舉起了右手歡呼。一股狂熱,場面接近派對。他張開雙手示意大家安靜,「這次典禮第一席位有兩人,這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並列第一。請他們上台致詞。」
原來如此,誤會就這麼的解除了,你早點說我們就不會打架了。值得慶幸的是後面的人閉上了嘴。但上台致詞我怎麼沒听說,裝傻也要先上去,回頭看看麗斯從口袋舀出一張疊起來的紙,對我詭異的笑了笑,莫非看穿我沒準備。一起走上台,我小聲的對他說。
「剛才有些不對,對不起了。」我的屬性是紅色的傲慢,但為別人考慮,有錯就認,毫無架子可言,屬性是不是搞錯了。可麗斯愣了一下。
「上官鯉伴。」我向前走了一步。
「原來你叫上官鯉伴,還真是不打不相識。」
「愛麗斯.克維恩。」他招了招手,並對我擠了個眼神。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麗斯舀起紙宣讀︰「能在這里相遇真是三生有幸,遵從先神的指引,在生命之火燃盡之時,連我自身也一並燒盡,面對各位,將為這片土地,通過不放棄的努力,效忠于我們的神。」麗斯把紙給我,並指出接下來讀的地方。看來原諒我了,正欣慰著呢,看都沒仔細看,結果紙就讀。
「人為魚肉我為刀俎……,」他還在生氣吧,那我就接著讀,讀完再說,是他給我的全推他身上。「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宰,命運只會對你說不,不可能事事順心,古話雲人生不如意十之**,舀起這個酒杯,請把酒杯酌滿,俗話說好事多磨,只有再見才是人生。」有點意思那我再補上兩句,「不愧對自己的靈魂,對此啟示,盡應盡之責任,做應做之事。」
讀完之後,我們倆鞠了一躬。下面響起了掌聲,多令人陶醉的場面。近千人為你歡呼,心跳的快了很多。我做夢也想不到我會有這個時刻,剛才讀的時候一直低著腦袋,抬頭一看這風景,要是早看見這一樣望不到頭的人浪,我看我讀也讀不下去了,太美妙了這奇特的感覺。
這店里大概持續了3個小時,1個小時是在訓我們倆個第一名身上,有不少人記住了上官鯉伴與愛麗絲.克維恩這兩個名字。
「這倆混蛋。」
「誰說的。」我們倆回頭盯著後面。
一臉疲憊的從禮堂出來,出來還是個十分危險的事。近千人一起出來,听到有人喊別踩了,一陣陣的慘叫,所以我決定最後一個再出去。人散去,我一看至少有二十個人摔倒,我說麗斯一听到此結束就不要命的向外沖,第一個跑出去,我卻等了半個小時。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天還是真藍。
「鯉伴,這里。」低著頭看,紫涵揮動著她那小手臂,她也有可愛的一面。這也夠高的。轉身再瞧一眼這禮堂,退著走兩步,想看個全景發生了許多事,新的生活就此開始,心中有種莫名的酸痛。「下來該吃飯了。」听見紫涵的話肚子確實有點餓了。正轉身向下去時,如履平地的斜坡突然恢復了正常,一腳蹬空從十多米滾了下來。肋骨至少斷了三根,投在滾落的是 磕地,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誰,誰,誰救我一下,但是在這生死關頭,我竟然奇怪覺得其實這也不錯,我本不屬于這里,也許再見真的就是人生。 ,最後一下,慣性加重力的一下,落地時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你認識他嗎?」紫涵冷冷的說道,我也不怪她了,再見。
大姐一臉沉默的向我走來,重重地敲了紫涵的頭。血進了眼楮里,眼楮有些睜不開了,意識也開始消失,耳朵還有點感覺,大姐似乎在說紫涵,血流得多了也感覺不到痛了,或許這是件好事,勉強睜開一只眼楮,看見那對姐妹在看我說些什麼,耳朵也听不見了,這也是種滿足已無遺憾,最開始的打算,只是慢了點。眼楮再次閉上。真是對不起……
意識不再清晰,什麼都無所謂了。有種飄的樣子,前面有條三岔路的河,有個橋應該走上去吧。有人叫我,是誰呢不重要了。
有什麼在拉我,快速的後退,飛快的後退,我不想走,後退後退後退,跟本不听話。意識越來越清晰,猛然睜開眼楮。紫涵一手舀著金色的大錘子,齊胸高的長方形錘子上有比我拳套還多的銘文閃爍著光芒。血流回了我體內,骨頭也不痛了,連傷口也沒有,一點也不痛。看著血一點點往回流,感覺挺奇怪的。
「有我在,醫生就要失業了。」紫涵的臉上好像寫著我厲害吧。
「怎麼回事。」我站了起來,真正常了。
「錘系的魂武,有修復的特性,不過紫涵的更像時光倒流。」
「姐,應該讓我說的。」
「魂武是什麼?」又是新問題。
「概念太長了,上第一節課你就明白了。」紫涵搖著腦袋,「去紙燈籠慶祝了,听說你在里面做了很多事,路上說說。」
在路上,我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一路上,這對姐妹笑就沒合過嘴。我可是差點死在里面,出來是還上了奈何橋,我的命還真苦。不能讓眼淚流出來,把苦悶藏好,絕對要一臉笑容,因為可能會招來別人的擔心,怎麼忍心看對我好的人失去笑容。
到了紙燈籠我才知道,這家飯館有每年第一名來免費的活動。我們三人被熱情的請進名為白菊的包間里,我在典禮上鬧出的事早就傳得風非風,雨非雨了。他就是那毆打校長的那小子,不對我听說是非禮神官,啊,他真膽大。
神官是什麼?
