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詩涵說的這句話,句句小白花,直接把自己形容成了被愛情背叛的怨婦,和一個對未來沒有抱有任何希望的白蓮花。♀
對于大部分好騙一些的學生,完全認為了容詩涵是弱者,被姜宏宇和孟欣二人欺凌壓迫,很多人都義憤填膺的咒罵著姜宏宇。
還有一小部分人比較聰明,听容詩涵話里有話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故意耍了些小聰明,不過在這個恃強凌弱的社會,擁有聰明的腦袋總比愚笨要討人喜歡,對容詩涵也就加了些好感度。
總的來說容詩涵這幾句話出口是利大于弊的,趁著口風正熱,推波助瀾的落井下石,完全激起了新的話題,把已經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姜宏宇和孟欣重新又輪了一遍。
唯獨容詩涵的班級里的同學比較理智,他們回到教室後一直在詭異的看著湛惜朝,見容詩涵回來後又詭異的看著她。
容詩涵連湛惜朝都能拒絕,這個話題在論壇也吵得很熱。
一部分人認為她是不識好歹,這輩子都沒有後悔藥吃。
另一部分人又提起了湛惜朝的身份,與容家了做了對比後,覺得容詩涵的優越感並沒有錯,湛惜朝的家世的確配不上她。
而此時的容詩涵正捏著通訊器不知道該和湛惜朝說什麼。
容詩涵是一個果斷決絕的人,她當初之所以要公布戀情的確是想逼退唐寧、自己也好一個人守著湛惜朝,但那時她是不知道容雪唯要這個時候來容家的。
她知道容雪唯會勾搭姜宏宇是因為容雪唯以為姜宏宇是容家繼承人的一個突破口,潛移默化的以為能和姜宏宇訂婚的人才是容家最終的繼承人,而目前的情況爺爺顯然要放棄姜宏宇了,可對于初入容家的容雪唯她是不知道這些的,量她再聰明也只是一個有私生女情節的人,從她的一言一行容詩涵就知道她因為缺失很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只要姜宏宇是她的未婚夫一天,容雪唯就一定不會對他失去興趣。
現在能夠峰回路轉的辦法只能是先不取消婚約,等到時機到了撒下誘餌,只要一收網,容雪唯和姜宏宇就可以雙雙被她打下去。
上一世容雪唯當初搶了容詩涵的未婚夫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很高的位置,而且也成為了容家的繼承人,這種身份已經壓于已經被趕出容家的容詩涵好幾節,所以才沒被人風言風語。
如今她如果再想勾引姜宏宇,一旦關系落實,她以一個私生女的身份勾引正統容家繼承人的未婚夫,跳進黃河也不會洗白自己了。
要知道在上流社會,一個人的名聲,尤其是女人的名聲是十分重要的,一旦出現人生的污點,一輩子都會被人詬病。
容詩涵對未來的已知是建立在一定基礎上的,她很貪心的想要打壓容雪唯,就一定要還原人生的軌跡,才能讓其一步步走下去,所以這才又反復無常的做出了像是拒絕了湛惜朝追求的假象。
容詩涵翻著星網上為她和湛惜朝做得專題,二人相擁而吻的照片變成了灰白的顏色,中間還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默默無語的模了模。
容詩涵還是鼓足勇氣打開了消息界面,發出去了一封信息。
——我姐姐回來了,為了和她爭奪繼承人我必須要保證自己的端正,所以戀情公布的事情全都是我的不對。
容詩涵伏在桌子上等了幾分鐘,湛惜朝還是杳無音信,而實際上他們就坐在同一個教室不遠的距離,她卻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時間的流逝讓容詩涵覺得不安,在忐忑下她又發出了一封信息。
——如果這件事讓你十分憤怒,你可以提出分手,所有的錯都在于我,我不會拒絕。
這次他回復了,而且很快。
——你想和我分手?
