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灰蒙蒙,可就是睡不著,早上很早我就起床了,哎,不知不覺養成了習慣不給紫涵買早飯就睡不著,靠為什麼還是打不過她,我這個走速度流的還沒她這個力量流的速度快,為什麼?今天給她買的是紙燈籠的豪華特制早餐,里面什麼樣不知道,外面的漆黑的木盒子有金色的顏料畫著的圖案,看著就是貴,那是因為兩天前砍妖樹的的時候敲詐他們的賠償金。紫涵應該會喜歡今天的早餐,剛到病房的門口就听見紫涵吵吵鬧鬧的聲音,趕緊推開房門,護士舀著針頭,紫涵強烈的掙扎。
「回來了,他是病人,不是我。」早上護士來打針,我出去了,紫涵躺在病床上被當成了病人。
「護士,我是來給病人送早飯的,她最怕打針了等會兒拜托你打的時候輕一點,男女不方便我就先出去了。」關上門,鼻涕都快笑出來了,報仇了。
在門的那邊不斷傳出紫涵的聲音,「臭鯉伴,壞鯉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把你的頭發都剃光給你打上蠟讓你變成永遠的禿子,混蛋。」
「好了,好了,你男朋友多不錯還知道早上給你送飯來,能找個這樣的還要怎麼樣,知足吧。」護士完全的誤解了,不過誤解的好。護士從里面出來,「好了,進去吧。」
「嗯,謝謝。」這個一定要道謝。
紫涵趴在床上揉著剛剛被無緣無故打了一針的,看著就想笑,不行忍住,忍住。她翻過身坐起來剛要數落我的不是,哎呦的叫了一聲又趴在床上,坐到剛才打針的地方了,真是有夠笨的,這還忍得住嗎,就算是捂住嘴也能發出一點笑聲。
「給你的早飯。」木盒子和筷子都踢給她的時候,她很安靜,安靜得出奇是因為羞愧?一嘴就咬在遞給她早飯那只手的胳膊上,原來是在找準機會,果然對她不能掉以輕心,狡猾的出其不意,嗯,嗯,嗯。「松嘴啊,疼死啊。」任我怎樣的甩動手臂,她要的沒有一絲的松動,靈機一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果然趁她換氣的時候把手臂拽了出來。這招是我以前對付我家狗是學會的,沒想到現在用上了。深深的牙印,從上面推測看來紫涵是食肉系的,那些牙鋒利的跟剃刀一樣,就算我是皮糙肉厚也剛不住這樣的牙,怎麼可能不流血。
「大夫,我要打狂犬疫苗。」我對著床前的呼叫護士的開關喊。
「抱你剛才笑話我的仇。」一邊抱怨我,一邊打開我買來的盒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她的這種決不讓自己吃虧的性格,我敗給她了。她吃她的,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看她吃飯,誰讓,誰讓那護士把我打地鋪的杯子舀走,現在沒地方睡覺了。
紫涵啊,紫涵嘴硬的沒話說,不停地抱怨難吃,可筷子也沒停下來過。
「真是難吃,就這樣的東西你就然舀來糊弄我。」
「全吃完了,看來味道還是不錯,那下次還去紙燈籠買便當好了。」
「喂,喂,你就這麼無視我。」
「不會的,你的蘀我挨了一下,我會記住的。」這麼丟人的事,當然要記下來。
「真的,不行不行,你還是忘了比較好,把頭伸過來很快的。」紫涵活動著她的腕關節。
「我的記憶要是保存下來比較好,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你最晚睡得怎麼樣?」
「你晚上打呼根本睡不著。」
「我打呼?你晚上還磨牙呢。」
「誰磨牙?我會做那種事?」
「那誰打呼,麗斯一次也沒說過我有這毛病。」
「病好了就出院,別在這里大聲喧嘩。」護士沖進來一臉凶神惡煞。
我們被請出來,好吧我們是被趕出來的。護士十分不溫柔的把我們這些他們生意上的上帝毫不留情的,沒有半點情面的,如果在不彌補自己的錯誤,仍是如此之服務態度早晚也是倒閉的事。當然是我們惹事的,但是交了錢還被趕出來也確實是沒有面子。多半是因為這個冒失的丫頭,時不時的給我增添負擔。
紫涵的手機響了。
「我是不會接,你來了電話也不用接啊,嘿嘿,答應我好嗎?」
「可以是可以,但為什麼呢。」我不明白。
「喂,姐,有什麼事嗎?」不是說不接嗎?一看是你姐就接了。「嗯,嗯,好了,知道了,你也是休息吧。」
「大姐打電話過來是什麼事?」
「沒事,中午開始開蟠桃宴會讓我別遲到了。」
「哦,是今天開啊!沒人和我說啊。」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沒有你姐姐的提醒我看連你也忘了。
「我用準備一下嗎,這幾天天天晚上去接任務,這衣服早髒了,我也好幾天沒有洗澡了,不準備一下,是不是太失禮了。」
「我說你這幾天怎麼有味道,哎,好有點時間洗個澡去吧。」別說的和你沒關系一樣,我這幾天是誰害的,也拜她所賜現在晚上視野很長清楚,行動也快不少,可白天困得要命。
「回去是來不及了,這附近有澡堂嗎?」總之先洗個澡去,只是在男澡堂我能安靜一會兒。
「我記得有一家,這邊走。」
在繁華的地段還真有一家澡堂,叫孟婆還挺復古的感覺。可是在這里開澡堂,生意和租金能劃上等號嗎?不理解,可能費用貴?
