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08
安珩從潛艇下來,十分悲催地覺得自己真心不合適玩潛艇,在潛艇上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她整個人都頭昏眼花,滿腦子星星,最後還是被徐雲歌抱著上了游艇。
海風一吹,她才稍稍清醒點,沒那麼難受。她這個時候還沒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徐雲歌抱在懷里。
徐雲歌佔了便宜還嘴賤,皺著眉道,「看來你很不適合玩這個,游艇下水沒幾次,趁早賣了,也能賣個好價錢
徐家當然不缺這點兒錢。
最近不知道是相處久了還是怎麼,徐雲歌對她是越來越隨和,越來越體貼,隨之而來的,就是本性的暴露,時不時就要撩撥安珩,非要看到安珩氣得吹胡子瞪眼,他才高興,可惜他一直都在努力的道路中前行。
安珩暗暗翻個白眼,嘴里卻道,「那最好快點兒,我怕我會舍不得其實這個潛艇只是徐雲歌專門給安珩買來玩兒的,銀灰色外殼,相當的騷包,她也不是特別喜歡。不過是混淆徐雲歌的視線而已。
游艇開得不快,海風也很溫柔,初夏的陽光也不扎人,很容易讓人睡著的環境。安逸的歡迎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安珩漸漸地覺得好受了點,想起了別的事。因為東陵也的緣故,安珩也在學生會掛了號的,東陵也坐鎮體育部,又是籃球隊的主力,事情不少,很多時候都讓安珩頂包。
現在東陵也被她關了起來,安珩很是清淨了幾天,但是接下來的籃球賽級,東陵也是非到場不可,不然就太不符合東陵也的個性了,到時候引起東陵甫的注意,未嘗不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
還得找個機會讓東陵也滾回去才行。
到底怎麼做才算合理呢,東陵也應該也知道安珩做的事,還要不讓安然也攪進去。
東陵也也算是自己撞到她手里。她真的想不到,東陵也竟然對他有那樣打的怨恨,連平日里習慣的權衡較量就不管不顧了。
她當時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砸死他算了。可到底還是沒能下手。她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能把人命當草芥的人,最後把他關起來,控制了他的行動力。當然,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
不過東陵也這一次也算是誤打誤撞,解決了一直困擾著安珩和安然的問題。有了東陵也的指紋瞳紋,安珩直接破譯了東陵也的賬戶,利用自己手里的錢,以東陵也的名義在奧米斯正式買了一些房產,再實行轉贈,這樣一來,那個新的身份也不算是憑空出現的。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完善,但基本上很多不方便的東西,都由東陵也出面——這也是迄今為止,安珩發現東陵也最大的用處了。
安珩之所以敢這麼大膽的原因,是因為她發現,東陵也自己也在暗地里做了不少事,合法的違法的,嘖嘖,簡直累累戰績,怪不得是東陵甫的兒子呢。
安珩眼神閃爍,白白欺壓我這麼久,這點利息,相信東陵也是不會介意的。
甲板上的人不知道何時悄悄的撤了,只剩下徐雲歌和安珩兩個人。徐雲歌正想說點什麼,就看到安珩兩眼發直呆呆地看著遠方的海天一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雲歌有點不爽了,心想,我這麼個大帥哥站你面前你竟然給我走神。狠狠的收緊了環在安珩腰上的手,不悅地,「想什麼呢?」
安珩猛的回神,看到徐雲歌英俊的臉龐湊近極近,下意識就推開他,推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感應過頭了,略有不安,「沒,沒想什麼真是蠢透了,怎麼能在徐雲歌面前想這些,萬一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徐雲歌沒防備,被推了個正著,心里氣憤,眼里冒火,這丫頭這被他寵壞了吧?而後又看到安珩這樣不安的模樣,又是嘆氣又是失望,心里一時間滋味全嘗了個遍,最後只能先服個軟,伸手握住安珩的小手,縴細的骨架縴長的手指,掌心微微有些繭子,卻很真實,很踏實。
徐雲歌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是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一旦放松緊惕,那麼他將要面臨的敵人,不是別人,只有他自己,可站在安珩身邊,他卻很容易就放松,只是因為安珩身上有種很獨特的氣息,他很安心。
真是對安珩越來越沒法了。
徐雲歌有種認命的挫敗感,他堂堂徐家的大少爺,又是新崛起的洲際佣兵團的頭目之一,竟然對個小丫頭心慈手軟,他都不知道要對自己說什麼了。
「還真這麼怕我?」徐雲歌覺得,他不能太妥協了,不然以後,就只能被這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了。
安珩正懊惱著呢,她怎麼就稀里糊涂跑到徐雲歌懷里去了?更讓她覺得驚悚的是,她還覺得感覺不賴,——她感覺整個人不好了。听得徐雲歌說的話,安珩反應更打了,腦袋搖得跟銅鈴一樣,「沒有,真的沒有大哥。我只是想起了,想起了不太好的事
「說說看女孩子的心事,徐雲歌當然不懂,他也沒打算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要做個稱職的情人。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和徐冉啊,老是這麼吵,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畢竟……」後面的話安珩沒說出來,但徐雲歌很明白意思。
他心口微澀,徐冉啊——那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不用管她!」徐雲歌直接道,「她的脾氣該好好收拾收拾,等她犯到我身上,我會教她怎麼听話當然,徐冉很少犯這樣的錯誤的,她可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聰明人。
徐冉在很小的時候,她就敏銳地察覺到東陵也對她的隱隱的敵意,她從來不會犯到徐雲歌身上。可這並不妨礙她怨恨安珩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哥哥。
只是,徐雲歌這話,說的是人話嗎?這是當哥哥的人?