容詩涵回復的也很快。
——選擇的權利在于你。
她的信息又像是石沉大海。
等待班主任回班總結生存賽閉幕儀式然後放學的間隙,容詩涵終于忍不住稍稍靠著自己的肩膀回了下頭。
湛惜朝像是一座石膏做的雕像,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目光強勢陰冷,刺得人無處遁形。
班級內的氣氛又熱絡轉入蕭條,在二人的影響下,也變得十分不好。
只有唐晨偶爾還和容詩涵念上幾句。
「都已經公開了還取消做什麼。」
「你是不是和湛惜朝分手了啊,這才幾天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秀恩愛分得快。」
唐晨並沒有興高采烈的幸災樂禍,而是一種郁悶的處于自言自語的狀態。
偶爾他又會嘆氣說上幾句和事佬的話︰「別怪湛惜朝因為這個生氣,別看他是個男人,就算這事放在我身上我都受不了了,明明在一起了,還當著全校的面好像被你拒絕,這算是怎麼回事。」
但這並沒有緩和湛惜朝和她的關系。
班主任回來後說了什麼她根本都沒听進去,只知道最後她說了放學。
容詩涵抬起通訊器看了一下時間,剛剛是下午三點半。
容詩涵走到門口,發現司機沒有來接她,可能是因為自己說了這幾天她要出去住的緣故。
容詩涵破天荒的坐了輕軌,實際上她上輩子經常坐這個東西。
坐輕軌到c區只需要十分鐘。
容詩涵憑直覺覺得她必須要和湛惜朝好好談清楚自己反復了心意,當著全校面拒絕了他這件事。
可實際上除了這里她也沒地方去。
容詩涵到湛惜朝家的時候,屋子里沒人,她坐在玄關上等了他一個多小時。
湛惜朝推著自行車回來的時候看到容詩涵沒有任何訝異的表情。
僅僅只是抬眼然後鎖上了院子的鐵門。
「我找遍了學校里每一個教學樓,確定你沒有在等我我才回來。」他的語氣是在陳述。
「為什麼不發信息告訴我你回來了?」他突然問。
容詩涵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凝視也表現的很坦然,「你也沒有給我發信息說你在找我。」
他垂眸,在停自行車。♀
「而且你忘了,我們今天剛否認的關系,不能在一起走。」容詩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他解釋什麼。
而且越解釋越糟糕。
湛惜朝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頓了一下,先和蹲坐的容詩涵說,「你進來。」
容詩涵灰溜溜的穿著自己的兔子拖鞋坐到了沙發上,在靜默的氣氛中不發一言。
因為昏暗,湛惜朝打開了客廳的燈然後看了容詩涵兩秒。
「我和你爺爺說了這幾天會讓你在這里住。」湛惜朝說完轉身走向了廚房。
容詩涵像是一個等待審問的犯人,焦慮不安的等待。
等了十分鐘的容詩涵听到了廚房里做飯的聲音,終于忍無可忍的跑到了廚房抱住了湛惜朝腰。
自來水還在開著,流淌中發出嘩嘩的聲音。
這次他沒有一如往常任由她抱著胡鬧,只是用冰冷濕潤的手抬起她的手腕,掙月兌了她的束縛,「我要還要做飯。」
容詩涵不甘的站到他的正面,撒嬌的抱住他的脖子,湊上唇就要親吻。
意外的是他竟然側頭躲開了。
她帶著幾分措不及防的愕然愣在了當場。
所幸他沒有推開她的擁抱。
她一動不動的掛在他身上,他們就這樣彼此僵持著。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貼合他感覺到了她情緒的撥動,于是將側著的頭轉回來,淡薄的視線落在她睜紅的雙眼上。
容詩涵又嘗試著用親吻抵消自己的罪惡,可竟然又被他輕巧的躲開。
凡事都任由她胡鬧的湛惜朝第一次拒絕了她,這份無法彌補的裂痕似乎開始不斷蔓延。
容詩涵還倔強著硬是扶住他的頭,自己就要親上去。
可仍舊是無果。
她失望甚至絕望的望著他,湛惜朝終于面對著她開口,「這是愧疚,並不是愛,所以我不能接受。」
他的指月復劃過她的唇跡,像是一把火,熾烈的能灼痛人。
而後他扶著她的腰輕輕俯身,唇貼上她的而廝磨啟合,「這才是愛情,我全部的愛情。」
