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楚沒有說話,而是回頭看了其他人一眼,這一眼的含義很簡單,不要說話,不要亂動
對面這位按照君楚楚的說法就是︰「不知死活的正道天才,十五六歲就練氣七層的人物,腦子抽了跑來合歡宗地界除魔衛道找存在感,遲早要被合歡宗長老出手滅了的熱血少年」m
不管對面這位在君楚楚評價里多麼不堪,這位看起來像正道修士的熱血少年卻可以一下滅了她們所有人,于是乎,如何成功的從對方手底下逃月兌,便成為了君楚楚現在最主要的任務
「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在下楚君生,是飛鴻門外門弟子,後面幾位是我的師弟和師妹們」謊話就是一開始難,說順了以後便顯得容易起來
「我們今日跟隨一位宗門長輩來此斬殺這綠心老魔,為被他用作藥引的師兄報仇,奈何一個時辰前師叔說感到異動要先行一步,讓我們隨後趕到,誰知到了這里卻沒能見到師叔他老人家,不知這位公子可否見過我們師叔」君楚楚面色淡定,語氣中微微帶著一絲著急,似乎真的在尋找自己的師叔
「你以為我會被你這些小手段騙了?」這白衣少年修士一副我不信你的樣子,說話間腰間的酵玉佩化光飛起,逐漸吸收著四周的靈氣
哈哈大笑三聲,君楚楚面色淡然,完全不把已經讓自己快要站立不穩的靈壓當做一回事兒,輕輕拍了拍胸口︰「你如果要濫殺無辜我也不怕你,到了閻王殿那里天道自有定論!」
「師姐!」花想容突然喊了一聲君楚楚,聲音含著恐懼和其他說不清的東西
君楚楚回頭,對她展演而笑,似乎那柄散發著可怕壓力的法劍對準地是別人的心髒一般,特別淡定地說︰「放心吧,師妹,我死了無所謂,他若是殺了我之後發現我們不是魔宗弟子,必然會因此種下心魔,再天才也不可能突破築基,我們賺了,不虧」
說完,一雙眼含著無比的鎮定自若,似乎在說有本事你來啊
雖然後面八個小的抖得跟篩糠一樣,可君楚楚的鎮定的確讓對面的白衣少年遲疑了,他張揚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遲疑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們」
見少年松口,君楚楚冷哼一聲,道︰「不憑什麼,你愛殺不殺,雖然我飛鴻門只是個小門派,不過宗門內也有築基期長老坐鎮,就算惹不起你們這些大宗門的人,但我相信我師傅就算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我?他以為他是誰?」這少年惱火見,那柄劍也變得更大了
「我師傅不是誰,只是一個破落五流宗門唯一的一個築基期長老,只是一個愛護弟子視弟子如命的底層修道者,只是一個消把飛鴻門壯大的平凡人而已!」君楚楚聲音特別響亮,雖然後面八個人壓根不知道這飛鴻門是什麼,此時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對飛鴻門的歸屬感,不過那樣的笨蛋長老,真的存在嗎?
「我相信,若是他知道我們慘死在這里,哪怕拼了老命,也不會讓害死自己徒兒的喪心病狂的殺人魔頭逍遙法外!」說完這句話,君楚楚突然上前三步,走到了那劍尖一掌處,臉一揚,就讓劍鋒產生的風壓吹著頭發亂飛,直視那少年,平靜地說︰「你殺吧」
「我就信你一次!」這白衣少年收回劍,冷哼一聲,淡淡地說︰「我就在這里等著你所謂的師叔,若是三個時辰內見不到人,莫怪我辣手無情!」
君楚楚亦是冷哼一聲,招呼了白古溪過來,直接領著剩下八個人就要近那魔修洞府
「慢著,你要做什麼?」見她要進洞府,這少年冷聲問道
「找找還有沒有可用的仙草丹藥,這些東西你們大宗門的看不上,我們小宗門卻當寶貝,說到底你當垃圾的東西,我撿了最多傷我自尊,難道你還覺得礙眼?」君楚楚壓根沒停下腳步,跨進洞府前,抬頭說
「我說你礙我眼了,那又如何?」
「不看不就成了」君楚楚剛說完這句話,卻發現一個少年嚇得腳軟,不敢走,被她一腳踹進洞府
「哼!」少年冷哼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發作
君楚楚才一腳踏進洞府就啪嗒一聲,腳一軟跪地上了,嚇得她面前的花想容急忙拉起她,「嚇死我了,真是九死一生艾剛剛真以為那小子會動手啊」
此時才開始面色發白,雙手冰涼發抖,君楚楚此時需要靠人扶著才能站著,否則她自己已經嚇得癱軟站立不了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扶我去坐著」
花想容和另一個女孩立馬把她扶到這洞府里的石壁邊上坐著,君楚楚靠著冰冷的石牆好一會兒臉上才恢復了一絲血色,「師姐,你剛剛可真是太厲害了,我還以為我們要死了」
花想容此話一出,幾個少年紛紛響應,就連白古溪都帶著一絲崇拜地說︰「特別是你居然還敢靠近他的法劍,讓那法劍之威直刺泥丸宮位置的時候」
「少廢話,快去翻翻,這個魔修最喜煉丹,不管是用人煉的還是用草練得,全帶走,不能吃還可以賣」揮了揮手,君楚楚才沒心情听這幾個人的夸獎,時間緊迫,先把丹藥弄到手也好
見所有人都動手找丹藥去了,花想容傻乎乎的站君楚楚邊上,也不離開,就這麼睜大眼楮,崇拜地看向君楚楚說︰「師姐,我就留著照顧你好了」
無奈地狠狠拍額頭,君楚楚推了她一把說︰「真是營養都長胸了,你去給我盯著他們不要偷藏,還要幫忙鑒別,就你能認全這些藥了,之前的東西全帶上,不要浪費,還以為就混個任務獎勵,沒想還能把這倒霉魔修的家底全掏了,也要感謝外面那個實在看不上這些垃圾」
花想容弱弱地哦了一聲,似乎對君楚楚誹謗她長胸不長腦這件事很不爽,撅著嘴老大不樂意的離開了君楚楚見他們都走了,舒了一口氣,打好精神,排排兩條腿,覺得又恢復了不少力氣,便扶著石牆走了出去
「這位師兄還未告知我你的來歷,到時候就算死,也能讓我去閻王那里好好告一狀」君楚楚站在洞府口,扶著修葺整齊的冰冷大理石,抬頭問盤腿坐在高處的少年
「凌雲宗,符少卿」白衣少年睜開眼,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來
君楚楚嘴里反復咀嚼了幾遍符少卿這三個字,才帶著一絲羨慕地說︰「原來是凌雲宗高才,凌雲宗以劍法聞名,可謂是仙道門派前三的巨頭,只是凌雲宗離合歡宗最少相隔兩個十萬大山,不知符公子跑這麼遠來試煉,是為如何?」
「妖女,莫要以為我暫時不殺你就可以與我套近乎了」這少年似乎不吃君楚楚這一套,不過他沉默了一下,又說︰「不過沒想到你還是很有見識,還知道我凌雲宗的名字」
君楚楚尷尬的笑了一下,說︰「看符公子你說的笑話,凌雲宗大名但凡修煉者又誰人不知,只是我還是很好奇,這魔修怎麼招惹你了?」
「順路看見,便殺了,歪門邪道哪有好人,殺多殺少都是替天行道」
見這符少卿意氣風發地似乎在說什麼理所當然的樣子,君楚楚覺得背脊發涼,她此時該從哪里變出一個所謂的飛鴻門師叔來拯救她和其他八只可憐的小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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