安珩只覺得她的世界都在顛覆。原來以為徐雲歌不親近徐冉,只是因為很少相處,徐雲歌這話,好像有很深的緣故啊……
算了,跟她也沒什麼關系,她勉強笑了笑,不說話。她可沒興趣挑撥人家兄妹不合。雖然徐冉一直這麼覺得。
徐雲歌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又是一堵,最近情緒波動太厲害了——徐雲歌暗暗想,是不是該遠理安珩一段時間?
兩人又陷入沉默。
「大哥這幾年都去過什麼地方呢?其實一直覺得亞特蘭蒂斯大陸是個不錯的探險地,不過听說那個地方,是個魔鬼之地,有去無回呢
安珩覺得,交流會是轉移尷尬的最佳途徑,于是選了個話題。徐雲歌當然給面子,「也沒有謠傳的那麼厲害,不過進去的人,九死一生是肯定的
安珩本來只是隨意找了個話題,這會兒也真的來了興趣,「那真的有人活著回來嗎?」
「人肯定是有的,不為人知罷了滿臉的滄桑。
還真有人?不過,「大哥,不為人知你怎麼知道?不是騙人的吧
徐雲歌一頓,滄桑的表情僵在臉上,真是個破壞氣氛的高手。反手就直接捏著安珩臉上的女敕肉,「這個時候是該說這種話嗎?不知道乖乖地豎起耳朵听大哥說嗎?」
真是,越接觸越幼稚。怕開他的手,安珩謹慎地遠離此人三步的距離。
「本來就是啊,不為人知大哥怎麼會知道。再說,那可是亞特蘭蒂斯,又不是利維亞,」當初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也異想天開,直接偷渡到亞特蘭蒂斯大陸,可惜得很,被安然一巴掌拍回去了。從此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攢錢日子。
「我說有就有!連我的話都不听了?你還自己去過?知道那里寸草不生還吃人?安珩小朋友,大人說話要認真听,胡亂發言是個不好的習慣!」
「……徐雲歌先生,我想,我明年已經要成年了,您還能不能不把我當小孩哄?這不科學知道嗎?」
安珩皺皺眉,眯著眼,相當不滿,徐雲歌被他的小模樣逗得,樂不可支簡直,沉寂偷襲一口,一嘴巴親到臉上,安珩閃躲不及,被抓了個正著,正發愣。
徐雲歌還得寸進尺,握著安珩的臉親嘴巴,趁著安珩發愣,分開她的唇,趁機而入,賭氣似的,橫沖直撞,吸得安珩嘴巴都酸了。
空氣的溫度漸漸上升,安珩的臉,被大團大團如雲霞的紅暈佔據,越發地嬌俏可人,徐雲歌看著被自己摟在懷里的這個女孩,原本只是懲罰性地吻變了質,他不受控地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個勾人的妖精。
徐雲歌暗暗的想。
安珩心如擂鼓,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不能拒絕徐雲歌,明明,明明知道,她和徐雲歌兩個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這是禁忌,是血緣的詛咒。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可是還是不受控制。她為自己的理智不堅定而感到深深的羞恥,這種羞恥感,像是纏繞的藤蔓,隨著徐雲歌的吻的加深,隨著她的淪陷,緊緊地包裹她的心,緊緊地,讓她無法呼吸。
徐雲歌為這種甜美耽溺,然而安珩眼見連呼吸都成了難事,徐雲歌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氣,終于肯放過她,「傻瓜,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嗎?」
而安珩只是把頭藏在徐雲歌胸口,死都不肯抬頭。徐雲歌以為她害羞,倒也沒有壞心眼地逗弄。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
他不知道,此時的安珩臉色蒼白,恨不得把自己捂死。
她恨死自己了。如此的游移不定!
被一個人如真如寶地捧在手心里,寵溺愛憐,也許沒有多少愛情,可是是真心對待她,並且打算一輩子也這樣對待她——這對安珩而來,是多麼大的誘惑!——她竟然傻乎乎地陷了進去!
安珩很驕傲,很冷靜,她的心仿佛被堅硬的外殼重重包裹,可實際上,她自己知道,她心其實很脆弱,他禁不得別人對她好,別人對她三分,她就想還人五分,便是徐朗這樣促成她和徐雲歌,她也沒有想要對他如何。
而徐雲歌這樣的好這樣的對她,她根本無法讓自己從這陷阱一般的溫柔里掙月兌。她還能堅定的離開嗎?
她不知道。
同樣她也不知道,在徐家,已經有人幫她做了決定。
起因是candy給徐雲歌的電話。徐雲歌方才還晴空萬里,臉色親和,此時卻是看不出深淺的平靜。甚至,他還對安珩笑了笑,「我們回家去說
安珩在潛艇上暈了那麼久,情緒上又經歷了大起大落,此時腦子迷迷糊糊精神憊怠,此時听徐雲歌這樣說,她什麼都沒察覺到,乖乖地點頭,上了車就睡。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candy在徐雲歌背後妖嬈地笑,眼里盡是看好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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