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少傾回到飄香院時,只見石姬正在給東方玨上茶。
一見東方少傾回來,東方玨已經由劍無羈扶著站了起來。
東方少傾的眉頭顫了顫,甚至忍不住瞟了一眼身邊的顏初夏。他開始懷疑方才給顏初夏戴面具時有沒有戴好。
身邊的顏初夏完全沒感覺到他這種神經敏感,反而十分自然地給賢王行了禮。
「二哥身體可好些?」東方少傾十分熱情地也上前扶起了東方玨。
「好多了!來看看你這些天到底搞什麼!怎麼生出這麼大的事情?」
這絕對不是關心的意思。實則是,東方少傾在接過東方玨對鐵礦的事情之後,東方玨先前建立的很多關系都被他斬斷。當東方玨想要乘亂再建時,發現某些重要人物已經找不到蹤影,仿佛跟著東方少傾被軟禁了一般。
而這次來,他的目的可是相當簡單的。
那鐵礦幾乎是毫無懸念會落在東方少傾身上。那麼,他總要為自己爭取一點福利。這點福利,首先就要從自己的受傷的事情下手。
畢竟是東方少傾造成他的傷勢,無論有意還是無意,他必須為此負起責任來。
「我已經向京城報了平安這絕對是在試探!
東方少傾心一沉,看己對東方玨的確太仁慈了。他已經先他一步,將某些事情提前抖露給京城了。他絲毫不懷疑蘇婕妤(賢王的母親)會乘機大做文章。
「二哥打算回京了麼?」
「當然沒這麼快!鐵礦的事情還沒談好,雖然父皇將重責托付與你,可為兄不看著鐵礦之事談妥,也不放心!」
這就是要分一杯羹的意思。
「二哥放心,這次應該能妥當了!不過這也是托二哥籌謀在前。父皇那里自然二哥的功勞最大!」
這下東方少傾就說得直白了。
凡是能用利益打發的事情都不會是真的麻煩,而東方玨一向是可以打發的人。
即墨羽司為了答謝東方少傾,鐵礦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操心。但是這廝卻提了一個條件
「進京?」東方少傾萬分驚訝。
「對!做一個邊緣山地的遼川王不如進京干一番事業來得過癮!」
是了,既然他將一劍山莊的莊主之位傳給即墨 封,那麼他自己這個前任莊主待在這里的確不妥當,畢竟他的威儀還在的,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兄弟倆的意見能夠永遠一致,同樣,也沒人能夠保證他們的立場能始終如一。如果造成一劍山莊再度分裂,就得不償失了。
「藩王進京任職不是沒有先例!但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做主的!」東方少傾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先飛鴿傳說告知京里,讓東方乾定奪。
鐵礦敲定,那麼就只剩下龍吟劍的事情了。
龍吟劍要開鋒,即墨羽司怎能放過陽平。他纏上了陽平,顏初夏自然也就跑不掉。
即墨羽司絕對想不到那個能免除陽平身體毒素侵害的人會是顏初夏。即便上次是顏初夏入洞窟幫忙,他也只是以為是東方少傾才是真正的幫手。這家伙的武功實則比他想象的高出太多。為了鐵礦的事情來淌這蹚渾水,也算說得過去!
品劍大會那天,英雄豪杰聚集。
以前品劍大會的劍都是以擂台比武為評判,參加比武的人,在之前就必須由多位前輩對其身評進行初判,決定其是否有資格,而這次,即墨 封首先就道明,即便拿了擂台第一,也未必能拿到劍。
東方少傾拽住自己的兩個女人坐在即墨羽司刻意為他們準備的樓台之上。代王、賢王自然也有自己的包廂。畢竟他們是朝廷中人,並不適合整天與武林中人打交道。當然,如果他們看中了哪個英雄豪杰,完全可以誠招門下。
而有些想要報效朝廷的俠士也會在這個時候露上幾招。在很多人心中,帶兵打戰,捍衛大疆土,那才是真正俠肝義膽的人該做的事情。
所以,每次品劍大會之前都會有一個擂台賽,劍無羈就是在上次擂台被賢王看中,而招收門下,得到重用。
這次,在得知三位舉足輕重的皇子都在場的情況下,那些什麼州官就完全被他們放棄了,自然這次擂台更為精彩。
顏初夏只是略微懂些武功路數,有東方少傾講解,她勉強也能看懂。倒是石姬,別說懂了,她對台上誰是誰,兩人是出手還是出腳都看不清,這不能怪她,實在沒一點底子的人,只能看到一片花影。
所以,石姬的眼楮幾乎都在看東方少傾和顏初夏。這兩個人竟然能當做她不存在,評說那些無聊的武功招式,甚至各自拿著筷子當劍使,還像模像樣地在桌子上過上幾招。
東方少傾的筷子幾乎每次都能嚴絲合縫地粘在顏初夏的筷子上,顯然,顏初夏的力氣並沒有他大,筷子也沒他快,她每一個動作都會被毫無懸念地壓制。
「東方少傾,讓一下我會死呀!」顏初夏怒了。
東方少傾唇角一勾,「愛妃,你不是說方才那個人劍術好嗎?看本王的筷子也能將他比下去!」
顏初夏翻白眼,她不就夸了一句嗎?誰讓她就看清楚了那個人招式呢?你這樣跟我計較到底是要鬧哪樣?
