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帶段譽走(下)(母親節5000字大更)
其實,如果只是阿碧說段譽是段秋雨的朋友,包不同也是不會放手的,畢竟朋友有親疏,不一定段秋雨會因為段譽而和慕容家為敵。
但是,段譽偏偏姓段,段這個姓在中原本來是個少見的姓氏,現在段秋雨和段譽那麼巧都姓段,段秋雨又說段譽是他的朋友。誰知道,段秋雨和段譽有麼有什麼親戚關系。
————————毒舌包不同——————
阿碧笑道︰「說到胃口,大家也都餓了。老顧,老顧!」提高嗓子叫了幾聲。一個廚夫模樣的從側門中探頭進來,見是包不同來了,歡天喜地的走進廳來。阿碧道︰「你給我們弄點精致的小菜。有一點兒不好,包三爺定要給你過不去。」老顧微笑點頭,連說︰「阿碧姑娘說笑了,我老顧的手藝,你還不知道啊!」
這時,在另一間屋子里的阿朱,也走了出來。「包三哥,今天又來發什麼雄威啊?吵吵嚷嚷,把我的人皮面具都毀了!」言語之中,有些生氣。原來,之前段譽和阿碧在這邊彈琴唱歌,阿朱則在另一間房子里,嘗試制作段秋雨教她的人皮面具,誰知包不同一來,就吵吵嚷嚷,讓阿朱做了一半的人皮面具失敗了。
包不同平日里,除了鄧百川和慕容復之外,最怕的就是阿朱,阿朱的一首易容術,折騰起人來,真是防不勝防。笑道「阿朱,這卻是包三哥錯了,來吃酒吃酒,就當是包三哥給你賠罪。」
听香水榭中的婢僕在一間花廳中設了筵度。雖然生氣,但阿朱還是請包三先生坐了首座,段譽坐了次位,阿碧和她自己在下首相陪。
包不同落座以後,向阿朱問道︰「阿朱妹子,那個段秋雨住在你那听香水榭之中,可有對你無禮啊!」阿朱笑道「秋雨公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只是每日教我些易容之術,說是給我當租金。自從一個番僧,抓了這段譽段公子來以後,秋雨公子,便把那番僧帶到听香水榭,好久沒出來了。」
包不同听到此間,放下心來,這段譽和段秋雨應該沒什麼關系,要不然也不會被他扔在琴韻小築不管不顧這麼久了。
阿碧沒等斟酒,便問︰「三哥,公子爺他……」
包三先生向段譽白了一眼,說道︰「阿碧,這里有外人在座,有些事情是說不得的,何況油頭粉臉的小白臉,我更是信不過……」
段譽听得氣往上沖,霍地站起,便欲離座而去。
阿碧忙道︰「段公子你勿要生氣,我們包三哥的脾氣麼,向來是這樣的。他大號叫作包不同,一定要跟人家挺撞幾句,才吃得落飯。他說話如果不得罪人,日頭從西天出來了。你請坐。」
段譽听了阿碧的話,雖然有些生包不同的氣,終究舍不得不跟她同席,于是又坐了下來,說道︰「包三先生說我油頭粉臉,靠不住得很。你們的慕容公子呢,相貌卻跟包三先生差不多嗎?」
包不同哈哈大笑,說道︰「這句話問得好。我們公子爺比段兄可英俊得多了……」阿碧听了這話,登時容光煥發,似乎要打從心底里笑出來,只听包不同續道︰「……我們公子爺的相貌英氣勃勃,雖然俊美,跟段兄的膿包之美可大不相同,大不相同。至于區區在下,則是英而不俊,一般的英氣勃勃,卻是丑陋異常,可稱英丑。」段譽等都笑了起來。
包不同喝了一杯酒,說道︰「之前公子派我去福建路辦一件事,那是暗中給少林派幫一個忙,至于辦什麼事,要等這位段兄走了之後才可以說。我們既要跟少林派交朋友,那就放不會隨便去殺少林寺的和尚,何況公子爺從來沒去過大理,‘姑蘇慕容’武功雖高,萬里外發出‘韋陀杵’拳力取人性命的本事,只怕還沒練成。」
段譽點頭道︰「包兄此言倒也有理。」