他的吻像是一場卷入平靜的暴風,所到之處無不摧毀,甚至還能嗅到一絲情/欲。
屬于男人的炙熱氣息噴發在他們彼此的臉上,令人窒息而又激動,他閉目又將這個吻拉長放緩,雙手游移在她的身上,溫柔體貼到讓她情不自禁的顫栗,他們像兩條盤繞而上的蛇,互相糾纏在了一起。
在他們彼此都動情的時刻,他突然睜開雙眼,停下了動作。
那是一個空洞的,只剩下一具軀殼的目光,湛惜朝的眸色讓他的雙眼在沒有任何感情的時候總會顯得薄情寡義。
他直接扯下了她,毫不留情的分開了他們彼此的懷抱。
湛惜朝的語氣帶著濃濃的疲憊,「容詩涵,我累了。」
雙眼迷茫的容詩涵還沒從那一個吻中醒來,她像是一個剛被搶了糖果的孩子,蓄淚抬頭望著他。
他轉身躲開她的目光,容詩涵終于忍不住用雙手捂著臉跑回了沙發上開始痛哭。
整個房子回蕩著容詩涵撕心裂肺的痛哭,湛惜朝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有靜靜的聆听。
不知什麼時候,容詩涵終于好像哭干了眼淚,湛惜朝也重新開始做飯了。
他們兩個人安靜的像是教堂里的修教徒,吃飯的時候都只有碗筷撞擊的聲音。
湛惜朝今天只做了兩個菜,一個素什錦,一個紅燒排骨,可能今天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他們彼此也沒什麼胃口。
容詩涵吃了幾口就覺得肚子有些脹,碗里剩了大半碗飯推開就走了。
湛惜朝什麼也沒說,把容詩涵的飯碗端過來,又把里面的飯吃了個干淨。
容詩涵坐在沙發上看了吃飯的湛惜朝幾眼,然後又忍不住跑到房間哭了一場。
外面根本沒下雨,但他們彼此好像都听到了雨聲。
凌晨十二點半,忐忑難安的容詩涵還黑著眼圈坐在床上。
她悄悄推開被子,赤著雙腳就跑到了對面湛惜朝的房間。
她知道他們彼此都沒睡。
湛惜朝正在窗前站著,望著外面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要分手嗎?」容詩涵平靜的問他,然後她又補道︰「我替你開口。」
湛惜朝仍舊靜靜看著窗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所以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取消了我們公開的決定嗎?」容詩涵眼淚早就干了,只剩下冷笑。
湛惜朝轉向了容詩涵,背著月光看著她,臉因為逆光而顯得模糊不清。
「……分手……」湛惜朝的聲音極其微弱,就像重患口中最後的嚶嚀,輕到讓人听不清。
容詩涵卻听清了,從沒想過真正分手的她像是經歷了地震,一瞬間腦海里產生了巨大的暈眩。
「分手我不是沒想過,」他回復了正常的聲音,「我很多次想對你說出口,可是看到你的眼楮,你的樣子,我發現我的嘴好像長在了你的身上,我要開口說出那兩個字,卻比你更想哭。」
「我一次次質問自己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有恃無恐的傷害我,答案是錯或許在于我,是我給了你任性的權利,但我卻無法剝奪。」
他接著說︰「容詩涵,你的錯並不在于這次你推翻了我們的戀情,而是你心中根本沒有我。你做了什麼都不要緊,你明知道我會原諒你,可是你卻沒有告訴我你的決定,每次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無論什麼事,你都在心虛的隱瞞我,我只能樂天的對自己說或許這也是你對我的一種愛,然而,我一味的忍讓只有你的不知悔改。所以不要問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容詩涵的字典里只有正確兩個字,她沒認真向任何人低頭認過錯,她得到的寵愛太多了,因此她時常會忽略了周圍人的感受,總是自以為所有的愛都是她應得的。
一個得天獨厚,驕縱過頭的大小姐。
或許她一生中不用認錯,也會過得錦衣玉食。
你必須要認清她整個人,再來衡量認錯對于她的難度。