我看見他出來時摔死了,怎麼可能不就在眼前嗎。
這是真的。
老板娘親自出來招待我們,老板娘是另一種美,成熟的美,眼角下的一顆黑痣,一身紫袍性感到了極點。和她在一起時,我又有了上奈何的感覺,飄起來了,但然後紫涵掐我胳膊青紫分明時,我又回到了現實。
「能用你的錘子治療一下嗎?」
「活該,哼。」頭扭到了另一頭。
「十年前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和今年的第一名,小店真是榮幸以後也多多關照。」老板娘很風趣,免費誰不來啊。
「十年前的第一,大姐真厲害。」
紫涵鼓著嘴,拽我的衣角跟個小孩子似的,一臉我很生氣的樣子雙眼直直的看著我。
「我怎麼惹你了。」
「人家是第一。」
「大姐,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是第二。」
紫涵的小嘴又鼓了起來,「臭鯉伴。」
「我又成千古罪人了。」
「你說什麼?」
「娘娘寬宏大量,饒了小的吧。」還是我反應快。
面對這一桌子的菜,這紫涵真能點啊,老板娘得恨死她了。不過她也很厲害,死了也能生拉回來,看她的笑容,我不懂她是天使還是惡魔。也許一輩子也想不通。
「干杯,祝賀鯉伴以第一名的成績入學,剛才一直沒提這事,是不是有點生氣,想給你個驚喜。」大姐舉杯。
「沒事,我也不太明白第一的重要,沒太在意。」怎麼可能不高興呢,眼淚都快下來了。
「就說他沒事,感情深一口悶,感情喝出血。」紫涵啊。
也對不能掃她們的性,舉起來一口干了這杯酒。我,我不太對了。
「這酒叫什麼?味道太……奇怪了?」我不對勁了,舌頭大了。
「這酒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三十多種混的沒有一種低于65度。」大姐的話,你早說啊。
和同學喝酒,我還沒輸過,今天一杯我就跪了。
「先等等,我去次洗手間。」
果然吐了之後,舒服多了。在門口听見他們在議論著,听見。
「禮堂前的天梯,有平衡的術在,怎麼走也是平地不會摔倒的,鯉伴是……」大姐的聲音。
「我也在想這事,要沒我在他就真死了,是有人干擾了波長。」紫涵認真之後,可以說睿智。「怕他害怕就沒提,姐你也是這麼想的?」
「是,不過是誰會這麼高深的術,要害一個無名的人。」
「不管是誰,敢傷害我的鯉伴,我不會放過他。」
我的……,紫涵你這用詞,不太正確吧。我推開門進去,她們倆的對話也停了下來,吃菜喝酒。她們為什麼喝酒沒事?