顏初夏一個用力,筷子前端被壓制得太死,結果導致她沒捏住,筷子月兌手了,在空中飛了幾圈,東方少傾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用手擋住了顏初夏的腦袋,而那根筷子卻不偏不倚打上了石姬的臉,一條血絲順著額角滑落下來。
「那個」顏初夏嚇懵了,世間最難纏的莫過于驕橫的女人跟小人。
她幾乎做好心理準備石姬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結果,只見那家伙壓住淚水,委屈地看著東方少傾,眼神只是從她身上一劃而過,壓根沒打算在她身上浪費感情的意思。
「王爺」
東方少傾心底一顫,瞪了顏初夏一眼︰看你干的好事,結果還不是要我來收拾爛攤子。
顏初夏看著東方少傾將石姬摟進懷里親手拍著,眼楮卻狠狠瞪著自己,一個勁兒磨牙,心底一陣惡寒。
「王爺,還是先替石姬妹妹看一下傷口
「王爺,我想先回飄香院休息」此刻提出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石姬虔誠地看著東方少傾。
東方少傾咳嗽了一聲,「愛妃,你還要看嗎?」
「當然!至少要看看龍吟劍到底會落到誰的手上吧
東方少傾沒強行帶她走,只跟慕寒吩咐了幾句,這才帶著石姬離開。女人一直都可稱得上是不錯的道具,但這道具的養護的確也是很麻煩的。
這次在一劍山莊,石姬的各項表現都還是很令他滿意的,甚至這麼小心眼的女人還沒有跟他拈酸吃醋找麻煩,的確很不容易。所以他會才寬容地接受石姬的一些任性要求,比如,讓他多陪她一會兒。那傷只是皮外傷,被筷子的稜角劃破了柔女敕的皮膚而已,還沒到飄香院血就自己止住了,洗干淨,只是敷了點藥,連包扎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顏初夏以為那廝馬上就會回來,結果擂台賽上半場結束,龍吟劍都請出來了,也不見他的蹤影。
擂台旁一個大型的錘煉台,炭火燒出一片炙熱,一莊之主即墨 封挽起長袖,扎起腰帶,撒酒祭天祭爐,被酒花澆中的爐火像上竄起,標志著開鋒儀式開始。
只有世間難得的寶劍,一劍山莊才會當眾開鋒,這是一個很累人的過程。
這里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柄劍的奧秘所在,他們以為龍吟劍會像其他寶劍一樣,直接開鋒進行最後的磨礪就算大功告成。
但是,這個時候,陽平穿著一身白紗被抬上了鑄煉台。爐台上火熱的氣息掀動她的紗衣,隔火望去,她的臉也變得不真切!
顏初夏心里莫名地開始擔心這個小丫頭,視線不自覺地尋找起東方墨來,卻見他已不知何時到了鑄煉台旁,與即墨羽司站在一起,兩人的面色都很凝重。
「不會用人祭吧?」下面已經有人紛紛猜測。
龍吟劍澆鑄的人血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但此刻當眾用人血祭,多少給了眾人沖擊。
即墨 封沖陽平三叩首,提起龍吟劍,封到陽平面前。陽平割開手腕,鮮血汩汩用處,披覆到劍身,但很快被吸收,血色消失。陽平的血不斷涌出,幾乎所有人都擔心她的血會被流干耗盡,顏初夏的心也跟著顫了顫。直到龍吟不再吸血,眾人才重重吐出一口氣。再看陽平,臉色蒼白如灰,她卻依然□地坐在台上,沒有被抬下去的意思,顏初夏的心又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
即墨 封拿起被陽平鮮血灌注好的龍吟劍飛舞了幾下,黑色劍身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穩穩落進鍛煉爐中。劍身一半插入火紅的炭火之中。
安置好龍吟劍,才是最後十名的打擂。而這個擂主,不是別人,正是前一年攻下擂台的劍術高手劍無羈。
「你不去試試?」
劍無羈一上場,慕寒眼中的精光就不一樣,高手似乎對高手都有那麼一點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意思。
慕寒眼神未轉移,只道︰「今天他保不住擂主之位
江山代有人才出,保不住擂主這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還沒開始打呢,這個人就這樣斷定。
「為什麼?」
「因為他身上沒有煞氣!」
煞氣?
