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什維克能給海外組織什麼,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如果貝利亞知道所謂的海外組織只是子虛烏有的話,他一定不會主動來找沒趣.
不過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所以他只得把問題轉回給李克己,因為他實在想不到布爾什維克還能給海外組織什麼東西,海外組織表現得實在是太過財大氣粗,于是只得反問道︰「不知道海外組織需要什麼利益呢?」
「貝利亞同志,現在想要合作的是你們,當然是先看你們拿出的利益是否足夠讓人心動,怎麼能轉回來詢問我們海外組織想要什麼?難道我說我想要遠東西伯利亞,你們布爾什維克也願意給?」李克己忍不住笑道。
听到李克己的笑話,貝利亞也是一愣,說實話,這種被動的感覺沒有人願意多享受,無奈面對海外組織的時候,蘇俄方面永遠都只能是被動的那一方,因為他們有求于人,而海外組織卻不是。
當談判的雙方不對等後,有求于人的一方總是受制于人,因此他雖十分生氣李克己的後半段話,卻也只能把他當做是一般笑話,當不得真,也不能當真。
見話題又轉回到蘇俄自己身上,貝利亞只得說出斯大林給出的一些條件︰「海外組織要為此那麼龐大的資產,想必在礦產資源上有著不小的需求,不知道海外組織對西伯利亞上廣闊的礦產有沒有興趣?」
廣闊的西伯利亞確實有富饒的礦產,李克己十分佩服斯大林竟然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是其他的資本家,說不定就動心了,可惜的是擁有隨身基地的李克己根本就看不上,如果他想要的話,分分鐘就能用各種礦產填滿渤海灣,哪里會看上西伯利亞上面那些還沒有開采出來的礦藏。
不過他還是故作遺憾地說道︰「廣闊的西伯利亞確實有豐富的礦藏,可惜的是開采難度太大,相對而言,海外組織的大佬們恐怕更喜歡在非洲大陸上投資,那里無論開采難度還是人力成本,都比西伯利亞要好得多。況且以蘇俄現在的經濟體制,我們海外組織又能從中獲得多少利益呢?」
「李先生就不能多考慮考慮?」貝利亞雖然知道李克己說的都非常正確,但還是忍不住說道。
「不是我不想和蘇俄同志合作,關鍵是海外組織的大佬們不一定同意,想要繼續合作的話,希望下次能帶上真正讓人心動的利益。」眼見天色已經很晚,李克己雖不需要休息,卻也沒有繼續調戲貝利亞的心情,開始發出了拒客令。
送走貝利亞後,李克己便親自擔任起了主席的警衛,以他超越常人的感官能力,幾乎不可能有什麼人威脅到主席的安全,也正是因為如此,黨中央才放心由他護送主席來簽訂合作協議。
第二天一早,雖然蘇俄方面一再挽留,主席在簽訂完合作協議後,已經沒有其他需要繼續留下的理由,早上只是吃過一點早餐,便重新登上魚鷹飛機飛回了西北五旗鎮。
返回五旗鎮後,李克己又投入了新的工作,一方面是要接收蘇俄送過來的「支援人員」,另一方面則是要為蘇俄方面送去「援助物資」,夏香凝和他的婚期不得不向後推,也不知道要推到什麼時候。
原本李克己還想結婚報告都送上去了,黨組織已經確定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婚禮辦不辦都無所謂,直接把人抱回自己的小窩就行,無奈夏香凝雖愛極了他,在這方面卻是十分堅持,沒有舉行婚禮就不入他的房間,搞得他只能繼續當魔法師。
郁悶雖然郁悶了點,一旦投入工作,他又把這事給拋諸腦後,一點也不在意,反正是他的永遠也跑不掉,至少在這個時空是這個情況。
兩黨之間的合作規模極其龐大,所以這運輸問題便急切地擺放在兩黨的面前,李克己雖能直接把物資都傳送到蘇俄,但那樣不僅驚世駭俗,大同黨這面也太過吃虧,到時候蘇俄想反悔,他們也沒轍。
于是經過兩黨的商酌,準備修一條貫穿疆省的鐵路線,把西北地區和蘇俄連接起來,一方面是為了解決這次合作的運輸工作,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聯絡兩黨之間的關系,使得兩黨今後能更加方便快捷地聯系,即使是遇上了戰爭,也能快速地相互支援。
大同黨方面暫時沒有鐵路人才,便只能把所有工程都包給了蘇俄方面,不過投資方面卻是佔了大頭,從資金到材料上都是由李克己代付,蘇俄方面只不過提供相應的工程師和技術人員,所以在實際工程建設中,大同黨要求派遣學員隨行學習,蘇俄方面也沒有拒絕。
