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燭光暖暖的,淡紫色的紗幔隨著夜晚習習的涼風輕輕幽幽的打著旋兒。
寬闊的大床上,殷梨兒一雙藕臂緊緊的摟著封未名的脖頸,十指縴縴相互交纏。
她的臉透著紅卻又映著粉,含煙的雙眸柔柔的凝望著他,熱烈的紅唇剛想張開,卻是一聲嬌滴滴的呻•吟聲漏了出來。
封未名用雙手撐在殷梨兒的兩側,他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像是要熟透了般,可他卻還是下不了手,總覺得這樣似乎是在趁火打劫。
「封大莊主,你要再不行動,那姑娘真的就要死了!」段西塵的聲音突兀就如一盆涼水一般,將封未名的原本就不算熱乎的心徹底澆了個透。
他最討厭自己的寢房外有人,更加討厭有人可以直接挑戰他的底線,不過對于段西塵來說,他只能皺皺眉,輕咳一聲後,讓常山將段西塵帶走。
「嗖——」封未名輕指一彈,搖曳的燭火瞬間熄滅,一縷青煙裊裊而起。
潔白的月光從湖面一直落進了屋中,銀色的光像瀑布一般灑了一地。
殷梨兒抿了抿唇,炙熱的虛火烤的她已經不省人事,昏亂之中她只想找到一汪清泉。
她疲勞的奔跑著,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到處都是熊熊的烈火,她的衣衫,她的肌膚,在烈火中被灼燒,可她不敢停,只能跑,永無止境的跑下去。
封未名看著她眉頭開始緊緊的擰在一起,雙手握著拳,非常的用力,仿佛在經歷著一場痛苦的浩劫。
她中了相思魅,會七竅流血而亡。
救……救我!求你了!
封未名腦海里瞬間響起段西塵的話和殷梨兒哀求的眼神,他猛然驚醒,眼前的女子嘴角已經開始滲出血絲,若再不出手,她必然活不到天明。
封未名想了想,說道,「殷梨兒,對不起了!」
他俯子,薄涼的唇瓣輕輕附上了那雙熱烈的紅唇,一股清涼的津液順著殷梨兒的口腔滑了下去。
殷梨兒跑著跑著眼前一亮,她終于跑出了火舌的包圍,自己的面前是一潭幽泉,清亮亮的潭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她不顧一切的連爬帶跑沖了過去。
一聲舒緩的呻•吟從殷梨兒的口中傳出,她緩緩睜開眼,看著面前的男子,她笑了,媚眼如絲,笑靨如花。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縈繞在帳幔之中。
可封未名知道她這是中毒太深意識迷亂之兆,他的手掌輕輕從殷梨兒的腰下攬起,將她的身子微微抬高。
「殷梨兒,殷梨兒……」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呼喚著。
殷梨兒猛的一頭扎進水里,潭水只沒到她的胸口,她瘋狂的撩起水花,滾燙的身子終于覺得有些涼意。
「殷梨兒……殷梨兒……」
她看見在潭水的對面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看不清樣貌,但是那人卻一直在低低的呼喚著她。
桃花般的吻痕從玉頸一直開到繁華盛開的幽徑,縴細的腰身輕緩的擺動著,一雙瑩潤而修長的**像蛇一般纏繞在封未名的雙腿上,殷梨兒不斷的索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封未名借著月光看著她的臉色漸漸退了下來,身子也沒有之前的燙了,才停下來。
他小心的起身,披上白衫,任麥色的肌膚在月光下。給殷梨兒蓋好薄被後,才開門走了出去。
月光下墨色的長發隨意的用一根帶子綰起,頎長的身影投射在木質的地板上。封未名背著手,看著月光,幽幽開口道,「常山,可查到這相思魅是從何而來?」
「回主子,是盛君嶸給殷梨兒吃的!」常山不明就里,以為封未名只是不知道是誰給殷梨兒下得藥,便月兌口而出。
封未名冷冷的轉過臉,絲毫不帶感情勾起唇角。
常山立刻吞了吞口水,他知道封未名這樣便已是生氣了,「主子,奴才查過了,這藥是從花月樓流出來的,而且那里的老鴇很不一般。」
「哦?」封未名倒是有些好奇,自從他在京城建了自己的未名樓,就還沒有打听不到的人和事,「連未名樓也打探不到消息嗎?」
常山不敢隱瞞,只得小心的點了點頭。
封未名淺淺抿唇,忽的起身,白色的長靴一腳踏在欄桿上,身子瞬間騰空而起。他伸開雙臂,白色的長袍便隨著勁風獵獵作響,墨色的發絲飛舞著,朝著銀月的地方飛了過去。
「派人好生照顧著殷梨兒。若是她問起來,你實話告訴她便是!」
封未名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漾回來,水面也是輕輕推開一圈圈的漣漪。
常山模了模腦袋,著實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為何會救殷家的小姐回來,而且還為了救她,冒著被相思魅反噬的可能。不過封未名吩咐的,他不敢不從,于是匆匆離開後,又帶著一名婢女匆匆而來。
「伺候好里面的姑娘,若是她醒了到樓下來叫我!」
「是,奴婢遵命!」
折騰了一夜,常山打著哈欠,緩緩下了樓。此刻的天空已經開始泛起了魚肚白,微微的有細絲一般的橘色爬上了山巒。
殷梨兒累極了,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快午時才幽幽睜開了眼。身子輕輕一動,一股酸疼便沖上腦頂,她咬牙倒抽了一口冷氣,才勉強坐了起來。
粉色的薄被順著絲滑的肌膚落了下去,雪白的身子一覽無余,尤其是身上那深深淺淺的吻痕,更像是冬日里盛開的梅花。
殷梨兒啊的一聲驚呼,迅速扯過被子蓋在胸前,心髒撲通撲通如小鹿亂撞般。
「姑娘可醒了,我服侍你起床吧!」
「你是誰?這又是哪?」殷梨兒狐疑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年紀十四五的樣子,她似乎在府里從沒見過。
「女婢紫菀,這里是未名山莊!」女婢看著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忘記了之前的事,便好意提醒道,「你正睡在我們莊主的床上!」
「未名山莊?」殷梨兒在心中呢喃著,她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可她與未名山莊的封莊主從沒見過,更談不上有關系,她是如何到了這山莊的。
「你們封莊主呢?」殷梨兒想趕快弄懂自己為什麼一絲不掛的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
紫菀以為她還有些依依不舍,便掩口輕笑,然後才說道,「莊主不在,不過奴婢可以讓常管家來!」說完她輕輕掩上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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