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真是對不住書友們了,這一章是補昨天的第二更。
女神的事就不說了,免得又徒生悲傷,今天開始努力碼字存稿,我過去一直都是果~奔來著……忍不住又要鄙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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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連長,我老老實實打仗還不行嗎?」
見七連長又威脅自己,高山趕快求饒,同時端起狙擊步槍尋找下一個目標,瞄準、射擊,一氣呵成,隨後從狙擊陣地上退下,準備換下一個狙擊陣地,他可是牢牢地記住了狙擊教材上所說,任何一個精英狙擊手都不會在同一個狙擊陣地連續開槍三次以上。
高山跑到下一個狙擊陣地的時候,七連長也不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戰場上,憋著力氣不讓使的戰斗可真不好打,一不小心就會用力過度把對面給打趴下了。
另一邊馬家軍陣地上,三營長見到自己的副營長被赤軍爆頭,腳下一軟差點摔倒,旁邊的警衛員急忙把他扶住。
粗粗地喘了幾口氣,想起副營長被爆頭的場景,三營長心里不禁膽寒,剛剛那個距離應該有500米吧,赤軍陣地上竟然有這樣的神槍手。
就在三營長驚訝的時候,又有一個催打士兵沖鋒的連長被一槍爆頭,駭得其他軍官都藏了起來,再也沒有人願意出來督促士兵沖鋒。
士兵們被嚇破了膽,軍官則擔心自己的小命,全都趴在陣地前面再也不肯起來進攻。
眼見這種情況,三營長急的火燒火燎的,如此下去,他還怎麼完成團長交給他的任務。
氣急之下,三營長提著一把花機關槍就沖出指揮部,對著自家兄弟的後背就是一陣掃射,當下就打死了三個馬家軍士兵。
听到身後槍響,三營士兵都忍不住回頭去看,見竟是營長端著花機關槍對著自己,心中都震驚不已。
「三營的兄弟們,哥哥我平時待你們不薄,現在是該你們報答哥哥了。赤軍的陣地就在眼前,只要能沖上赤軍的陣地,任何賞賜哥哥都不會吝嗇。但要是有一個人敢後退,老子的機關槍就送他去見閻王。兄弟們,別怪哥哥我無情,想活命的,就給老子站起來沖鋒。」
扯著嗓子咆哮結束,三營長又端著花機關槍噠噠噠地掃了一梭子,不過這次沒有掃射三營的士兵,而是射向天空。
三營長站出來之後,更後方的督戰隊也齊齊走了上來,紛紛端著槍口對準三營士兵的後背,隨時準備射擊後退的士兵。
眼見如此情況,三營士兵已經知道事情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想活命就只有往前沖。
無奈之下,只得不要命地站了起來,隨即埋頭向前沖鋒。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造成連鎖反應之後,起身沖鋒的人越來越多,沖鋒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滴滴滴答,滴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滴答答答」
「沖啊……」
嘹亮的沖鋒號響起之後,赤軍陣地上的槍聲也越來越密集,當自動化火器越來越普及時,集團沖鋒式的戰斗已經完全跟不上時代。
盡管馬家軍這次沖鋒十分勇敢,氣勢上十分逼人,面對交織的密集火力時,再多的人海沖鋒依然沖不破赤軍的陣地。
與國外的軍隊相比,此時的軍閥部隊大多數還停留在一戰塹壕戰,習慣于陣地對陣地,進攻手段多是不斷地發起集團沖鋒。
相對而言,赤軍由于力量弱小,一開始便摒棄了這種陣地對陣地的攻防戰,而是選擇更加靈活多變的運動戰、游擊戰,最終在十年內戰、八年抗戰、三年解放戰爭中不斷形成自己的體系,即使是最被人詬病的人海戰術,也是三三制的散兵線成波浪式連番攻擊,面對炮擊和機槍封鎖時往往能把傷亡降到最低。
馬家軍不懂得三三制散兵線,更沒有波浪式連續攻擊的思維觀念,只是利用一戰時的集團沖鋒不斷沖擊,只不過是給陣地上的赤軍戰士刷經驗值。
三次決死沖鋒,最近的一次堪堪沖到赤軍前沿陣地前方50米,雖然三營長不願承認,三營的進攻也只能到此為止,再打下去只怕會引起兵變,士兵們幾乎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無法達成團長的命令,三營長只能負荊請罪,讓警衛員找了一根繩子把自己給捆綁起來,就這樣回到了團指揮部。
來到團指揮部時,三營長沒想到師長也趕到了定邊縣城,當下便直接跪在師長和團長面前泣道︰「回稟師長團長,屬下無能,沒能攻下赤匪軍的陣地,現在三營的兄弟們幾乎都打殘了,再也無法發起像樣的進攻。」