這種玄乎的東西顏初夏可看不出來。此刻的劍無羈仗劍而立,眼神可是相當凌厲的。誰敢說他沒煞氣?
慕寒也覺得跟一個只會銀針的家伙說劍氣煞氣之類的太過高深了,所以他咳嗽了一聲,解釋道︰「劍無羈似乎是抱著必輸的心態上來的
「哦」我可以說完全沒看出來這點嗎?江湖人士要不要這麼故弄玄虛呀?
很快慕寒也發現自己的解釋完全是多余的!不如讓顏初夏自個看出個所以然來。
十個人打擂,當然不會車輪戰,而是十人分組之後,勝者再與擂主過招。
可很快,顏初夏也看出蹊蹺來了。這十個人中,有一個人看著還有幾分面善,這人似乎就是前面她唯一看懂招數的人。他的武功以穩見長,跟劍無羈的奇準快完全不同路。當然,奇怪並不是在這里,而是這人的武功看似平常,可跟他過招的人,卻必輸無疑。
他的劍連顏初夏這種水準都能輕易看出來,可明明看似很好躲避的劍,對方就是避無可避,這不是很蹊蹺嗎?
「這什麼招?真有這麼大的威力?」
再看那人,也是一個平常人,面貌更沒有一般劍士的凌厲或者犀利,連出劍時,神情都可以說得上是溫和的。
「這個人的內力很強!與三個高手大戰之後,竟然連氣息都沒亂一下!」
慕寒解釋了顏初夏感覺到詭異的地方。
劍無羈看得也很仔細,試圖將對方的招式看得清楚一點,好想化解之道。但是,對方的招式真的是太明白不過了,但依然有那麼多高手遭道。
「這個人是誰?」
慕寒搖頭,「他似乎是沖著龍吟劍來的
果然,這個人戰勝一個人,幾乎就會將龍吟劍看上一眼,嘴角不期然地揚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這里打擂的人,應該都是有過硬背景和人品的,要打听並不難。慕寒只用了一盞茶功夫便揭曉了,「龍嘯。江南船幫新任老大。至今無一負面報告。一年前決意投效朝廷,結果看不慣軍營里的官宦子弟作威作福,出手教訓了一下,差點被砍掉腦袋」
顏初夏真要唏噓幾句,天下本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連這樣的英雄都會被壓,何況她一介弱質女流。
按照往屆的規矩,擂主至少要與最後的三名過招,但這次,這個龍嘯卻將其它兩名直接打下擂台,剩他一人與擂主過招。他的理由還十分簡單︰「我不想佔你便宜!」
這話本來你可以理解為他在體諒對方。但是,在他已經與不下五人過招之後,卻這樣送擂主一句話,多少會讓人覺得他有點自大又有點挑釁意味。
劍無羈雖然年過二十,但其實終究也只是一個年輕人,看到真正的高手,心里本來就不是太有底氣,听了這話之後,義氣便也起來了。這一出招就有點狠。
一個以快著稱,一個以穩化解。幾個回合下來,劍無羈已經憑借靈活的身手將場地轉了好幾圈,而龍嘯卻只在他那一米地兒格擋回擊,完全沒有走出去的意思。
毫無懸念,劍無羈輸了。就在他的劍被龍嘯看似不經意地一格之後,身體被震飛出去,雖然沒有落在擂台之下,但輸了就是輸了,沒必要為了義氣做垂死掙扎。
「即便他贏了,他也拿不走龍吟劍!」顏初夏如是說道。或許他的確很需要這樣一把神兵來確認自己的無上地位。可是,這人怎麼看也只是一個正常的武林人士吧?
