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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兒說的在理那些人自然也都暗了她的法子各家各戶尋了鐵鍋找了三口最大的在祖廟外一里的地方架了柴火風風火火忙碌的人心倒是出奇的一致
因為藥材量大殷良卓怕他們熬不好反倒浪費了藥材不說藥效還跟著大打折扣于是他緊跟著也來到了祖廟跟著這里的能干活的男女老少一起賣起了力氣
殷梨兒原本被他留在家里陪著加美和雅頌可殷梨兒卻是執意要跟著他去沒法子殷良卓只好答應誰叫他從來對她都硬不起那顆柔軟的心來
殷梨兒和紫蘇也在一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有的人忙不過來便去搭把手抱點干柴挑選藥材這些事她還是能做的
藥材齊了平均分配在三口大鍋中又添了足足一鍋得的水能使上力氣的男人便應下了添火熬藥的活路
殷梨兒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雖然又累又餓但是眼瞧著躺在祖廟前的那些家人都會好起來自己也就不覺得那麼累了一想到能幫了這麼些人心里還是蠻高興的
宏生瞧著事情都忙完了殷良卓也閑了下來他才小心的走到殷良卓的身旁拽了拽殷良卓的袖子「殷兄弟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宏生大哥說便是」殷良卓露著淡淡笑顏多多少少他能猜到宏生怕是要跟他說有關這場瘟疫的事
「那兄弟跟我到那邊去說吧這里人多嘴雜我怕被旁人听了反倒不好」
殷良卓拍著宏生的肩膀點點頭隨著他一同往牆角邊走
等到了無人的牆角宏生才搓著手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想了想似乎很難下決定但是當他的余光瞟見地上躺了那麼多快病死的人他的心腸也軟了下來猶豫再三還是張開了口
「大兄弟我要說的這事你可千萬別跟旁人說」他小心謹慎的朝兩旁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周圍才小心翼翼的又往前湊了一步將聲音壓得低低的
殷良卓若是自小听力就比一般人的好說不定在如此吵雜的地方還真是有些會听不清宏生說的話
「大兄弟你昨個兒說我娃是中了毒我原本不信可今天看來咱拉什海還真的是有可能被人下了藥」
「宏生大哥莫非知道是誰下的藥」
宏生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這我倒是不敢確定只不過我想起一個月前阿巫曾經從卡蘭販賣來了大量的草藥說是要在聖水節上用」
「那你可認得那些草藥」
「不認識都是些黑乎乎的家伙有長有短還有跟姜疙瘩似得我記得自己當時在幫著阿巫搬藥材的時候不小心散了一袋子里面就滾出了那種玩意」
殷良卓听著他的描述腦子里似乎有點印象可又想不起是何種藥材因為長得想疙瘩似得藥材品種實在繁多不是每一樣他都記得過來也許還有北漠特有的品種也說不定他這個時候忽然就想起了凌西塵他見多識廣若是他在只怕就能斷定出何種藥材導致了這場如此嚴重的中毒
宏生瞧著殷良卓沉默不語便是覺得他還在等著自己的話于是又繼續說道「我當時想……」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外面吵雜的聲音變得大了起來同時還伴著不少婦孺的驚呼聲和哀求聲
宏生和殷良卓對望一眼二人均心道不好很是默契的朝人潮聚集的地方跑去
當他們來到人群的外圍時已是里三圈外三圈的將熬藥的鐵鍋圍了個水泄不通殷良卓只听見加美領著其他的女子在嚶嚶哭泣還不時地懇請著
他的個子不算矮但還是只能瞧見殷梨兒的一點頭頂
殷梨兒站在熊熊燃燒的鐵鍋前伸出雙臂擋在前面大聲的斥責著她面前的人「不許你動這鍋都是用來救命的難道你們是想看著這滿城的人死絕麼」
「哪來的女娃子居然敢如此張狂」指著殷梨兒鼻尖說話的男子頂著一個油光 亮的光頭手中捏著一串鴿子蛋大小的佛珠說是佛珠其實每顆珠子上卻都刻得是骷髏頭
窄小的雙目死死盯著殷梨兒口中卻是一點也不謙遜「女娃子你居然說用這些爛草可以救人那還要我阿巫作什麼全城的瘟疫如此重你卻要給他們灌你那不知後果的藥要是出了人命你賠的上」