包不同搖頭道︰「非也,非也!」段譽一怔,心想︰「我說你的話有理,怎地你反說不對?」只听包不同道︰「並不是我的話說得有理,而是實情如此。段兄只說我的話有理,倒似實情未必如此,只不過我能言善道,說得有理而已。你這話可就大大不對了。」段譽微笑不語,心想也不必跟他多辯。
包不同道︰「我幾天前回到蘇州,遇到了風四弟,哥兒倆一琢磨,定是有什麼王八羔子跟‘姑蘇慕容’過不去,暗中傷人,讓人家把這些帳都寫在‘姑蘇慕容’的帳上。本來那也是一件大大的美事,有架可打,何樂而不為?」阿朱笑道︰「四哥一定開心得不得了,那正是求之不得。」包不同搖頭道︰「非也,非也!四弟要打架,如何會求之不得?他是無求而不得,走遍天下,總是會有架打的。」
段譽見他對阿朱的話也要駁斥,才相信阿碧先前的話不錯,此人果然以挺撞旁人為樂。
阿碧道︰「你跟風四哥琢磨出來什麼沒有?是誰暗中在跟咱們過不去?」包不同道︰「第一,不會是少林派,第二,不會是丐幫,因為他們的副幫主馬大元給人用‘鎖喉功’殺了。‘鎖喉功’是馬大元的成名絕技。殺馬大凶沒什麼大不了,用‘鎖喉功’殺馬大元,當然是要嫁禍于‘姑蘇慕容’。」段譽點了點頭。包不同道︰「段兄,你連連點頭,心中定是說,我這幾句話倒也有理。」
段譽道︰「非也,非也!第一,我只不這點了一點頭,而非連連點頭。第二,那是實情如此,而非單只包兄說得有理。」
包不同哈哈大笑,說道︰「你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法,你想投入‘姑蘇慕容’麾下嗎?用意何在?是看中了我的阿碧小妹子嗎?」
阿碧登時滿臉通紅,嗔道︰「三哥,你又來瞎三話四了,我可嘸沒得罪你啊。」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人家看中你,那是因為你溫柔可愛。♀我這樣說,為了你沒得罪我。要是你得罪我,我就說你看中人家小白臉,人家小白臉卻看不中你。」阿碧更加窘了。阿朱道︰「三哥,你別欺侮我阿碧妹子。你現欺侮她,下次我去欺侮你的靚靚。」
包不同哈哈大笑,說道︰「我女兒閨名包不靚,你叫她靚靚,那是捧她的場,不是欺侮她。阿碧妹子,我不敢欺你了。」似乎人家威脅要欺侮他女兒,他倒真有點忌憚。
—————————秋雨到來————————
他轉頭向阿朱道︰「到底哪個王八蛋在跟咱們這不去,遲早會打听出來的。風四弟也是剛從江西回來,詳情不大清楚。我們哥兒倆便上青雲莊去。鄧大嫂說得到訊息,丐幫大批好手來到江南,多半是要跟咱們過不去。四弟立時便要去打架,好容易給大嫂勸住了。」阿朱微笑道︰「畢竟大嫂有本事,居然勸得住四哥,叫他別去打架。」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不是大嫂有本事,而是她言語有理。大嫂說道︰‘公子爺的大事為重,不可多樹強敵。’」
他說了這句話,阿朱、阿碧兩人對望了一眼,臉色都很鄭重。
段譽假裝沒注意,挾起一筷薺菜炒雞片送入口中,說道︰「老顧的手段倒也不錯,但比阿朱姊姊、阿碧姊姊,畢竟還差著老遠。」阿碧微笑道︰「老顧燒菜比阿朱阿姊差點,比我可好得多了。」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兩個各有各的好。」阿朱笑道︰「三哥,今日小妹不能親自下廚給你做菜,下次你駕臨時補數……」
