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斯夸羅還是去找了,成功地把貝爾拎了回去,沒錯,是拎。♀惹得貝爾又傲嬌不滿、飛刀齊發,斯夸羅又因此更加火大什麼的我們暫且不提,然後很快,所謂的指環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對于自己當初待的那家人家就是boss的競爭對手——田綱吉的家,貝爾一瞬的驚訝後就是一股果然如此的了然。雖然沒有明說,但畢竟能讓意大利第一殺手reborn做家庭教師的,除了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選人之外不做二選。同時,貝爾心里也悄悄升起了那麼微妙的一點後悔感。
早知道,在那時就把田綱吉解決就好了。貝爾這樣想著。
而田綱吉雖然被巴利安的突然出現狠狠嚇了一跳,又因xanxus的氣勢很弱的跌坐在地上,心里的那股害怕是無法忽視的,但能再次見到貝爾,田綱吉突然覺得巴利安的到來還是很美好的——才怪。
那個男人好可怕,嚶嚶嚶,為什麼貝爾會是那麼可怕組織里的一員啊?!自從听了自稱為切爾貝羅的兩個女人對指環戰的講解後,田綱吉內心的海帶淚就沒停歇過,對他來說,貝爾雖然目前來看是他的敵人,但擁有與對方兒時回憶的田綱吉還真的沒辦法對貝爾敵視,雖然這樣的記憶大概只有他自己記得。
但即便如此,想到剛才藍波和風太他們遭遇的危險,成長了很多的「廢柴」綱已經有了守護同伴的勇氣和擔當,他的同伴,由他來保護,雖然他依舊不願意有戰斗和傷害,但他已不會再退縮。
這樣想著,田綱吉驚慌的眼神漸漸平靜下來,眸底襲上堅毅。田綱吉從地上站起身,挺直了背脊,就這樣直視著xanxus,「我知道了。」棕色的眸子掃過xanxus身旁的貝爾,抿了抿唇,轉身對一臉欣慰表情的澤田家光和面無表情的切爾貝羅伸出手,鄭重道︰「我接受。」
切羅貝爾點頭,兩人開口︰「地點是深夜的並盛中學,詳情到時候再說明。那麼就請明晚11點在並盛中恭候各位,再見。」說完便一個跳躍,消失不見。
一切已成定局,也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
xanxus暴戾的眼眸不屑掃視著田綱吉等人,手中的火焰一閃即逝,聲音低沉危險,一聲冷哼,巴利安齊齊轉身離開。而這一幕,只讓田綱吉的心不斷往下沉。
「喲,綱,剛才干得不錯嘛。」reborn一雙黑豆眼直直地看著田綱吉,剛才綱吉的反應,真是超乎的想象,是因為他嗎?那個巴利安嵐守。
「……」對于自家家庭教師難得的夸獎,田綱吉干干地笑了笑,雖然說過不會再退縮,但他們,真的能贏嗎?
對此,reborn只是拉了拉帽檐,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巴利安基地。
一行人回到基地後,紛紛在客廳入座,各干各的事。這也算巴利安眾人不約而同的一個習慣吧,只要不出任務、沒有其他事,他們通常會聚集在客廳,不一定要說什麼做什麼,卻是一種默認的默契。
貝爾仰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摩挲著小刀,一手捂在頸脖處,被劉海遮蓋的眸子閃過困惑。捂著脖子的手輕輕動了動,貝爾看了眼一旁專心算賬的瑪蒙,把手中的小刀收起,長臂一伸,迅速把瑪蒙摟到自己懷里。
把下巴擱在瑪蒙頭頂,貝爾目光閃了閃,「嘻嘻嘻,蒙丁,我們去冰激凌吧。」
瑪蒙小小的身子僵了僵,隨後又很快放松下來,癟癟嘴,「貝爾,你請客?」
「嘻嘻嘻……」貝爾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只是說︰「蒙丁,很好吃哦,我們一起去吧。」
「不要。」瑪蒙拒絕得很爽快,他算是知道了,如果同意貝爾一定又會坑他的錢。
「唔,真可惜~」貝爾這樣說著,語氣中卻是一絲遺憾的意思也沒有,「嘛,那王子自己去了喲~」說完便站起身。
xanxus看了眼貝爾沒有說話,斯夸羅也只是對貝爾捂著脖子這個與平日不同的怪異動作挑挑眉,大聲道︰「喂!小鬼,記得在十一點之前回來。」對于隊員平日的行動,他們無權干涉也沒有必要。
出了巴利安基地,貝爾走上了日本的大街。站在一家店前,貝爾看著櫥窗里倒映的自己,不是很清晰,卻也足夠他看清。勃頸處原本暗淡的印記此時宛若新刻印般的鮮活,顏色鮮艷,還隱隱帶著紅光,一閃一閃,很微弱,幾乎看不清,但貝爾卻是知道,它在閃爍著。
從剛才和田綱吉一伙對峙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個印記在發熱發燙,似是在預示著什麼,這樣莫名的未知和不受控制的感覺讓貝爾皺起了眉,心中升起一種暴虐的毀滅**。
伸手在這個印記上重重抹了兩下,貝爾眼中的凝重轉瞬即逝。切了一聲,貝爾轉過身邁開步子,悠閑地在街上閑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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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名為homra的酒館,同時也是第三王權者赤之王及他氏族的聚集地,這里總是很熱鬧,今天也不例外。
吠舞羅的成員吵吵鬧鬧,有聊天的,有切磋的,也有安靜看書看雜志的,千姿百態,而唯一不變的是每個人與每個人之間契合的氣場,那是一種名為同伴、可以安心把背後交給對方的東西。
「啊,八田哥,你饒了我吧。」擁有特殊體質,目前已變瘦的鐮本苦著一張臉,他對滑板真的沒轍啊。
「不行。」八田美一臉嚴肅,看到鐮本哭喪的臉又鄭重地拍拍他的肩,信誓旦旦,「鐮本,你放心吧,八田哥一定會把你教會的,來,站上來。」指著滑板。
「……」問題是他根本不想學好嗎?
