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你也相信是我下的毒?」縴塵舒爾輕言,言語淒涼,卻輕柔清晰。
「奴婢……不敢
「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縴塵听聞,她確實知道,奴婢就算心知肚明也無法言明,唯恐口無遮攔,便會惹來殺身之禍,更何況,自己如今已經不再是王妃,無法庇佑她周全,想之,到有些體諒。
「王妃,其實奴婢不信柳葉眼看著王妃的背影,心里卻極度心酸。
「嗯,謝謝你的信任縴塵陡然一愣,她反而嘲笑自己,居然連一點點的自信都要從別人口中得到,仿若在這個金絲籠內,一點點的信任極為難求一般。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嗯,那你出府一趟吧,務必安排好方瑜的一切生活,算是縴塵欠你一個人情
「王妃,使不得,您這不是折煞奴婢嗎?」柳葉眼睜睜看著王妃居然要欠身行禮,她有些驚駭。
「奴婢這就出府便是,可是王妃您孤身一人,可要照顧好自己,晚膳已經備好,王妃一定要吃了再睡
縴塵點頭,嘴角露出微笑,經歷莫玉凝一事,她驚恐自己再信錯了人,可是,在這碩大的金絲籠內,又有幾個值得信任,一抹欣慰的眼光,目送著柳葉走出翠柳院。
縴塵款款走入房中,看著滿桌的菜肴,卻好無胃口,那顆美人痣猶如利箭一般繚繞在眼中,那張玉面桃花的樣子和這個笑容純潔的面龐,互相交錯,讓她心存忌憚。
「要怎麼樣才能找到證據呢?」
縴塵拖著額頭,脊背的酸疼已經略減,只是腫痛的滋味,好像背脊上有著另一顆心髒在跳動,脹痛的感覺此刻,被一心的疑慮遮蓋。
面對一桌菜肴卻毫無胃口,若是自己平白無故的指證莫玉凝,好無證據的話,定是不討好,畢竟自己如今是待罪之身,誰又會相信自己呢?
倏然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沉穩的力道讓她不由得想到了那張冷峻的面頰,渾身一顫。
「王爺,您這是要做什麼?」
縴塵有些驚慌,眼看著一臉冰霜的霍少凡進門便準備寬衣解帶,姿勢卻是十分昂然,讓她有種臨危的感覺。
「怎麼?本王想與自己的侍妾同度良宵,還要扯出個理由?」
聲音冰冷,手里的動作卻毫無停止的意思,縴塵眼看著霍少凡已經寬衣解袍,只剩一件白色的底襯,這讓她有些啟齒難觀,倏然低垂眼眸,毫無目的的游離在飯桌上。
是啊,她居然沒有任何借口不順從,這種感感覺來的太過僵硬,似乎扼住了她的呼吸。
「妾……妾身還沒有準備好
縴塵看著衣著的菜肴,措手不及的說道,突然,又是一陣手臂酸麻,竟被強行扯到了對方的面前,另一只手緊緊的攔著縴塵的脊背,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怎麼?你不愛本王嗎?」
縴塵听著冰冷的話語,似乎與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不稱,可是,身體卻被他緊緊的扣住,倏然抬眸,卻觸及到他怨恨的眸光。
「我真的沒有下毒害淑琴,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哦?」
縴塵只覺得身體一陣傾斜,竟被他單手托起丟在了床上,看著他嗜血一般的眸光,她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阻止他的粗暴。
「本王知道,你昨日私會過諸葛非雲,難道,那種男人就勝得女子歡心嗎?」
霍少宇陡然身體向前傾斜,雙手按住縴塵掙扎的手臂,眼光如同野獸一般,縴塵恍惚間似乎聯想到了土匪。
可是,就算他是王爺,知道諸葛非雲昨日曾入過翠柳院,可是他為何這般惱怒?又是誰在身後這般小題大做?她只不過和他幾語對話。
縴塵一陣糊涂,想要掙扎,雙手卻被按的死死的,他的身體整個便擠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襲上腦中。
「我……我只不過是我與他少語幾句……你為何……」
縴塵話音未落卻見他如同虎豹一般,肆意的侵臨自己的脖頸,那種恨意仿若全部融合在他的唇齒之間,每親吻一次,便能感受到身體傳來牙齒啃咬的疼痛,讓她的淚水蘊滿了眼眶。
「因為你和她一樣,夠卑賤…………」
霍少凡幾乎瘋狂,當他今日親手為淑琴換上葬衣的時候,他卻發現淑琴的衣袖內居然藏著一副畫卷,畫卷上的男子雖然年紀尚小,卻面帶黃金面甲,他一眼便看出,那男子正是諸葛非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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