「阿朱,怎麼也不見你給我,親自下廚啊!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半個師傅吧!這包不同有何德何能,吃我徒弟親手做的飯啊!」一個硬朗的聲音傳來。
「段公子!」阿朱驚呼出聲,阿朱因為跟著段秋雨學習易容術,對于段秋雨的聲音已經頗為熟悉了。
段秋雨瞬間出現在了琴韻小築之內,「包不同,看來你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了,怎麼嘴還是這麼臭啊!」
包不同見了段秋雨,身上被他打的地方,仿佛又在隱隱作痛,趕緊閉嘴不再出聲。
阿朱開口道「秋雨公子,你剛才的意思,莫非是要收我為徒嗎?要真是的話,光教易容術可是不行,至少也得教我你那手絕世輕功啊!」
段秋雨笑著搖了搖頭「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你的資質雖然不錯但想當我徒弟,還差得遠。」
————————帶段譽離開——————
段秋雨這邊剛說了這句話,忽然間空中傳來叮鈴、叮鈴兩響清脆的銀鈴之聲。
包不同和阿朱、阿碧齊道︰「二哥手下有訊息捎來。」三人離席走到檐前,抬起頭來,只見一頭白鴿在空中打了一個圈子,撲將下來,停在阿朱手中。
阿碧伸過手去,解下縛在鴿子腿上的一個小竹筒,倒出一張紙箋來。包不同夾手搶過,看了幾眼,說道︰「既是如此,咱們快去!」
段秋雨問道︰「你們要去哪里?有什麼事?」這本來是人家的私事,包不同本可以不說,但礙于段秋雨的yin威,再加上也不是什麼隱蔽的事情,便不再隱瞞了。
包不同一揚手中的紙箋道︰「段公子,這有我二哥手下的密信來,說西夏國‘一品堂’有大批好手突然來到江同,不知是何用意,要我帶同阿朱、阿碧兩位妹子去查查。」
段秋雨道︰「西夏‘一品堂’的人,也要跟你們為難嗎?你們的對頭可越來越多了。」說著微微笑了起來。
包不同道︰「也未必是對頭,不過他們來到江南,總不會是為了游山玩水,燒香拜佛。好久沒遇上高手了,又是丐幫,又是西夏‘一品堂’,嘿嘿,這一次可熱鬧了。」說著眉飛色舞,顯然頗以得能參與大戰為喜。
段譽好奇的走近身去,要瞧瞧信上還寫些什麼。包不同看在段秋雨的面子上也不難為他,將信遞了給段譽。
段譽見信上寫了七八行字,字跡清雅,頗有勁力,雖然每一個字都識得,但全然不成文理他讀這的書著實不少,這般文字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禁文痴病犯了起來,皺眉道︰「那是什麼?」
阿朱微笑道︰「這是公冶二哥想出來的古怪玩意,是從詩韻和切音中變化出來的,平聲字讀作入聲,入聲字讀作上聲,一東的當作三江,如此掉來掉去。我們瞧慣了,便知信中之意,在外人看來,那是全然的不知所雲。」
包不同道︰「早就听說,西夏‘一品堂’搜羅的好手著實不少,中原西域什麼門派的人都有,這件事了結之後,咱們便去河南,跟公子爺回合。」
阿碧大喜,拍手叫道︰「好極,好極,終于能見到公子爺了。」
阿碧又道︰「咱們盡快辦好這里的事,趕去河南,不要公子爺卻又回來,路上錯過了。對了,段公子那個吐蕃和尚,不知你怎麼處置他了?」
段秋雨道︰「阿碧姑娘不必擔心,那和尚已經被我放走了。你放心,這和尚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包不同听了段秋雨的話,開口道「秋雨公子,你也听到了,我們公子現在在河南一帶,我們四大家將和阿朱阿碧兩位姑娘,都要去找他,你在此逗留是在有些失禮了吧!」
