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李郝韻身上做過多的停留,雷老將目光投向雷典兒,一臉嚴肅的問道︰「訓練時,為什麼要交頭接耳……」
「報告教官,我只是提醒我身邊的‘新兵’,告訴她,您叫她出列!」雷典兒目視前方,回答得那叫一個底氣十足!
對于雷典兒嘴里的教官是雷老,李郝韻有一瞬間的驚奇。
原來訓練場上,沒有爺孫,只有教官與士兵。
雷典兒回話完畢,雷老眼神再次掃向李郝韻,像不認識她似的詢問道︰「第一次出早操!」
李郝韻學著雷典兒的口氣說了句‘報告教官,是……’
「以前有參加過類似的訓練嗎?」
「報告教官,沒有……」李郝韻這答的是實話。
她的記憶里,上大學前是有半個月軍訓的。
可那時自己在公司做的第一個項目剛開始動作,為了項目,她用非正常的手段,逃掉了軍訓這個課程。
「既然是新兵,又沒參加過任何訓練,那今天你就站一邊看我們是如何出操的!」
雷老話一出,李郝韻郁悶了。
典兒不是說,爺爺最看不慣有人在操場邊看人訓練,而自己不參加訓練的人麼,怎麼這會兒他卻讓自己不參加訓練呢?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呃……
可雷老這番話一出,郁悶的不止是李郝韻,她身邊的雷典兒可以說是更加郁悶……
自己剛到大院來的第一天,爺爺也不管她是不是還在倒時差,就將自己從被窩里掏了出來。
然後不顧自己的意願,死拉硬拽的愣是讓自己跑完了三千米。
她累暈了,倒在硬邦邦的地上。
可他不但不扶她一把,還把她一個人丟在操場上,任自己自生自滅。
最後還是大哥把她從訓練場抱回去的,那時候她才九歲。
因為爺爺的不近人情,她愣是抱著才見過第二面的大哥哭得死去活來。
求他不要帶她回大院,她不想再踏進那里,見那個黑面神爺爺。
可到底,她這小胳膊拗不過大腿,最終還是乖乖的跟大哥回了大院。
這幾年的相處,她也漸漸習慣了爺爺這樣的做事風格。
可只要一想到那個令她恐怖的早晨,對自家爺爺,她還是心存介懷……
所以,當她听到爺爺剛才那番話時,雷典兒不樂意了︰「我抗議,憑什麼我第一次來大院就得參加訓練,嫂子第一次來卻可以得到優待……」
典兒這話,倒不是針對李郝韻可以不出早操這件事,她只是氣不過爺爺這不公平的處事方式。
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以至于連教官這個稱呼也省了……
可雷老接下來的話,卻是沒有一丁點要給她解釋的意思,「打斷教官說話,擾亂訓練秩序,今天加跑五千米……」
雷老這話沒把雷典兒嚇到,倒把典兒旁邊的李郝韻給嚇了一跳。
爺爺可真夠獨裁的,這是李郝韻心里想的,可那頭雷典兒倒是直接扯起嗓子說了出來……
沒功夫跟雷典兒蘑菇,那頭雷老中氣十足的來了句‘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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