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大帳用刑
簫璃又怎麼可能任由那縱火之人逃走?
縱算那人腳下的功夫再有多麼的高超,可是這一次他卻偏偏遇上了簫璃。如果說平日里簫璃在輕功上並不算是頂尖高手也就算了,可是眼下她卻正在憤怒的當口,又怎麼可能讓那人隨隨便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逃得生天?
心下發狠,腳下更是移步換影,不過瞬間,簫璃便追到那人身後。之後陡然間探出雙手,在他雙肩琵琶骨上用力一捏,趁那人身形一顫之時,簫璃已經伸手抓了他的雙肩驀然一個大反摔,便將那人狠狠摔于腳下。
帶著滿臉的冷笑,簫璃走到那個人的面前,抬腿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之下,冷冷開口道︰「就你這樣的,居然還想在本帥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又是怎麼混入我大營之中的?」
那人見自己已經遁走無望,不由也死了逃生的念頭。只見他突然沖著簫璃冷冷一笑︰「就憑你,也想在大爺的口中問出實情?我呸——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若想要在大爺口中知道些什麼,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嘿!想不到這個人的嘴還挺硬的。驀然間簫璃只感覺到火氣上升,腳下猛然用力,一腳踩到他的肺腑之上,壓得那人一陣急咳,差點喘不上氣來。
只听簫璃冷冷對那個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既然你這麼有種,那麼本帥也不妨成全你。等一下,本帥自然會讓你嘗嘗什麼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掂起腳尖在他腋下狠狠踢上一腳,制了他的穴道,然後一個轉身,吩咐早已經來到她身邊的幾個壯士︰「把他給本帥綁了!等到火勢撲滅,本帥一定要好好審他一審!」
好不容易撲滅大火,可是經過這一役,軍中的糧草也已然是所剩無幾。
張老五自知罪責難逃,此刻已經命屬下將自己五花大綁了,然後直接押到中軍大帳。
「元帥,末將張老五前來領罪來了,是殺是剮,俺們全憑元帥軍法處置,絕無半句怨言!」張老五跪在大帳之前,滿身滿臉都是被火燒焦的糊味。
而跟在他身邊的琴劍,也自知此番難以為他講情,只能低聲默默地哭泣。《》
然而此時簫璃的心思,卻並未放在他們的身上。只听她開口對張老五說︰「你先退下,這件事情容後再說。本帥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揮退張老五之後,只見簫璃默默立于帳前,兩眼冷冷放光。許久,突然傳令道︰「來呀,將那前來縱火的賊人帶上前來,本帥要仔細審他一審!」
一會兒功夫,只見一行侍衛押著一個黑衣人來到大帳之上。
「跪下!」身後押解侍衛沖他大喝,卻無奈那人骨頭還挺硬,死活就是不下跪。
簫璃見了,不由冷冷一笑,然後突然起身,走出帥位來到那個人的身前。沖兩邊的侍衛吩咐道︰「你們且讓開,本帥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硬氣!」
兩邊侍衛閃到一旁,簫璃沖著那人冷冷一笑。然後突然轉身來到他的身後,抬起腳尖,在他的後腿彎上用力一點。只听「撲通」一聲,那個人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帥位之前。
回轉身形,簫璃再次抬起腳尖,在那個胸前腋下各自一點,然後才又施施然回到帥位之上落了座。
坐穩身形,只見簫璃雙眼之中驀然寒光一閃,然後沖著那個人冷冷開口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是不是那鏡軍主帥卡達爾,可是他派你前來燒我大軍糧草的?」
「哼!」那人只是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理會簫璃的問話。
簫璃也不生氣,只是接著冷聲問道︰「還有,你到底是怎麼混入到我這中軍大營之中來的?是不是我這軍中,有你鏡軍的奸細?你若是識相,就快快招來,說不定本帥還會給你來一個痛快的。要不然,本王帥可是已經把話給你說在前面了!」
說到這里,只見那人突然抬起頭來,死死瞪著簫璃的眼楮里,更是閃著凶惡的光芒。
只听他突然開口︰「大爺也告訴過你,要殺要剮,大爺隨你們的便,不過要是你想從大爺這里問些什麼東西的話,那大爺還是勸你,想也別想!