「你們為什麼喝著酒沒事?」
「不是我們酒量好,是你太差了。」大姐太傷人心了。
「姐,別這麼說,回頭我給他摻點水。」紫涵你這話更傷人心。
我順著舀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嗯?這包子太好吃了,海鮮餡的,咬著一口汁就流出來,油多不膩,包子皮薄厚正合適,大包子我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太好吃了。剛吃完這一個,沒了?紫涵整盤端走了。
「紫涵,紫涵,那麼多的包子吃得完嗎?」
「沒事,我打包。」
我敗給她了。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白發少女。
「吃飯也不叫我,我們可是室友。」
「你誰!」我真不認識。
「你大爺,剛和我干上一架就把我忘了,太薄情了。」
「還是不知道。」只是那對姐妹不知道在笑什麼。
「愛麗斯.克維恩,知道我是誰了。」
「哦……哦,晚上了。」我恍然大悟。回頭看紫涵,雪萊。「知道就早說啊。知道就早說,瞧這誤會。」
「不歡迎嗎?」
「怎麼會,歡迎,十分歡迎,這里每年第一名是免費的,隨便點,對你也是第一名。」
「我知道,可我現在和白天一樣嗎?不然我早就自己點一桌了。」他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秘密。看著他那俊俏的臉蛋,很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快坐,遲到了可要罰三杯。」紫涵倒了三杯那神秘的液體,她又犯壞了。
大姐雪萊兒看出麗斯的憂慮,「我先干一杯,不要說害怕喝不過我,那就不光身連心也是小女生了。」這激將法用的不是很高明。
麗斯一口就悶了一杯,真听勸。「這什麼酒,酒勁真大。」
「威士忌。」紫涵又遞給她一杯。
「不對,我在歐洲長大的,沒這麼大勁。」面對我們的熱情又干了一杯。
「咦,我听說德國15以下不讓喝酒的,你怎麼喝的。」紫涵邊說又遞了一杯。「來,干了它,什麼都不說。」
「誰說的,想喝酒還在乎年齡,這到底什麼酒,有一股老白干,二鍋頭,伏特加,還有其他東西我就喝不出來。」又干了一杯。
「這什麼酒量,我一杯就折了,她喝三杯還沒倒。大姐找老板娘要了4個喝扎啤的大啤酒杯和一桶冰塊。
「半斤容量的杯子太小了,嗯。」大姐將大啤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是不是男人,還是你喜歡這女兒身,男子氣概舀出一點,大姑娘。」紫涵的話像掐住了命脈一樣,麗斯放了兩勺冰,酒滿了整個啤酒杯。
這對姐妹,一紅臉,一白臉,一搭一唱,配合的讓我傻眼。紫涵給了我一杯,心說這酒我聞著就害怕,還喝一大杯。但紫涵又甩了個眼神,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喝就對了。抿了一小口,水,什麼時候換的,我根本沒看見,手太快了。
「一起喝,舉杯踫一下。」紫涵你真壞,你話說得多絕,他一下就沒有不喝的理由。
麗斯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露出什麼馬腳了?
「咱們換一下,我和你這杯。」麗斯這句話一說,我就覺得完了。敷衍一下,也只能拖了。
「我回流了。」
「髒不髒。」紫涵你有什麼好主意,要是能問,我真想問問。
「咱們換吧,還不放心我們。」大姐端著大啤酒杯。
大姐和麗斯換了酒杯,我悄悄的問了紫涵。
「哎,不會露陷吧?」
「噓,姐的那杯度數更猛。」然後端起酒杯。大聲嚷嚷著︰「一起來干杯,安心了吧,祝兩位狀元,前途似錦。」
你一杯,我一杯。紫涵的手也不是萬能的,我還是喝了5杯真酒,大姐和麗斯倆干了30多瓶,紫涵多少我就不知道,喝的真酒還真水不好分。我迷迷糊糊坐在椅子,看一個個東倒西歪的酒瓶碼了一牆。這胃剛開始還跟火燒似得,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眼皮沉得已經睜不開了,擔心第二天起來會不會胃痛。大姐和麗斯仍在拼,紫涵也不喝了,但也沒閑著一旁勸她們接著喝。我看這時的紫涵就是個怪物,某種角度來說可怕到了鬼畜的地步。
乒——,麗斯的頭磕在桌子。
「收工。」紫涵拍手歡呼。大姐又敲了紫涵的頭。
「別鬧了回家。我也有點不舒服,這小子真能喝,陪我喝到現在的沒有幾個人。我要睡一覺。」大姐也不太好了。
想了想麗斯剛來就被灌,好像什麼都沒吃。
「紫涵你真能灌酒。」
「我沒騙他啊,有威士忌,還有她嘗出的那三種,和清酒,xo,香檳,苦艾酒,還有一大堆我也不知道名字的酒蒸餾出點水,這就是這橫艾的配方,最後我還偷偷兌了點酒精。」
此時我在心中發誓絕不和紫涵喝酒。
回去路上,滿天繁星,看來已至深夜,多麼溫馨浪漫,為什麼是我背著麗斯,紫涵領著帶包子走在前面,大姐始終一言不發看來真不舒服。晚上的麗斯是個標致的銀發美人,不過喝醉的跟個死人似的,沉死了,我也是半醉著呢。
繁華的街道,多了我們四人的不合時宜的煙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