除了修築鐵路事宜外,蘇俄方面的「支援人員」也在加緊從蘇**內送來,由于大同黨方面催促得緊,蘇俄方面直接采用了空中運輸,不過額外的費用卻是要由大同黨來支付,對于錢多得找不到地方花的李克己來說,這些根本不算什麼,便讓蘇俄只管運,多少運費都開得起。
當然,李克己也不會真的讓蘇俄方面以為自己是冤大頭,隨隨便便都可以宰,過于離譜的價碼是不會答應的,只會選擇一個讓雙方都能接受的價碼。
等到第一批「支援人員」送到之後,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送到急需的地方使用,而是全部集中起來進行了一次思想整頓工作,隨行的除了大同黨方面的人員外,還有蘇俄方面的干部。
季諾維也夫作為第一次莫斯科審判中的十六名被告之一,自從被定罪為組織「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恐怖中心」,他便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雖十分氣憤肅~反小組的指控,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等待最終一刻的來臨。
被人從牢房中帶出來時,他便以為自己是被送往刑場,卻不料被待到了機場,被蒙上頭後隨即被扔進了飛機,經過多次轉場之後,來到了現在所在的「集中營」。
在「集中營」里,季諾維也夫發現了不少自己的同志,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在1934年後的肅~反運動中被罷黜的干部,原本也該和自己一樣被判處死刑才對,如今卻齊刷刷匯聚到了一起,實在是讓人疑惑。
季諾維也夫不知道現在是在哪里,只是見「集中營」的守衛都是黃皮膚的東亞人,自我猜想也許是被送到了中亞或者是遠東,可是卻怎麼也想不透斯大林一派為何要把他們送到這里,要殺他們的話,何必如此麻煩。
與季諾維也夫一樣,其他的同志們也想不透這是為什麼,想問那些黃皮膚花軍裝的守衛,卻發現對方根本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要麼是滿頭霧水地看著他們,要麼是堅守崗位不理他們。
情況雖是十分奇怪,卻是比過去是莫斯科的牢房好多了,這里不僅生活環境好了許多,連「**」也沒有被限制,除了最外圍的鐵絲網外,「集中營」內的所有地方都能隨意出行。
唯一讓人不是太喜歡的便是「集中營」的食物,竟然沒有面包和烤肉,只有大饅頭和小米粥,吃飯時也沒有刀叉勺子,只有簡單的兩根棍子,似乎是遠東中國使用的餐具,這還是莫斯科的中國留學生比較多,他們才了解那兩根棍子合在一起叫做筷子。
看著手中的筷子,季諾維也夫不禁猜想,自己不會是來到了中國吧,只是中國現在處于四分五裂,共~產國際的遠東分部大同黨也在34年時與共~產國際失去聯系,斯大林一派為何要把自己等人送到中國呢。
作為一個正常人,季諾維也夫實在是想不通,不過很快便有人來給他們解釋這一切,那是在「集中營」已經塞滿了不少人的時候,來的人季諾維也夫也十分熟悉,正是斯大林的心月復之一貝利亞。
貝利亞的出現在整個「集中營」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不少人都很想上去直接掐死貝利亞,無奈他們手上腳上都還戴著鐐銬,不僅行動受阻,一旦有什麼逾矩行為,很快便會遭到附近守衛的攻擊,這種事情從第一天便不是特別罕見,總有幾個膽大妄為的人想要試一試守衛們看守「集中營」的膽魄和毅力。
所以當有人試圖襲擊貝利亞時,瞬間便被附近黃皮膚花軍裝的戰士一槍撂倒,情況似是凶殘,「集中營」里的「支援人員」卻是知道那不致命,也不知道這些守衛用的是什麼彈藥,命中人時雖然很痛,但也只會造成短時間的暈闕,潑上一盆水或者是過一段時間,自然便會醒來。
雖知道守衛們手中的步槍殺不死人,在見到試圖襲擊貝利亞的人被干脆利落地干掉後,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隨便亂來,乖乖地按照廣播里的喊話,全部集中到了「集中營」中間那塊開闊地上。
全部人員都到齊後,貝利亞便開始了個人的發言,「支援人員」們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放逐到了遠東中國,名義上雖是悔過自新,實際上卻是**果地放逐,因為他們連原來的身份也將一起被剝奪,如果他們還想活下去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