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錯過了絕佳的機會.殷梨兒沒能知道玉芙蓉的秘密.可同樣她與殷良卓的曖昧之事.卻像長了翅膀一般.在府里悄然傳了開來.
她不用去想.也猜的到是紫蘇傳出去的.雖然這件事讓她的心里很是不快.可她終究沒去找紫蘇過問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從始至終她都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日子像飛一般.轉眼就到了中秋節.今年和往常不一樣.殷良顏下月初十就要嫁進宮里了.殷文正有意想借著這個日子.在府里操辦一番.算是提高一下自己在京城里的名望.
十五的一早.殷梨兒還在梳洗的時候.青黛突然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紫蘇瞪了一眼闖進來的青黛.停下手里的動作.「怎麼了.這麼好的日子你怎麼老是咋咋呼呼的.慢些說清楚.」
「紫蘇姐姐你就別怪我了.這件事真真的十萬火急.」青黛焦急的看著殷梨兒.絞著手里的帕子.連聲說道.「小姐.剛才奴婢路過花廳.看見德和王府的人和老爺在商量著什麼.奴婢發現他居然就是上次世子爺派來求親的人.」
殷梨兒挑了挑眉.抿了紅紙.才緩緩說道.「你是想說.世子爺又派人來提親了對麼.」
「是啊.奴婢看老爺這次和那個人談的甚好.而且那人還拿來了不少的彩禮.」
「這樣啊.」殷梨兒的心冷了一分.要說上兩次殷文正都不答應.是覺得自己還有價值的話.那麼這一次他**不離十的多半會應了這件事.畢竟他一直是不想殷良卓和自己有太多的關系.而且前幾日的那件事.多多少少也能起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可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嫁過去的.不然就憑著簡雪羅和韋澤蘭那點小心思.殷府遲早是會改性玉的.再者說.她對那個盛君嶸除了深深的厭惡之外.是沒有半點好感的.
所以這婚她是萬萬不能結的.
想到這些.殷梨兒便趕緊吩咐紫蘇快些替自己梳妝好.她要馬上去見殷文正.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也正在她要出門時.殷實跟著走了進來.「三小姐.老爺吩咐你去花廳.」
殷梨兒淡淡的一笑.對殷實說道.「有勞殷管家了.」
她領著紫蘇.在殷實的帶路下.來到花廳里.八仙大桌邊坐著兩個人.左邊的是她爹.右邊的那個人果不其然就是她上次遇見的那個男子.
「女兒見過爹爹.」
「你來了.快來見見這位公子.他是德和王府的崔管家.也是世子爺派來向你提親的.」
殷梨兒盈盈一笑.福了一福.「實在對不住崔管家了.讓你跑了好幾趟.」
崔遠清尷尬的笑了笑.捋著胡須說道.「世子爺對三小姐一見鐘情.求了王爺許多次.老奴也是看著世子爺長大的.從沒見他對那個女子能有像三小姐這般喜愛.所以老奴甘願多跑幾趟.只要能促成這段好姻緣.再怎麼累也是值得的.殷大人.你說是不是.」
殷文正大笑著連連點頭.可殷梨兒還是看的出來.他的笑聲里有多麼的冷淡.就算崔遠清說的再婉轉.再好.卻連一個媒婆都不曾找.直接讓下人來說這件事.德和王府對殷家又有幾分看的上呢.
對于這樣的事.其實大家心照不宣.都不用講的太過明白.盛君嶸只不過是因為上次沒有殷梨兒心里感到十分的不爽.德和王爺對盛君嶸的寵愛程度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而殷文正無非是想乘著這個機會讓殷良卓對殷梨兒斷了心頭的那點念想.
殷梨兒看的通透.可她卻偏偏做出了讓大家都不高興的結果.
「爹.女兒有句話.不知道在這里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話.我們等會再說.現在你先來看看.這些都是王爺送過來的彩禮.你喜歡……」
「爹.」殷梨兒果斷的打斷了殷文正的話.她知道他是怕他會拒絕.可這件事她注定是不會同意的.「爹.女兒不想嫁給世子爺.因為女兒並不喜歡他.」
殷文正被殷梨兒的一大聲給嚇了一跳.緊接著又被殷梨兒驚人的言語給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著崔遠清有些晦暗的臉色.他掄起一巴掌.就朝著殷梨兒的臉打了下去.「婚姻大事.豈能讓你如此兒戲.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這里不是你說了算.」
「那女兒寧願常伴古佛青燈.也不要嫁給他.」
「反了.你.」殷文正氣的馬上又想扇下一巴掌.正巧這時.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語速緩慢而清晰.「三小姐要是常伴古佛青燈.豈不可惜了.」
那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待到跟前時.他從廊亭的那頭走了出來.盛君恆穿著一襲月白色繡銀絲祥雲長袍.腰束了淡青色的玉帶.墨發用一個簡單的銀冠束在頭頂.一副神清氣爽.卻又風輕雲淡的樣子.也之前的病態完全判若兩人.
「盛公子來了.怎麼沒人通傳.」殷文正這話是說給下人听的.同時又是說給盛君恆听的.
「大少爺.你怎麼過來了.」崔遠清一臉的詫異.
反倒是這個時候.只有殷梨兒是愣了神.她看著盛君恆走過來.那身姿居然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封未名.同樣的月白色衣衫.仿若是同一個人走了過來.只不過下一刻她就釋然了.盛君恆終究不是封未名.而封未名也絕對不可能變成盛君恆.
「你怎麼過來了.」殷梨兒疑聲問道.
盛君恆勾了勾唇角.和煦的對殷梨兒一笑.然後說道.「知道二弟派人在這為難你.我自然要過來看看.」
此話一出.除了殷梨兒露出了笑意.另外兩個人則立刻變了臉色.尤其是崔遠清.嘴角馬上垂了下去.露著不快的神情說道.「大少爺的意思是說.我老崔在為難三小姐了.」
「崔管家莫誤會.我怎麼會說你呢.我的意思不過是想說二弟又這般的胡鬧.實在難為三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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