「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家伙。」草薙出雲叼著一根煙,倚靠在吧台上擦拭著手中的酒杯,笑著開口,「吶,尊?」
「恩。」坐在沙發上的周防尊低低應了一聲,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是在看什麼,也似乎什麼都沒看,就這樣飄渺著、放空著。
「啪」珠子玻璃球互撞的聲音,周防尊把目光移到自己身邊玩著玻璃球的小女孩身上,卻看到小女孩微微顫抖著身子,抽泣。
猶疑了下,周防尊最終還是伸出手,寬大的手掌輕輕覆到女孩的頭頂,安慰似的拍了拍。
櫛名安娜抹干了眼淚,抬起頭對周防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緊緊握了握他的手,隨後又埋頭繼續之前因驚訝未完成的預言。
安娜剛剛反常的樣子和此時的專注讓草薙出雲有點在意,疑問地看向周防尊,得到對方同樣無解的搖頭。
「啪」,又是珠子踫撞的聲音,櫛名安娜俯著身,緊緊盯著桌上的紅色珠子,神色有些難以置信,也有些喜悅,眼眶又不由自主地蔓上淚水。
「小安娜,你怎麼了?」看到安娜的樣子,草薙出雲連杯子也不擦了,走到沙發上坐下,有些擔憂。
「不是。」安娜含著淚搖搖頭,嘴角抿出一個弧度,「我沒事。」
「那你……」草薙出雲還是不放心,周防尊也看著安娜。
安娜的眼眶紅紅的,她再次搖搖頭,拿起桌上的紅色珠子放在眼前,透過珠子的世界是紅色的,安娜把珠子對準周防和草薙兩人,抿著唇,安娜輕聲道︰「是貝爾。」
女孩的聲音並不大,卻穿透了整個homra,酒館內一瞬間寂靜下來。周防尊慵懶坐在沙發上的身子不由一顫,草薙出雲也是一僵,鏡片後的眸子微微睜大,嘴角的煙蒂忽明忽暗。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不知是誰打破了這一僵持,那個聲音明顯帶著不敢相信,「喂喂,開玩笑的吧。」
宛如平靜湖面被投入一顆石子,漣漪一圈一圈,越來越大。
「怎麼可能呢,我們都看到那家伙的標志……」
「是啊,那家伙明明……安娜醬是不是算錯了?」
「安娜醬,真的不是出問題了嗎?太不可思議了吧。」
「……」
面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質疑,饒是安娜這樣平靜如水的性子也不由有了生氣。安娜微微鼓起臉,提高了嗓音,「我才沒有算錯,我看到貝爾了的。」
homra又是一瞬的寂靜。
這次是良久,才有人不確定地開了口︰「安娜,你說的,是真的?那家伙沒死?」
安娜很確定地點點頭︰「恩。」
得到安娜肯定的答案,眾人又互相看了看,隨後紛紛笑起來。
「噢,太好了,我就知道那家伙沒那麼容易死。」
「啊哈哈,那個新人啊,可是乖戾得可怕呢。」
「是啊,等那個新人回來,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啊!」
「……」
自那個新人,恩,消失後,king的反常他們看在眼里,雖然達摩克里斯劍墜落的威脅已經解除,但king卻更加懶散了,時常一個人坐著坐著,目光就放空了。依舊是他們的king,卻仿佛更加提不起勁了。
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真有些擔心king會不管不顧,就像當初為十束哥報仇一樣去找青王為那個新人報仇,要知道,王與王的戰爭可是沒有余地的,所以他們擔心著,擔心他們的king會離他們而去,而那時候,他們甚至還在埋怨著那個新人,埋怨著那個,救了他們王的人。
說到底,他們還是沒有把那個新人,當成同伴吧。
沒有人知道,他們看到漂浮在king身旁,那個孤獨的紅色吠舞羅標記時是什麼樣的心情,那個時候,他們甚至還有人,不記得那個新人的名字……
現在听到那個新人沒事、還在,真的,他們由衷的,感到開心。
八田美也很激動,拋下還在滑板上搖搖晃晃的鐮本,沖到周防尊面前,眼楮亮閃閃的,
「尊哥!」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八田美整個身體僵了僵,面上努力帶上嫌棄的表情,別扭道︰「咳,我才不是很希望那個新人回來,只是作為吠舞羅的一員,明明沒事卻不回來,真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恩。」周防尊輕輕應了一聲,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緊了緊,「安娜。」
安娜點了點頭,拿起紅色珠子,重新預言起來。
草薙出雲點燃一根煙,全身放松的靠在沙發上,緩緩平復自己的心情。說沒有感覺是假的,畢竟是他拉進homra的人。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草薙出雲含笑看著吠舞羅的同伴們。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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