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聲破空聲,眾隊長紛沓而至,瞬間就被地上的人吸引住了視線。
那是一個過分精致的少年。一頭柔順的金發長及眼下,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但即便如此,從那露出的下半張臉看也能想象出少年擁有一張怎樣不俗的容顏。少年金色的發頂上斜斜戴著一頂王冠,在陽光下折射出多彩的光,映襯著少年整個人都華貴非凡。一身貼身的黑色制服式服裝包裹著少年修長的身軀,但更多的還是單薄之感。
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那兒,少年乖巧羸弱,宛若熟睡,周身都似乎縈繞起了和煦靜謐,然而,那幾乎到透明的蒼白和猶帶痛楚的臉卻生生破壞了這份美好,同時也讓在場的一些女性死神狠狠揪起了心。
美少年總能激起眾多女性、甚至是男性的憐惜和保護欲,特別是當對方還是一個蒼白柔弱正處昏迷的美少年,而此條,在已不算人類的死神身上也同樣適用。嘛,安靜的貝爾果然還是極具欺騙性質的。
在場的眾位隊長對于貝爾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好奇,保留著些疑問,而這些最直白的體現就是那比以往顯得更火熱的視線,以及更騷動的那顆——心。當然,某些特殊人群就另當別論了。
比如︰無論如何都在致力于成為人造制冷器的某六番隊隊長;少年老成眉間永遠蹙著難以跨越的鴻溝的某十番隊隊長;一如既往神秘莫測龐大威武實則是個汪星人萌物的某七番隊隊長;還有讓人如沐春風似是極具母性光輝笑容不變溫柔婉約的某四番隊隊長……
作為醫療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首先上前檢查了一番貝爾,隨後轉身對山本躬了躬身,「總隊長,這位少年全身上下並無傷痕,至于為何會昏迷還要到四番隊作進一步檢查
「恩山本點點頭,手拂過長長的胡子,審視著貝爾的目光突然一凜,語氣嚴肅起來︰「竟然是生魂,他是由誰進行魂葬的?」
從一旁走出一個死神,恭敬道︰「總隊長,近日並未有新魂到達流魂街這段時間是由他負責流魂街外來人員登記的,而這個少年,不管是與這里截然不同的服裝還是明亮的發色、精致的容貌都讓人看過一眼就難以忘懷,所以他確定他之前並未見過這個少年,況且也確實沒有他的登記。
山本看著毫無所覺的貝爾沉吟片刻後道︰「此事容後再議,卯之花隊長,先把他送去四番隊好好檢查一下,一切待他醒後再說
「是卯之花烈微笑,拔出斬魄刀,聲音柔和,「肉唼話音剛落,一個巨大而扁平的單眼飛行物出現在她身前,卯之花烈撫模著自家斬魄刀的實體化,一如既往的溫柔,「肉唼,麻煩你了
肉唼似是回應,扇扇自己的‘翅膀’,張開大嘴就要把地上的人一口吞進,而意外往往就是這麼發生的。
原本溫順的肉唼突然劇烈翻滾起來,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眾隊長也第一時間發現了肉唼身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刀刃。一時間,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本該昏迷著的人,戒備。
撐著從地上緩緩坐起來,貝爾一手扶著額。剛才那股令他心悸的疼痛似乎余威還在,而仔細感受時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下意識的伸手模模自己的背——不痛,衣服也沒壞。貝爾皺了皺眉,難道是他的幻覺?咧開嘴角,那種灼熱到仿佛已被烤熟的感覺他可不認為會是假的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毫發無損,不過這可再好不過了,不是嗎?
視線掃過身旁不遠處的眾人,和服、草鞋、佩刀……貝爾目光閃爍,最後停留在離他最近的肉唼,一只絕不符合王子審美的生物身上。剛才,這只丑陋的東西好像要冒犯王子呢,嘻嘻。下一秒,數把小刀直直向肉唼破空而去,尖銳無情。
卯之花烈瞬間把斬魄刀收回,巨大的生物猛然消失。刺了個空的小刀仍舊直直向前飛去,隨著貝爾手指輕動,筆直曲線,數把小刀又重新回到貝爾手中。整個過程是極快的,一些沒有席位的死神甚至都未來得及看清。
被劉海遮擋的雙眼泛著莫名光芒,貝爾抬了抬下巴,「王子問你們,這里是哪里?」即使是坐在地上,貝爾也仍帶著一股不輸于人的傲然與高貴之感。
對于貝爾的無理,也許還有傲慢,一些死神、特別是十一番隊的好戰分子頓時表情凶狠,叫囂起來,隨後在嫌棄吵鬧的某大冰山強烈制冷及輕描淡寫的一瞥下紛紛噤聲,至于他們的隊長,嘛,也許迷失在了人生的旅途上吧~話說,跟著大部隊的為什麼還會……(╮(╯▽╰)╭路痴傷不起,兩個路痴還不自知的果斷傷不起~)
山本面上沒有顯現出什麼,甚至帶了些和善,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然而那一雙渾濁的眼中所夾雜的銳利說明著並非如此。手中權杖微動,山本看著貝爾帶著濃重的壓迫感緩緩開口︰「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
貝爾聞言瞥了山本一眼,隨即立馬移開目光,語氣中盡是嫌棄,「嘻嘻嘻,老頭子好丑,王子才不要回答你的問題
山本頓了頓,似乎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也確實是第一次吧!汗!)。對于貝爾的嫌棄,山本第一次懷疑自己是真的和年輕人有了代溝,不然為何他對眼前這個少年的邏輯完全理解不能呢?忍住眼角抽抽的沖動,山本一本正經,「這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生魂