「很好!」簫璃此時也不由被那個人給激怒了︰「那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來呀,先給本帥將他拖出去,打上一百軍棍!然後再去取三斤鹽巴,三辣椒面,拌在一起制成金創藥,灑到他的傷口之上給他好好治治傷!」
不用說,簫璃這話一出口,光是想想就夠讓人心驚膽顫的。♀可是那個人竟然動也不動。
簫璃見了也不多話,伸手取出一枚令箭,往下一扔。立刻有人上來,拖了那人就來到帳外,然後兩個手持軍棍的大漢,左右錯開,一人一下,撲通撲通一通惡打。剛開始那人還能咬牙挺住,可過了沒多久,便听到他鬼哭狼嚎起來。
一百殺威棍打完之後,那個人也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兩邊侍衛再次上前,伸手將他雙手一拖,就如同拖一條死狗似的,一路拖入到大帳之內,路過之處,更是留下一條粗大的血痕。
簫璃看他一眼,冷冷問道︰「事到如今,你說還是不說?」
「休想!」想不到,到了這種時候,那個人還能死扛著不松口。
「很好!」簫璃沖他冷冷一笑︰「取金創藥!」
「遵命!」帳下侍衛听了,也不由沖著那人嘿嘿一笑,然後相互使一下眼色之後,一個人便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功夫,只見那跑走的人便已經重新回頭大帳之上。而此時在他的手上,正捧著一只粗瓷大缽,里面紅紅白白地裝了滿缽的粉末。
簫璃見了也不多話,只沖兩個侍衛輕輕一揮手,開口說︰「勞煩你們兩個,給他把這‘金創藥’上的均勻一點兒
「屬下遵命!」
兩個得令之後,一個人手上捧著缽,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大馬勺,拿勺之人在大缽里面輕輕一挖,挖起半勺鹽拌辣椒粉。然後沖著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龜兒子,你爺爺給你上藥了啊,等會兒你要是受不了啦,可得忍著一點兒!」
帳上諸人看著這種情景,也不由一個個報暗自直伸舌頭。此時此刻,但見那黑衣人,饒是他方才有多麼的強硬,可是到了這一會兒,也不由嚇得冷汗直流。
然而到了這種時候,簫璃是已經不會再給他一絲機會了。于是一聲令下,那兩個侍衛便已經把這特制的‘金創藥’給他上到了身後的傷口之上。
「啊——」此時此刻,饒是他平日里是一個多麼威猛的漢子,也由不得他不得不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你們這些凌國野蠻人,你們干脆殺了我吧!「
簫璃一听,不由嘿嘿冷笑一聲︰「怎麼,你不是一直都很強硬嗎?怎麼就這麼一下子就挺不住了?還想死了是吧,難道你不記得本帥對你說過的話了?想死那怎麼可能?本帥還要用這‘金創藥’好好的治治你的傷,然後讓你好好的活著
說完,對著那兩名侍衛再冷下令道︰「你們兩個,把藥給他上勻一點,不要舍不得給他用藥,雖說咱們的糧草讓他給燒光了,可是這點‘金創藥’咱們還是調配的起的!」
一提起方才的那場大火,兩個侍衛也不由變得更加的咬牙切齒。
于是一邊給上他藥,一邊逼問他道︰「你到底說不說實話,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又是怎麼混入我大軍之中的?如果你說了,說不定爺爺們還給你來個痛快的,你要還接著嘴硬,那爺爺們可只有對你說聲對不起了!」
「啊~嗷嗷~你們干脆還是殺了我吧!」眼看著那人被折騰得就快要斷氣了,可是他的一張嘴巴還是硬得跟死了的鴨子似的︰「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兩名侍衛听了,也都氣得暴跳如雷。只有帳上簫璃,冷眼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動也不動。
過了一會兒,才听簫璃突然開口道︰「你們幾個,再去捧一盆火炭來,給這位仁兄去去身上的寒氣!」
那人听了,不由渾身一陣哆嗦︰「你們這群凌狗,大爺今日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名侍衛沖他嘿嘿一笑︰「我們的元帥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除非你說出事實的真相!」
「好,好,老子就告訴你們——老子就是卡達爾王子派來的怎麼著吧!」
兩名侍衛听了冷冷一笑︰「喲嘿,就這麼就招了?爺爺們還以為你能硬多久呢!」
卻听那人突然大笑道︰「哈哈哈,老子怕你們個鳥啊!一想到你們二十萬大軍的糧草,被老子一把火就燒掉了,老子的心里就透出一股子痛快!這一次,老子看你們還能夠張狂多久。恐怕是用不了多久,你們這些凌狗就會變成我鏡國的奴隸。到時候,我鏡國卡達爾王子,也一定會讓你們嘗一嘗比這更痛苦十倍的刑法!」
「喲喝!還嘴硬是吧?」兩名侍衛此時听到他的這一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人早已經按捺不住,掄起大馬勺就拍在了他的腮幫子上面︰「我讓你嘴硬!我讓你嘴硬!老子今天整不死你,倒要看看你們那什麼狗屁王子能不能過來救你!」
只听那大帳之上,「啪啪啪」一通脆響,兩名侍衛心頭充滿恨意,下起手來又怎麼可能會心軟。
只是打著打著,一名侍衛突然發現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太對勁,只听他輕聲︰「咦?」了一下,突然住手,抬起頭來對簫璃說︰「報告元帥,此人臉上好像戴有面具
「什麼?」簫璃听了也不由一愣,既而開口吩咐道︰「那你們就快點把他的面具給本帥撕下來,本帥倒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遵命!」那侍衛領令之後,伸手在那黑衣人耳邊輕輕一捻,然後雙指輕輕捏起一層薄若蟬翼的人皮面具下來。
等到那人臉上的面具一被撕除,只听大帳之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喝︰「怎麼是他?」
簫璃轉頭一看,只見此時魯森已經走上前來。只見那魯森圍著那黑衣人來來回回轉上兩圈之後,突然間變得暴跳如雷起來︰「女乃女乃的!老子這不是著了你們的道了吧?」
說完,魯森一回頭,跪倒在簫璃的帳下,抱拳道︰「元帥你可知這人是誰?他女乃女乃的,他竟然是白日里和末將對陣的那個鏡軍。被末將一搶挑下馬之後,那鏡軍竟突然發起全面進攻,末將無奈之下只得命人將他給綁上帶了回來,卻不想這家伙竟然是個武功高手啊!」
原來如此。
听了魯森這番之後,簫璃也已經明白,原來她們這一次,的確是著了那鏡軍的道兒了。
不過此時,簫璃也不得不打心眼兒里佩服那鏡軍的主帥——好一個卡達爾王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居然想出這麼一招混水模魚的釜底抽薪之計來對付凌軍,這個人也真是有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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