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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兒被盛君恆架著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往前跑一路上盛玨律都很容易的就繞過了那些不斷巡查的侍衛到了金玉橋前早有一輛備好的馬車在等著他們
等盛玨律上了馬車那駕車的馬夫便問也不問駕著馬車就朝城外疾馳他們一路上專選僻靜的小路走所以直到趕到北城門時並沒有被任何發現
守城的侍衛還未受到宮里的消息所以依舊保持著例行檢查盛玨律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給躺在一旁的殷梨兒蓋上他則是換上了一件極其普通的單衣
馬夫沉穩老練親自掀開簾子讓檢查的侍衛瞧那侍衛見一臉煞白的殷梨兒的確是如馬夫所說得了急癥要往臨城趕所以並未深思他又受了些馬夫悄悄遞過來的銀兩自然喜上眉梢只管擺了手放行
馬夫笑呵呵的重新駕上車一鞭揮下載著殷梨兒的車子揚長而去
他們就是算定了宮里的聖諭不會這麼快傳來所以偏挑了這樣的時間差在眾人面前晃悠悠的大搖大擺走出了帝都
只可惜那個揣了好處的侍衛還以為自己又得了好處正喜滋滋的想著今夜是不是又該去花月樓好好玩上一通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將憐妃放了出去這等殺頭的大罪早已落在了他的頭上
馬夫駕著車一路往前也不曾停下殷梨兒背上受了傷本就血虛的她早已無力再去管自己現在的安危
顛簸不平的羊腸小道幾乎差點就要了她的命可現在想死的是她不想她死的卻是盛玨律早在一上馬車的時候盛玨律就從那馬夫手里接過了一枚暗紅色的小丸硬逼著殷梨兒咽了下去
她知道定是那小藥丸吊著她最後一口氣硬是讓她疼的生不如死
從天亮走到天黑盛玨律也坐的有些不耐煩了便掀了簾子詢問道「楚兄還有多久」
在盛玨律口中的「楚兄」正是聞人楚兮北漠可汗聞人漠野的堂弟也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快了翻過這座墳山馬上就到」聞人楚兮指了指不遠處綠光幽幽的黑山冷冷說道
此時殷梨兒也被盛玨律的舉動給弄醒了過來她偷偷听見聞人楚兮的話唯一清明的片刻便想著離開帝都哪里還有墳山只可惜那豪華的帝王墓不曾見過而到處都是的亂墳崗卻是比比皆是
盛玨律蹙著眉頭瞧著遠處幽幽漂浮著的鬼火他有些心虛的問道「楚兄我們為什麼不走官道這里瞧著極不安全」
聞人楚兮一向只敬佩敢作敢當的真好漢對于盛玨律這種出賣自己國家的人他是不屑一顧的若不是聞人漠野親自要求他將車里的女子帶回北漠他才懶得同身後這個懦夫說上一字半句
「哼官道」聞人楚兮一揚鞭在馬匹的臀上一抽大聲嗤笑道「你這樣膽小怕事一會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盛玨律听罷有些生氣他才不是膽小怕事的只是對于聞人漠野給他找的這個來接應的人實在讓他很不滿意若不是答應了聞人漠野只要帶走憐妃他便給他在北漠尋得一襲棲身之地送他後半生榮華富貴不然就在剛才他已經帶著他母後答應了盛君恆的要求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母後死在了盛君恆的劍下他心中的火自然而然的又升騰了起來
要不是盛君恆今天北燕的皇帝就應該是他這樣又何須受人逼迫逃亡北漠
要不是盛君恆今天這些美人都是他的他早在溫柔鄉里醉了怎會受人白眼不說還要餓著肚子
要不是盛君恆今天他就不會親眼見到他母後慘死在血泊里她是皇後是太後應該是頤養天年的卻被逼迫著刎頸自殺
想著這些盛玨律便側眼去瞧殷梨兒見她緩緩有了反應他更是覺得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子所造成的
他抬起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殷梨兒的臉頰上頓時蒼白的臉上顯出五根清晰明顯的暗色稜子
殷梨兒被打的疼醒了過來她其實早醒了只是在偷偷看著盛玨律大腦在想著自己的處境以致分析自己有幾成幾率可以獲救
翻山的時候馬車顛簸的更加厲害殷梨兒屢次被顛地差點離開了馬車她受的傷一時竟再次差點要了她的命
