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天晴,皇城腳下,熱鬧非凡,如往常一樣,喧鬧的街道最為熱鬧之處還屬茶樓餐館之類的地段。
三兩成群,你一句我一句,高談闊論之聲,不絕于耳,所討論的話題無非就是,吳國公主下嫁皇朝五王爺,暴病而亡的消息,這一消息,掀動了皇城一時的風雨。
風雨過後,卻平靜如常,仿若這個柔弱的女子就如五月的微風,一佛而過,不留下一絲的痕跡。
霍少凡雙手握著聖旨,一臉痴然,他竟然剛剛派出赤衛隊,就受到聖旨,不要再查此事,說是在河里撈起了一具女式,霍少凡不敢相信,那日曾莽撞的親自前去驗尸。
卻被皇上婉言拒絕,他甚至事情蹊蹺,雖說聖旨便是皇命,但是,他心里總有種牽掛和疑惑,才蠢蠢欲動。
「肖飛,繼續給本王查
霍少凡將聖旨狠狠的往桌上用力一按,示意肖飛不管如何都要查。
「王爺,您可要三思啊,皇上有命,關于吳國公主一事,就此告一段落,不可追查
肖飛拱手,他萬般不解王爺何時這般重視王妃,府內上下可都是知道的,當日公主失蹤被人挾持,他可都我未曾啟動赤衛隊。
「你是本王的人還是皇上人?」
霍少凡聲音冰冷,他不知為何,偶然抬頭就恍惚出現那個柔弱且堅強的背影,瘦弱的身子骨在細雨中,漸漸遠去,卻包含了滿滿的讓人心疼的堅強。
「是……王爺
「回來……」
霍少凡叫住了肖飛道︰「私下查,不可聲張
「這小娘子長的挺細皮女敕肉的,帶回去給咱代王
一聲流痞的聲音喚醒了縴塵,縴塵迷離之中看到幾張如魔鬼一般的連齊刷刷的聚集在自己的視線內。
縴塵剛忙撐起身子,驚恐的看了看四周,這里雜草叢生,竹林密布,根本看不得半個人影。
一種恐慌讓她將視線轉移,眼前四五個男子身著獸皮坎肩,腰間配有彎刀,一副副嘴臉像是野獸一般,站在原地不住的得瑟,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看著縴塵的眸光好像是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縴塵拖著身子往後挪移,企圖能站起來逃走,渾身酸軟無力使得她還未能支撐起身子,便又重重的趴下,一種任人宰割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你們不要過來,我……我會喊人的
縴塵看了看後方,她明知道這里是一處聊無人煙的地方,驚恐讓她失去理智。
「小娘子不要激動,咱們哥幾個只是要帶你去享清福,不會踫你的
其中一個瘦弱干柴尖嘴猴腮的男子搓著雙手往前蹭。
「這里是太關山,前面就是谷口,這里呀,沒人的
「你媽的,給老子悠著點,等會嚇壞了這小娘子,小心老子刮了你
一個月復大腰圓的漢子劈頭給了說話那人一巴掌,看上去極為凶悍,語罷轉頭看向嚇的花容失色的縴塵,故作溫柔到︰「不要害怕,我們代王溫柔的很吶,不會那麼粗魯的,來,跟大爺我回山去
「我不去……你們都給我走開,我不去……」
縴塵斷斷續續的說著,眼前已經出現了朦朧的感覺,幾個人影在她眼前來回晃動,仿若隨時都會失去直覺,眩暈的感覺使得她氣息微弱。
「嗖嗖嗖……」
一聲極其細膩的聲音傳來,仿若風吹竹葉凋零的聲音,細微且迅速。
縴塵模糊間,看到了幾條黑影,風馳電掣從竹林內竄了了出來,緊接著,幾聲悶哼傳來,幾個大漢應聲倒地,前後的時間,縴塵駭然的估模了一番,不到三息的時間而已。
「姑娘,姑娘……」
幾聲急促的呼喚,縴塵堅持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兩個蒙面人看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隨著病痛的折磨,消耗一空,眼前一黑,竟沒了直覺。
「快走,少主尋的便是此人……」
芳華城,城邊一處巨大的宅院矗立在一片花海中,人們只能從外遠遠的看著那處淹沒在一片梨花海洋的宅院圍牆,一種神秘感勝過其富甲一方的宏偉。
門前高掛著門匾,「明月山莊」赫然的幾個大字充滿了霸氣和桀驁,筆法卻龍飛鳳舞,灑月兌滿溢,不拘小節中,帶著極其的細密感,一筆一劃都透著豪情卻又不失小節。
穿過高高的門檻,可以看到內堂正廳擺放著奇花異草和待見賓客的滿堂座椅,不看那牆上懸掛的字畫,妙筆生輝價值連城,單看那每一個座椅上瓖嵌的翡翠玉石,就可知道這宅院的主人確實富甲一方。
滿園的奇珍花圃惹人心纏,奇香撲鼻,水流潺潺,無一處不透露著主人的高貴典雅之享受,院內家丁只有少數,專門在他出門的時候,照顧著滿園花圃的。
一位白衣男子,手持一張通告,目露思索,柔和的眸光從面甲後透露出來,露出一抹智慧之光,卻摻雜著一絲柔情。
「突然暴病?」
諸葛非雲小聲嘀咕,她只不過是身體屬陰寒,寒氣入侵,體虛罷了,怎麼可能會突然暴病。
這一點,他已經有所懷疑,飛鷹隊已經探查出消息,她是無故失蹤,這會兒,不知道飛鷹團的人能否順利巡回她。
他居然不知為何,看到這張通告的時候,竟惹得他徹夜未眠,心疼的感覺如夢魘一般,只要一合眼,便能看到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入嫁王府落得傷痕累累。
一陣傷感使得他,仿若提前看到了夜雨摧花殘,狂風卷花落的情景。
「風雨不為梨花而來,梨花卻因風雨而舞……」
輕啟朱唇,卻滿是傷感,冰涼的面甲後,藏著怎樣的一副眸光,那顆似血一般的朱砂痣在他耳垂上越發血紅,血紅欲滴,仿若摻了水的朱砂。
「少主……」
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諸葛非雲抬眸,目光突然變得平靜,如往常一樣,看了看黑衣人懷里的女子,瞳孔一陣收縮。
「嗯,安頓之客房……我隨後就到
聲音平靜,仿若這女子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只是抬腳間,卻露出了一絲急切,看她慘白的面頰,和微弱的呼吸,他已經判斷,她病入膏肓,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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