「湛惜朝你能來抱抱我嗎?」
他仍逆光看著她。
「我覺得冷。」她強調。
他好像還是無動于衷。
容詩涵開始憤怒的月兌衣服,強迫自己的肌膚暴露在冷空氣中。
湛惜朝終于走過去把她托起抱在懷里,她雙腿卡在他的腰上,瑟瑟發抖。
一個人脆弱到了極限,總喜歡用堅強的自尊偽裝自己。
她是一個膽小鬼,只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漸漸地放下自己的心防。
她安穩的在他懷里,暖唇靠近他的耳根,舌忝抵他的耳後、耳垂,含咬抑或撕扯,「湛惜朝,我並沒有外表那麼堅強或者無所謂的樣子,我敏感、脆弱,我在意一切,所以我不敢愛你,我怕有一天我們的結局終將是分離。這是我無法抑制的,根深蒂固的東西。所以我不敢面對你,我不敢在意你,我也不敢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去愛你,我只能強迫自己說著無所謂、都還好。當我什麼都不在意,就沒有任何人能傷害我。我將我自己最軟弱的一面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我不確定我能否為你改變,但是我會努力朝著你所希望的樣子發展。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大、也是最後的承諾。」
他突然將她放在床上俯身壓了下來,月光使他的身影格外的沉重。
容詩涵的長發灑落在他的枕頭上,他單手撐住身體落下炙熱的親吻,另一只手則在解她的衣服。
容詩涵的小護胸還是套頭那種的,湛惜朝不得不扶著她的後背剝掉那礙眼的東西。
她能听見她細小的呻/吟,那種讓人羞澀的聲音好像是不屬于她自己的。
湛惜朝的動作十分溫柔,甚至偶爾還有停頓,會認真感受她的感覺。
那是一種陌生的,只屬于男女間的世界。
他們相觸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親吻,燃燒。
她偶爾被含在他的嘴里,偶爾包裹著他的手指,直到他們彼此汗流浹背,不斷適應。
最後的最後,他忽然停了下來,借著月光他們彼此對視。
他深深望著她,他璀璨明亮的雙眼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東西。
他溫柔的壓下,輕輕的抵著,他然後含住她親吻。
容詩涵的身體忽然一抖,有些激動的用指甲摳住他的後背,「等等,等等。」
湛惜朝身體微微向下,澄明眼楮靜靜看著她。
她身體有些顫抖,最終慢慢啜泣,但聲音略顯急切,「湛惜朝……我害怕,下次行嗎?我……嗚嗚……」
他的身體忽然僵住,隨後才放松的把她抱在懷里深深舒了口氣,然後把被子為容詩涵蓋好,自己赤身*就去沖冷水澡了。
真是糟糕、郁悶極了。
折騰到了快要天亮,湛惜朝一件件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把媳婦的衣服一件件為她穿好,自己把床讓給了媳婦,然後去沙發睡了。
兩個人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同時在盯著天花板。
看來明天機甲物理學實驗只能拜托給唐晨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容胖痛哭︰你自己和大家說。
錘子︰很抱歉是我的的錯,本來容胖沒有要反復無常的推翻自己的和土豪的關系的,我在寫到虐渣的時候太爽了忘記了他和容雪唯還牽著呢,現在如果取消訂婚就不好虐了,so,是我讓容胖為了逆轉劇情說了那樣不是在一起的話,很抱歉因為自己對劇情的估錯利用容胖傷害了大家的感情,大家沖我來好了,不要罵胖胖。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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