盛玨律也被顛的七葷八素臉色異常的難看只是他不想再和聞人楚兮說上一言半語像聞人楚兮那樣空有蠻力的北漠韃子他根本不屑一顧
好在聞人楚兮使馬技術了得雖然顛簸但是行徑的速度卻快了不止一倍
只等月黑風高的時候他們便下了那座墳山
眼前是一片看闊的山谷地帶亂石嶙峋左邊有一不高的山坡右側卻是一片樹林子
為了不迷路聞人楚兮選擇了在亂石灘上歇夜他有的是勁離開這里甚至是連夜走上三天三夜他也不會感到累但是車里面的那個女人他卻看得出來她根本快熬不下去了
必須的歇上一夜等天明了從樹林子里傳過去然後沿著山谷一直向北走到達離著還有三百里路遠的旬城給殷梨兒找個大夫看看
沒有生火因為害怕被人發現聞人楚兮給自己尋了一片帶著軟草的地頭枕著石頭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而盛玨律又餓又累精神還高度的緊張這會子突然放松下來除了肚子里不停的咕咕抗議外整個人感到無比的疲憊
他下了馬車借著皎潔的月光看了看四面的環境然後發現亂石溝里似乎有條淺溪他一步一步踏著月光前行等踉蹌的走到所謂的溪邊時才發現只不過是巴掌寬的一條溪水不過還算好有水起碼可以解解渴他早已忘記了自己當初的身份狼狽的用手去捧水然後不停的往肚子里灌
喝了口一盞茶的功夫總算是不再感到饑餓了他踏著月光返回然後走到聞人楚兮的面前商量道「楚兄我瞧著車上的女子情況不是很好天亮後是不是給她找個大夫瞧瞧」
也不知道聞人楚兮是真睡著了還是故意懶得回答盛玨律的話直接側了個身又呼呼扯起鼾聲來
盛玨律厭惡的蹙起眉頭抬著手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可那已經抬到半空的手擱了半天卻又訕訕的放了下來他無奈的搓了搓不懈的在一旁啐了唾沫嘴巴里呢喃著「什麼玩意兒」
可能聞人楚兮是真的睡著了對于盛玨律挑釁的舉動他根本沒有反應自顧自的打著鼾睡得震天響
盛玨律百無聊賴的走回馬車邊這時他忽然發現似乎有哪里不對勁那個簾子幾時被掀到了一旁
他心頭一驚趕緊掀開簾子心下頓時一暗果不其然憐妃居然跑了
「媽的這娘們真厲害受了傷居然還跑了老子是小看她了」聞人楚兮听到盛玨律的驚喊聲從夢里驚醒過來看到已經空空如也的馬車他再也無法將自己堂哥常年訓誡他的要保持一定的風度不許魯莽這些跟緊箍咒似的話放在心里如此大大咧咧的罵人才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酸不溜溜的詩文他听著頭都疼可還是被迫給自己重新起了一個听來無比文雅的名字
盛玨律詫異的盯了一眼聞人楚兮嘴角戲謔的笑了起來果然莽漢再取什麼名字也變成書生就像北漠再怎麼好戰還是打不贏北燕一樣的
「現在該怎麼辦」盛玨律淡淡的問道
聞人楚兮「啪」的一巴掌扇在車駕上想不到那車便「 」的一聲四分五裂開來
盛玨律受驚往後退了幾步有些戒備的詢問道「楚兄依我之見那女子受了重傷跑不遠咱們不如往回找找興許就能找見」
聞人楚兮裝模作樣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盛玨律有些氣不過的吼道「就听你的快追」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的堂哥為什麼給他派了這麼一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像他這樣的莽漢打打殺殺還行要想動腦筋那就有些黔驢技窮派不上用場了
「就你們這些臭文人彎彎腸子多得跟羊肚子似得怪不得都瘦的跟麻稈似的你他娘的倒是跑快些要是那個女人跑了我拿你試問」聞人楚兮抱著膀子盯著半天追不上來的盛玨律氣的真是鼻孔冒煙他不得不又返回準備提著盛玨律一同往前
「算了楚兄就我這身板還是留在這吧萬一那個女子使手段又折返回來我正好可以在這截住她你往前我往回走看看那個女子回去沒有」
「好你在這守著」聞人楚兮一摳腦袋蠻不在乎的腳下生風一溜煙功夫就不在了身影
殷梨兒的確如盛玨律說的那樣使了手段不過在她確定自己可以逃走的時候她並沒有選擇走回頭路而是冒險傳進了樹林繼續往前她想著如果能穿過樹林再不濟也能找戶人家替自己去傳達消息如果那邊剛巧有小鎮就再好不過了
于是她硬咬著牙忍著背上的劇痛踉蹌的往前跑她不敢回頭怕自己一回頭便會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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