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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心的痛意讓盛君恆勃然大怒他一掌將她推倒在紅柱上縴弱的身子和結實的柱子來了個親密接觸悶痛卻是傳遍了殷梨兒的身體
她緩緩擦了嘴角的血跡慘笑道「怎麼樣很痛是吧」
盛君恆冷眸微眯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拳頭被捏的咯吱作響一瞬間他想親手結果了她可他卻還是敗下了陣來在她面前他做不到
「跟我走我馬上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盛君恆咬牙切齒拖著殷梨兒的手腕便往外走
大門打開的瞬間站在旁側的奴才都驚呆了他們早听見里面巨大的響動可沒人敢上前詢問盛君恆這麼猛然開門大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的就看著憐妃被皇上幾乎是拖出了昭陽宮
她被他拽著百般不情願但無力反抗隨著他來到御書房來到他每日必坐的桌案前
他甩開她的手獨自走到書架上轉動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嗒一聲書架上的一個橫隔突然陷了下去而後他伸手取出了一個平實無華的黑色盒子
那盒子黝黑發亮雖然看起來沒有繁復的雕花但是殷梨兒知道那是一整塊珍貴的黑瞿石打磨而成據說黑瞿石何可以使物件保持長久如新想必里面的是一件極珍貴的東西
盛君恆拿起盒子走到殷梨兒的身邊將盒子擱在了桌上冷聲說道「打開它」
殷梨兒疑惑的盯著盛君恆這個盒子凌西塵在離開前的那封信上也提到過說是只要她自己打開一切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只是她當時還沒有想辦法找到這個盒子她便已經被關進了冷宮里
一切的結果都在這里了只要打開它就可以清楚明了
殷梨兒咬著唇忐忑不安的靠近盒子縴細白女敕的手指輕輕撫在盒面上一股冰涼的寒意尋著指尖浸透身體
沒有鎖的盒子近在咫尺她卻有些遲疑了
真的要打開麼真的一切都會明了麼若是打開了有些事是不是就無法挽回了
她遲疑的抬頭看向盛君恆她忽然不明白自己這是為什麼心里怎麼會期待著他的答案如果他不要她打開那麼她也會收回自己的雙手
「怎麼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封未名之間的關系麼你不是一直在想著為他報仇麼怎地現在卻不敢動手了也許里面是一把匕首你只要拿起他就可以殺了我這樣你不是可以為封未名報仇了怎麼還不動手殷梨兒」
殷梨兒被他這一通幾近瘋狂的咆哮嚇的一跳但同時她也下定了決心抿著唇為了不讓盛君恆看出自己心里的不安她強裝著冷靜緩緩開啟了盒子
只一眼她便被盒子里的東西吸引了在那黃色的錦緞里安靜的放著一張面具它是被折住的所以她不知道那面具的臉是怎樣的相貌
但是殷梨兒已經猜到了什麼漆黑發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盛君恆看了半天她終于伸出素手一點一點的將面具提了起來緩緩打開
淚就這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橘紅色的燭光從薄如蟬翼的面具上透射而過那精致的五官那熟悉的感覺讓她感到深深的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你為什麼這麼做」殷梨兒一連問了三個為什麼她蹙著眉心死般的看著盛君恆
這一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和他真的隔得有萬水千山那麼遠了原來不顧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原來他根本不在乎
盛君恆從她無力的掌心拿過那張面具慢慢的貼在自己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帶上這面具就是另一個的他
他與他其實只不過都是一個人
「沒有為什麼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他分明是想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安撫她來著可話一出卻成了咄咄逼人
「好一個沒有願因那麼這一切不過都是你自編自演的笑話那我算什麼我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對嗎從一開始你就利用我幫你找到長生丸又再次利用我脅迫了我爹害的殷家家破人亡而你卻平安無事的成了九五之尊」