突然轉過頭來,向段譽道︰「你老是在旁听著,我說話可有多不痛快!姓段的,你這就請便吧。我們談論自己的事,似乎不必要你來加上一雙耳朵,一張嘴巴。我們去和人家比武,也不必要你觀戰喝采。」
段譽明知在這里旁听,不免惹人之厭,這時包不同更公然逐客,而且言語十分無禮,雖對阿碧戀戀不舍,總不能老著臉皮硬留下來,當下一狠心,站起身來,說道︰「阿朱、阿碧兩位姑娘,在下這便告辭,後會有期。」
阿碧道︰「半夜三更的,你到哪里去?太湖中的水道你又不熟,不如今晚在這兒歇宿一宵,明日再走不遲。」
段譽听她言語中雖是留客,伸神思不屬,顯然一顆心早已飛到慕容公子身畔,不由得又是惱怒,又是沒趣。他是皇室世子,自幼任性,雖然最近經歷了不少驚險折磨,卻從未受過這般奚落冷遇,當即說道︰「今天走明天走,那也沒多大分別,告辭了。」
阿朱道︰「既是如此,我派人送你出湖便是。」
段譽見阿朱也不堅留,更是不快,尋思︰「那慕容公子到底有什麼了不起,人人都當他是天上鳳凰一般。什麼少林派、丐幫、西夏‘一品堂’,他們都不怎麼放在心上,只盼望盡快去和慕容公子相會。」便道︰「也不用了,你只須借我一船一槳,我自己會劃出去的。」
阿碧沉吟道︰「你不認得湖中水道,恐怕不大好吧。小心別又撞上那個和尚。」
段譽氣憤憤的道︰「你們還是趕緊去和慕容公子相會為是。我再撞上和尚,最多也不過給他燒了。我又不是你們的表兄表弟,公子少爺,何勞關懷?」說著大踏步便走出廳門。只听包不同道︰「那吐蕃和尚不知是什麼來歷,也得查個明白。」
段秋雨看了包不同逼走段譽,哈哈笑道「包不同,你趕段兄弟走,無非也就是想要給我也下個逐客令,反正我此番前來,也是為了丐幫一事,現在丐幫來了姑蘇,我自當前去尋他們,這听香水榭雖好,可到底非是我久留之地,走了走了!」一閃身,便已離開了琴韻小築,幾個閃身已經落到了小船之上。
阿朱和阿碧連忙起身相送,眼見段秋雨已經到了小船之上,便順便送段譽出去。阿碧道︰「段公子,將來你和我們公子爺見了面,說不定能結成好朋友呢。我們公子爺是挺愛結交朋友的。」
段譽冷笑道︰「這個我可高攀不上。」阿碧听他語聲中頗含氣憤,很感奇怪,問道︰「段公子,你為什麼不高興?可是我們相待太過簡慢麼?」
阿朱道︰「我們包三哥向來是這般脾氣,段公子不必太過介意。我和阿碧妹子跟你陪罪啦。」說著笑嘻嘻的行下禮去,阿碧跟著行禮。
段譽還了一揖,揚長便走,快步走到水邊,踏入段秋雨所在的小船之上,扳槳將船蕩開,駛入湖中。只覺胸中郁悶難當,到底為了什麼原因,自己卻也說不上來,只知再在岸上待得片時,說不定便要失態,甚至是淚水奪眶而出。
依稀間,听得阿碧說道︰「阿朱阿姊,公子替換的**褲夠不夠?今晚咱兩個趕著一人縫一套好不好?」阿朱道︰「好啊,你真細心,想得周到。」
段秋雨看著段譽的窩囊樣子,不禁有些好笑,像他這樣的頂尖官二代像他這麼窩囊的實在是少見。
「段兄弟,我打算去找我的朋友丐幫幫主喬峰,你如今一個人在這異地他鄉,不如與我同去如何?」
「如此甚好!」段譽剛剛感情受挫,能夠和段秋雨這樣的英雄豪杰做朋友,甚至可以見到與那慕容復齊名的喬峰,自然是高興得很。一時間,來憂愁都忘了許多,畢竟他只是見了阿碧和阿朱,沒有鳩摩智的作亂,他根本沒得見到王語嫣,倒也不至于痴迷的太狠。雖然對阿碧和阿朱有些迷戀,卻也不是痴迷,現在有事情分了分他的心神,也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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