馬鴻賓是剛剛趕到定邊縣城,听說一團正在進攻赤軍陣地,他便急急忙忙地跑到一團指揮部看看情況,沒想到他前腳剛剛踏入一團指揮部,三營長便後腳跟了進來。
見三營長是捆綁著自己前來,開口又說進攻失利,他不禁疑問道︰「三營長,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你說進攻失利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長,赤匪軍在定邊縣城外設置了三道防線,一營和二營先後拿下了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線,第三道防線便交給我們三營。原本以為可以輕松奪取赤匪軍陣地,卻沒想到第三道防線比前兩道的防御要強悍許多,我三營多次發起決死沖鋒都沒有拿下赤匪軍陣地,我愧對師長和團長對我的期望啊。」
軍閥之中,戰敗之後一般都十分淒慘,輕則失去官職,重則丟掉性命,三營長不知道師長和團長會如何處置自己,因此一開始便親自把自己捆綁起來,用一種負荊請罪的方式向師長和團長請罪,祈求他們能看在自己跟了多年的份上從輕發落。
三營長說得淒慘,馬鴻賓卻不置可否,而是把目光轉向一團長,意思是具體情況他並不清楚,把三營長的處置權交給了一團長。
一團長會意之後才對三營長說︰「三營長,赤匪火力強大,不光是你們三營損失慘重,一營和二營也差不多。若非赤匪主動撤退,我們都不知道能不能拿下第二道防線。所以你就不要自責了,把繩索都解開,讓三營的兄弟們頭退下來好好休整。」
按照軍中規矩,三營長任務失敗是要遭受處罰的,不過三營長作為一團長的手下,處罰三營長就和處罰他自己一樣。既然師長把處置權交給自己,一團長自然樂得放三營長一馬,盡管他對三營長的失敗同樣氣憤。
見一團長輕輕放過三營長,馬鴻賓也沒多少意見,為官者雖然要有威嚴,有時候給予手下一些恩惠也是必須的,正所謂恩威並施,放能讓手下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
看完一團長的表演後,馬鴻賓才問起具體戰況說道︰「一團長,說說現在的戰場情況吧,定邊縣城的赤匪軍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稟師長,赤匪軍果然是剛剛佔領定邊縣城不久,我們趕到定邊縣城外圍時,赤匪軍的第三道防線剛剛開始修築,被我們一個沖鋒就直接佔領下來。相對于剛剛開始修築的第三道防線,第二道防線只完成了一半,不過赤匪軍的武器裝備得到了更新,火力凶猛得讓人無法想象,我軍每次沖鋒都被赤匪軍用機槍和沖鋒槍逼了回來。戰斗至今,赤匪軍一直避免和我軍進行白刃戰,我猜想這可能是赤匪軍兵力不足,無法承擔白刃戰的巨大傷亡。」
面對馬鴻賓,一團長謹慎地把具體情況簡略地說了說,並為自己的失敗尋找了借口,雖不知師長是否認同,能夠撇除責任當然要盡可能地撇除,如果其他部隊不屑,就換他們上去打打看,說不定還及不上他。
見一團長又開始推卸責任,這幾乎已經成為軍閥部隊中的習慣,馬鴻賓依然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又是赤匪軍火力強大,你在七墩口子時就找過這樣的借口,怎麼也不換一個新的花樣?」
「師長,不是我故意找借口,而是事實情況就是如此,我們一團全體弟兄都可以作證。幾個惡戰打下來,不少兄弟已經形成了恐懼癥,听到赤匪軍就兩腿發軟。」見師長生氣,一團長趕快解釋,並把情況說得越發嚴重。
「听到赤匪軍就腿軟?我三十五師的兄弟們就如此窩囊不成?」一團長的性格馬鴻賓十分了解,那可是響當當的漢子,身手了得,打仗勇猛,听他說得如此夸張,他不禁也有些相信,不過還是嘴硬不承認。
「師長,不論你相不相信,我們一團的三個營幾乎都跨了,暫時是無法再組織什麼進攻,請求師長把我們一團從前沿陣地換回來進行休整。」
「好吧,你們趕了那麼長的路,又連續戰斗了那麼久,就暫時從前沿陣地退下來進行休整,我讓二團去替換你們。」雖然馬鴻賓有些生氣今晚不能入住定邊縣城休息,但見一團疲憊的模樣,也不好再多加責罵,準備用二團把一團給換下來。
听到終于輪到自己上陣,二團長心里高興不已,由于他是整個三十五師中最弱的一個團,幾乎什麼樣的好事都輪不到他,每次都只能在旁邊看別人吃香的喝辣的,心里別說有多羨慕了。
這次馬培清團全滅,雖然全部補充回來,戰斗力卻是不及他們二團,讓一直吊車尾的二團成為了繼一團之後的第二個主力團。
現在一團傷亡嚴重退了下來,終于輪到二團表演,二團長心里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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