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應該慶幸的,可想著自己剛才的擔心,便忍不住的‘埋怨’起雷譯來……
「電話放車上忘拿了,怎麼了?」雷譯攬著李郝韻的肩問道。
見雷譯已經回來,李郝韻再提剛才的事也沒多大意思,心思一轉,李郝韻說道︰「雷譯,我們快去操場,典兒正被爺爺罰跑一萬米呢,你跟爺爺說說情,讓他別罰她了,這要再跑下去不得又暈了
顯然李郝韻把典兒想成她九歲時的體格了,生怕她再次暈倒,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相對于李郝韻的擔憂,雷譯倒是一派悠閑,長臂繞過李郝韻的脖子︰「老婆你放心吧,典兒可沒你想像中那麼弱,一萬米最多讓她在床上躺半天,別想她了,陪我進屋睡會兒覺
說完,長腿一邁往自家院子走去。
李郝韻本想說讓他自個兒睡的,她接著去操場跑幾圈,可看著雷譯眼眶下的黑眼圈,李郝韻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雷譯這一覺,睡到近中午才醒。
自結婚後,雷譯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睜眼,而是伸手模模睡自己懷里的李郝韻,可今天他模到的,不是自家老婆的楊柳細腰,而是一個軟乎乎的枕頭。
睜眼看著四周的牆壁,除了陽光透進窗戶的陰影,他連自己家老婆的影子都沒看到。
掀開被角正要起床,門邊傳來嘎吱一聲響。
雷譯眯眼看著那縴細的剪影,一瞬間失神了……
「醒啦,正想叫你起床吃飯呢!」推門而入的李郝韻,高興的移步在床沿坐下。
听到聲音,雷譯才回過神來,將她攬到進懷里,埋怨道︰「說好陪我睡的,干嘛一個人偷偷溜走
雷譯的話,讓李郝韻笑眯了眼,頭一次听他用這種哀怨的口氣跟她說話,那模樣就好像她會偷偷溜走,再也不回來似的。
「我睡不著嘛……」李郝韻吐了吐舌頭,笑道。
她要不給他塞個枕頭,他絕對會拉著她不松手的。
像想起什麼正事,李郝韻直起身子,一臉嚴肅的看著雷譯︰「我剛去看典兒來著,她腳都起水泡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執意要跟她出早操,她也不會跑那麼多圈,腳也不會起水泡了!」
說著說著,李郝韻的眼眶就開始泛起了紅。
李郝韻這模樣,雷譯立馬慌了神︰「老婆這不怨你,真的……」
「當然怨我,她勸我好多次別去,可我偏不听……」說到這,李郝韻的淚蓄滿了眼眶……
李郝韻流淚其實雷譯並不怕,他怕的是她總把一些不應該她承擔的責任承擔下來,比如這會兒。
雷典兒腳起水泡,可以說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可她愣是將罪名攬到自己身上。
「怨我,怨我,典兒腳起水泡都怨我,如果我去跟爺爺求請,典兒就不用跑那一萬米了,不跑那一萬米,腳就不會起水泡,這事真怨我,老婆你別自責了雷譯攬著李郝韻的肩,安慰道。
「真的?」李郝韻抬起小臉,一臉期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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