那阿巫只瞧著殷梨兒不過一介女流根本不放在眼中他說著這話還朝著一旁拿粗棍的兩個
狐妖!狐妖?吧
男人喊道「給我砸了這迫害人命的鍋」
「不許動我看誰敢」殷梨兒心一橫又往前站了一步幾乎是要和拿棍子的人的腳尖相踫了那粗使的人瞧著自己面前是個柔弱女子倒是不敢先動手可阿巫的要求他又不能拒絕只好干看著假裝自己似沒听見般
阿巫見男子不動手氣的模了一把自己的光頭從一旁奪了手臂粗細的棍子掄起來就要砸
他這一動作殷良卓倒是瞧了個真切他大喝一聲「誰都不許動」然後從自覺讓開路的百姓中間走了過去
阿巫瞧見這女子的幫手來了心里冷哼一聲在他的地盤上撒野也不撒泡尿看看到底有幾斤幾兩
「你就是那個從外面來的大夫」阿巫首先擱下了棍子說實話要真喊他砸他還不一定有那麼大的力氣
殷良卓點點頭上前一步將殷梨兒拽回了自己的身後而後溫文爾雅的背著手走到阿巫面前緩聲問道「敢問阿巫大人你憑什麼說我這是駭人性命的毒藥」
「哼不知道湊了些什麼爛草就拿來糊弄老百姓你當我是傻子現在肯給他們白喝只不過是想讓大家走的更快些」
殷良卓也不因他的話而惱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笑容沉聲說道「這藥我已經讓宏生大哥家的雅頌喝過了並無問題」
「你……」阿巫被嗆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對啊阿巫大人宏生家的那娃喝了藥都會喊人了」
「阿巫大人這藥不是毒藥吧我家那口還指著這藥救命呢」
一時間在場的人紛紛嚷了起來阿巫是他們心中的神可這一次連神都救不了的事眼前這麼個白女敕書生卻是有法子只要能救命現在他們那里還管是怎麼樣的人呢
阿巫臉色頓時一暗拂袖說道「哼我一月前就測出拉什海要出事可惜沒人听的進去眼下我說這三個人不安好心你們卻是將他們看得比天神還重真是罪過想拉什海要不了幾日就要受到天神責罰了」
阿巫連天神都搬了出來迦達信奉神明是出了名的所以族里的巫師其實地位比族長還要高只要是阿巫大人說的話他們沒理由不相信
可眼下是到了救命的關鍵總會有那麼幾個毫不顧忌的人在
殷良卓知道自己斗不過眼前的巫師便轉身對眾人說道「既然阿巫大人都說了天神要責罰那麼有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喝了這鍋里的藥和命運搏上一搏如果出了事我殷良卓陪著大家」
就像剛才說的那樣總會有人不甘如此的苦等「橫豎都是一死我跟著這位兄弟的藥我喝」說著便有一位人高馬大的男子站了出來他家的人都病了除了他的老娘還有一口氣在他怎麼著要是拼上一拼
「我也喝」又有一個瘦弱的男子站了出來他兩眼凹陷黃皮寡瘦大家都知道他是賣菜的阿四家里的人都死絕了就剩了他前幾日似乎也染了病
「還有我」
「還有我」
「我也來」
男的女的總有人站了出來殷良卓數了一下大概八個人的樣子
阿巫瞧見居然有人武逆他的話頓時氣得嘴角卷曲的小胡子都直了他正顏厲色的指著那站出來的八個人狠狠的撂下一句話「你們等著天神今夜便要處置你們」
八個人頓時臉色一白不自覺的低下的頭這是第一次敢武逆神明他們也自知定是觸犯了神規
「哼橫豎是一死我豁出去了」最先站出來的那個男人突然將頭抬了起來迎著阿巫凌厲的目光走到了殷良卓的身旁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兄弟我信你」
殷良卓感激的圈起拳頭抵在男子胸口上鄭重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阿巫這下是真的差點被氣死他立刻拂袖轉身一掌推開站在身後的兩個莽撞漢子念著手里的珠子往回走他的嘴里還是不是的說道「都要死了都要死了」
一場熱鬧總算平息了下來殷梨兒按著殷良卓的吩咐和紫蘇兩個人死死守著眼前的鐵鍋看著鍋中不斷翻滾的熱泡和那裊裊而起的白煙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若是今夜這藥不對那八個人有效自己和二哥豈不是被動了他們是來找迦達族長尋幫助的若出了事這阿巫一定會干涉他們的尋求到那時事情就變得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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