「對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二十幾年前他們殺了我母親斷送了我母家一百三十口人的性命而我也差點被害死那個時候有沒有人同情過我有沒有人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你還記得西山那個亂墳崗嗎那里就埋了我的母親和她的家族連一塊碑也沒有誰會記得曾經的珍妃」
「我不想听你說這些我只想問你為什麼你一早不告訴我真相為什麼你還要在我面前費力的除掉一個不存在的人」
「因為我不想讓他活在你的心里不想讓他佔據你的心不想將這本來屬于我的東西卻分享給另外一個人」他幾近瘋狂通紅的眸子仿佛是要滲出了血一般
殷梨兒驀地一怔良久有些絕望地緩緩說道「難道那個人……就不是你麼」
盛君恆頹然的坐在龍椅上失神的看著殷梨兒沉聲說道「既然都是我那麼你的愛為什麼只留給他卻拒我與千里之外」
她也怔住了這個問題她不曾想過當初不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那個時刻可以救自己于危難的封樓主而現在盛君恆突然告訴她他其實就是他時一時她連她自己也糊涂了
「我知道從一開始我的另一身份可以很好的接觸你幫助你讓你漸漸覺得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真實的我又是怎樣對你的我哪一次不是在幫著你又有哪一次不是縱容著你」
「縱容你這個詞未免太夸大了」殷梨兒不屑的垂下了眸子她不敢再去看因為對面的那張臉太熟悉了熟悉到甚至讓她分不清到底是誰
盛君恆微勾唇角緩緩說道「難道不是麼從你侍寢的第一天你就給燻香里下了藥你寧可與我玉石俱焚也不願意真心對我若不是我察覺命人將藥換了怕是我們就沒有解釋清楚的這一天了還有上次送出的那些糕點里是有毒的吧只不過杜嘉敏傻傻的又放了一次想陷害你你以為我不知麼還有……」他頓了一頓看著她的臉色愈加難看他仍然說道「還有你將穆彩雪接到自己的身邊那個曼陀羅會致人精神渙散你在御醫世家會不清楚是不是你讓人透露出去的連帶著殷良卓也幫你很好你幫穆彩雪害死了杜嘉敏我並不怪你只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犧牲在了你的報復下我也忍了」
殷梨兒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听著盛君恆將她做的每一樁事情都拿出來說她越發覺得自己的背脊發涼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可他什麼都不說
「既然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為什麼還要將我從冷宮里放出來」她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盛君恆漠然冷笑撕下了自己的面具冷聲說道「送你去冷宮只是為了保護你不讓容玲香可以再傷到你她假孕的事我沒有處置是因為前朝需要穩固」
「說的真好听」殷梨兒淒楚的笑了起來
說來說去他們還是越走越遠了
殷梨兒想了想雙膝沉悶的跪在大紅色織錦雲軟毯上沉聲說道「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與你也無法再續緣分求皇上允準臣妾去靜雲庵度過余生以告慰逝去的靈魂」
「朕不準」盛君恆拍案而起毫不留情的說道
「那麼請將臣妾重新關回冷宮」
「朕也不會這樣做的朕要你回心轉意」
呵回心轉意心已死又何來轉意之說
天黑的仿佛是被潑了墨濃的怎麼也化不開里面的絕望
曾經的歡笑曾經的企盼曾經的那些美好現在都成了一個玩笑都化成了泡影
根本沒有什麼封未名也沒有曾經的那些情這一切不過都是他盛君恆用來對付朝廷的工具而她殷梨兒成了他可以利用的棋子
不知何時天空中飄起了細雨雨中還夾雜著雪花冰涼的雨滴直接侵入肺腑冷的讓她無法呼吸
邁著細碎的步子縴弱的身子在風雨里飄搖著她踉蹌的一步步走向昭陽宮一步步走向絕望的盡頭
原是以為自己在為封未名報仇原是以為自己這般做他在天上一定能看的見只不過他現在不用在天上依舊看的見他換了一個身份依舊守在身旁
看著殷梨兒那絕望的眼神他開始後悔了如果他不說如果剛才他忍住了那麼她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死
盛君恆不懂為什麼自己那般小心的呵護著她不管是在明里還是暗里他時刻都在保護著她可她卻將他的真心視而不見就算是她知道他真實的身份知道了那一切他也沒有等來她那熱切的擁抱
他以為只要說清楚了她就會重新回來
她覺得既然說清楚了就沒有再回頭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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