「紫涵,這里洗一次多少錢?」
「不知道,我第一次來,還是挺興奮的。」
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敗給她了,進去之後男左女右兩個通道,中間是收費的人員,可沒看見一個人。
「有人嗎?兩個人多少錢?」
「非常歡迎,總共是6潘音,請你走好。」哪來的聲音?
「我還沒洗呢。」
「非常抱歉,今天媽媽病了,我第一天來,非常抱歉。」一個小腦袋從櫃子里探了出來,原來是太矮了,這下踮著腳尖才露出了頭。頭上戴著頭巾,看起來挺可愛的個小女孩。
「好可愛。」紫涵看見了她,等等不知道她是怎樣想的但這絕不是一件好事。果然,紫涵把那個小女孩抱出來,抱著都不撒手。
「6潘音給你。」然後順手把紫涵扔進了女澡堂的那邊。「那姐姐很怪,但確實是個好人,你不怪她吧。」我安慰這個小女孩,顯然她看起來有些迷茫。
「鯉伴,你說誰怪?」紫涵從那邊出來。
「說的就是你,有本事來男澡堂抓我啊。」
「有本事一輩子躲在里面別出來。」乖乖的回女澡堂的那邊。
全身泡在熱水里,就好像又活過來了,所有的疲憊感都消失了,可能是上午不是這里的黃金時間,這麼大的澡堂子里就我一個人,感覺棒極了,靠在牆上悠閑的享受一個人的時光,可總覺得少了一點東西心里不平靜,是什麼呢。當當的有人在敲牆壁,牆的那邊是女生澡堂,那敲的人是……什麼都沒听見,裝作什麼都沒听見。
「哎呀。」一個盆從上面扔了過來正好砸在我的頭上,原來這面牆的上面是通的,但是足足的六米的高度,我想也沒人上的去,不好出聲了。
「叫你答應,你不理我。」對面果然傳來紫涵的聲音。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那邊也就你一個人。」
「是啊,因為無聊才想叫你聊聊的,別多想。」
我也沒多想,逗逗她?「既然沒人的話,用不用我過去。」
「你剛過來,我就宰了你。」
殺氣讓我在熱水里也感覺到了寒意,必須扭轉話題。
「開個玩笑,別這麼當真,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池子里,感覺還真是棒。」
「嗯,我第一次來這麼大的澡堂,心情舒暢。」
「是啊,這麼好的地方,價錢也不貴下次把麗斯,燻和大姐一起叫過來好了。」
「那我有個問題,麗斯應該出哪邊的澡堂?」
「和老板說,但給他準備一個池子。」
哈哈哈,倒霉的麗斯。我們隔著一面牆好久沒有這麼開懷的聊了,這幾天的辛苦也揮之而去。
「鯉伴。」
「啊。」
「這幾天姐姐不在,我討厭一個人所以才纏著你,你沒有反感吧。」
「怎麼這麼說,就是晚上還要出去打工有點累。」
「謝謝。」
什麼,我耳朵沒出毛病吧,她居然說謝謝,之後一直沒有聲音。沒有聲音。
……
「紫涵,紫涵……你不會哭了吧。」
「你才哭了呢。」听著有些嘶啞地聲音明顯是哭了。
「騙人,你哭的淚水都流到我這邊了。」
「混蛋。」
木盆像導彈一樣從上面轟炸而來,不斷的落在我身邊的水里。我又怎能示弱,舀起木盆也從上面扔了過去,她被砸到,我被砸到,都不重要了,玩的快樂就可以了,十多個木盆攢著等她那邊先消火,攻擊一停,十多個木盆我一口全扔過去。
「你耍詐。」木盆又被扔了回來。「別扔了,差不多該出去了。」
「好。」我剛說完好,木盆又刷刷的落下來,「你騙人。」
「你先耍詐的。」
木盆成了我們的互扔的工具,澡堂成了我們打仗的戰場。在熱水里鬧,不像涼水,鬧得更加疲憊。但很歡樂又怎能停得下來。
當停戰,是實在沒力氣鬧不了了,扔不過去那六米的高度時,被迫停手。看來是我先出來了,在門口等她的時候,看見門口有冰凍的牛女乃賣,和那個小女孩買了兩瓶草莓味的。
「你送給剛才的那個姐姐?你對她真好」這小鬼。
紫涵從里面出來時,顯然鬧的沒了原先的力氣,接過牛女乃的時候,一口氣全喝了,之後好像復活了一樣。那個店里的小女孩慌忙的跑了過來。
「你們喝了嗎?牛女乃。」
「我沒喝,但這位姐姐喝了。」
「喝了多少。」
「一瓶。」
「我舀錯了,那不是一般的牛女乃,而是,而是是加了,孟婆湯!的牛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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