生魂?這個詞讓貝爾下意識地皺起眉,環顧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低頭打量了下自己,有什麼……不對勁。慢慢斂下笑容,貝爾扯扯嘴角,「嘻嘻,老頭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山本神色莫測,像是想起了什麼,視線掃過在場的死神,聲音傳到每一個人耳邊,「眾隊長隨老夫去一番隊,其余人解散
「是,總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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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隊,眾隊長依舊分兩排站立,山本位于前方正中心,而貝爾,咳,中心的正中心吧。
頂著四周傳來或晦澀或明目的視線,貝爾咧著嘴角笑得正歡。對于庶民們瞻仰的目光,貝爾表示隨便看吧,嘻嘻,王子可是很大度的。指間鋒利的小刀舞得如同他主人的笑肆意無拘,同時也讓貝爾夾雜起絲絲危險。
山本目光閃了閃,輕輕頷首,一旁的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會意,開口道︰「你是誰?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貝爾其實對對方的語氣很不滿,不過想到需要搞清楚的事,貝爾決定還是先忍了。「嘻嘻嘻,王子是貝爾菲戈爾,突然就到這里了
貝爾的回答可以說毫無參考價值,從山本緊蹙的眉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不滿。然而想起之前一路來的事情,山本頓了頓,實在忍不住嘴角微抽,于是,最後他還是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從何來往哪去的問題,他只要趕緊把這個生魂送回去就好了,省的禍害他的十三番隊他的靈庭。
咳咳,于是讓我們扭過頭,看看貝爾到底干了啥事撒。
前往一番隊的路途中。貝爾慢悠悠地跟在眾隊長身後,不時掃過周圍的建築和景色,發出幾聲嫌棄之音,同時偶爾也打量打量前面的隊長們,可以說是悠哉閑適的不得了。可是突然,貝爾覺得無聊了,于是貝爾行動了。
想起之前的那個不符合王子審美的生物,貝爾歪了歪頭,他記得,那個東西是她的吧。目光定在卯之花烈的背影,下一刻,貝爾已出現在她的身側。
「嘻嘻,之前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你說的是肉唼?它是我的斬魄刀卯之花烈笑得溫和。
「斬魄刀?那是什麼?」
「就是balabalabala……」柔和的嗓音耐心講解。
「嘻嘻,它可真丑
「……」包涵,微笑不語。
「嘻嘻嘻,物似主人型似是自語,眾人卻清晰可聞。
于是,溫和的卯之花烈笑得更燦爛了,而她身後卻陡然爆發出黑色怨氣,濃重令人難以壓抑,于是,這算是黑化了麼?!
完全忽視了周身氣息不對勁的卯之花烈,貝爾又把目光定在了顏色最最鮮艷、讓他感覺最刺眼的某個大叔身上。
「嘻嘻嘻,大叔,你的品位可真糟糕
「呀咧呀咧,是嗎?」京樂春水懶洋洋地漫不經心道。
「啊,真是丑死了
「……」他一直自認為很不錯來著……
「嘻嘻,真是惡俗的顏色啊!」貝爾頓了頓,恍然大悟樣,「難道說大叔其實只是披著大叔皮,實際有一顆粉粉的少女心?恩,肯定是這樣,嘻嘻,放心吧,王子不會嘲笑你的
「呃,不是……」京樂春水愣怔啞言。
「嘻嘻,王子的話永遠都是真理
「……」目送貝爾的身影,京樂春水壓了壓斗笠,帶著些好笑,嘛,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到底還只是個少年。然而,這樣想著的京樂春水當整個靈庭都流傳著大叔皮少女心的時候,咳,果斷還是暴走了。于是,貝爾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撩撥完大叔,貝爾又去撞冰山了。
「嘻嘻,王子發現面癱一只
「……」面無表情,氣溫降低。
「嘻嘻嘻,竟敢無視王子的話,你這個面癱
「……」面無表情,氣溫持續降低。
「……」對于毫無反應的某人,貝爾即使原本興致再高也會很快不耐煩,瞥了瞥依舊冰山的某人,貝爾轉身,「嘻嘻嘻,妞給爺笑一個
「……」面無表情,氣溫降到冰點。一陣微風吹過,眾隊長齊齊緊了緊衣服,嘶,好冷。……
諸如此類的事情nn多,于是山本表示,貝爾乃還是從哪來的回哪去吧,作為一個古稀老人,他容易麼他!
猛地從回憶中拉回思緒,山本掩飾似的咳嗽了幾聲,「咳咳,關于如何送貝爾菲戈爾回去,此事由十二番隊全權負責,至于貝爾菲戈爾的住所……」眼神掃過眾隊長,山本在一處停下,只听他道︰「麻煩你了,朽木隊長
冰山?貝爾想了想,手中的小刀拋得更高了,「嘻嘻嘻,王子才不要與此同時一個冰冷的的嗓音幾乎和貝爾同時響起,堅定不容置疑︰「我拒絕
而被委以重任的涅繭利,金色的眸子不著痕跡地審視著貝爾,眼中閃過興奮,上好的材料啊!
于是乎,貝爾你是被人嫌棄了還是重視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來更了鳥~話說憑吾輩的存稿,日更什麼的果斷困難啊~╮(╯▽╰)╭
ps︰關于什麼外來人員登記,純屬吾輩瞎扯,也不知道有木有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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