即墨 封讓人抬出三把長劍,讓他選擇一把,但龍嘯卻只盯著龍吟劍。
「莊主,龍某可否試試那把劍?」雖然是詢問,卻是不容人否定的。
即墨 封只是定楮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龍吟劍不比其他劍,不是任何人都能駕馭的!」
這算是好意的提醒吧。
「我龍某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所有人都看著他,眼中
露出了各種情緒。他的確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唯一一點,就是冷漠孤傲,目中無人罷了。以前或許他還能溫和一點,自從去年被趕出軍營之後,他的冷漠孤傲也就愈演愈烈。
即墨 封看了一眼即墨羽司,後者只是沖他微微點頭。
「既然龍大俠堅持,那恭敬不如從命。只要龍吟劍你能拿走,自然就歸閣下所有!」
說罷,跳上鑄煉台,看了看火候,掏出匕首,將自己的手腕的血滴落到劍身上。
「嗤嗤」地一陣白煙之後,龍吟劍安靜了。陽平此時也起身,也像即墨 封一樣,將血滴落在劍身上。即墨 封的血就像一個引子,將陽平的血導入劍身,誰都沒見過這麼詭異的灌劍方式,不由得又要將這柄劍視為聖物。幸好,這一次,灌注的血並不多,眾人也稍稍松下一口氣,如果再如前面一樣灌劍,陽平多半得把命搭在這里。
待喂飽了龍吟劍,即墨羽司將劍從爐子里取出,放到一個特制的劍架上,筆直豎立在擂台上。
「這樣就行了?」顏初夏疑惑,開鋒難道不需要再錘煉磨礪嗎?只喂血就行了?
慕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問題他也無法作答。
只听即墨羽司當眾宣布,「能拿得走這把劍的人,便是這把劍的主人!」
這劍,劍身通紅,誰敢動手拿?
再說,沒開鋒的劍拿回去有何用?難道沒事干敲著听龍吟?怎麼來說也是琴聲好听點吧?
但是江湖注定是個冒險者眾多的地方。
竟然有人上台了。
即墨 封在他們踫劍之前說了要領,「如果誰的血能讓它自動開鋒,便是它的主人!」
原來又是要血。這些好漢別的沒有,血還是很豐富的!
顏初夏眼睜睜看著一個個上台,將自己的手腕割開,也只是在龍吟上流過一道青煙。如是往復很久之後,終于有人不滿了。
「不可能有人的血能讓它自動開鋒!」
即墨兩兄弟但笑不語。
龍嘯巋然不動觀察了半天,最後決定上前,他手腕的血就像是瀑布一樣撲了進去。隨著一陣青煙之後,血沿著寶劍滴落到地上,完全沒有開鋒的意思。可他依然堅持不懈,眾人眼巴巴地看著他的血流逝,心里終于明白,這家伙是寧死也要這把劍了。
即墨羽司抓住他的手腕,「來人!止血!」
龍嘯冷眸微怒,「為什麼不讓我試試?」
「為了一把劍搭上自己的性命有意義嗎?何況,即便你搭上性命,它也不屬于你!」
最後,連賢王、代王都親自去試了一下,龍吟依然冒著火焰,沒有絲毫開鋒的跡象。
顏初夏正在疑惑間,猛然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戳過來。那不是別人,正是鑄煉台上的陽平。她敢保證,她若再不下去,那小丫頭絕對叫人過來用武力解決問題。
「咳咳,慕寒,我們也下去湊湊熱鬧?」
慕寒疑惑地看了顏初夏一眼,「王妃有興趣?」
「試試總沒差吧?」
慕寒無奈,只得陪了她下去。
多少武林人士圍在擂台下看著那把火紅的寶劍,各種情緒噴涌出來,有不信邪的,有敬畏的,也有疑惑不解的
「愛妃,本王覺得你玩玩繡花針就好,這種凶器,實在與你不配!」正在顏初夏打算上台的時候,就听見東方少傾的聲音從背後冒了出來。
顏初夏噎了口唾沫,轉頭看著東方少傾,「我沒有要寶劍的意思!」
東方少傾勾唇一笑,伸手將人攬進懷里,提著上了一米多高的擂台。彼時代王和賢王都在,看安王過來,都不由得將他看了一眼。
「四弟終于來了。不如你也試試?」東方玨提議道。
東方少傾挽起袖子,照著即墨 封的指示將血滴落下去,他可不像其他人在放血,而是十分吝嗇地就給了一滴血
誰都看得出來他不抱任何希望。
「愛妃,姑娘家,別摻合男人的事情!」剛要開口的顏初夏就這樣被他堵了回去。
東方墨深深看了顏初夏一眼,「無妨,弟妹可以試試。難得的機會!」
即墨羽司一听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不由得轉頭看了東方墨一眼。但他沒有拒絕,而是說道︰「這里的所有人都試過了。我們都是男人,說不定龍吟更喜歡女人的血呢
陽平緊張地看著顏初夏,她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的期盼卻是表露無遺的。
東方少傾心底微微一沉,拉起顏初夏的手,輕輕一笑,「愛妃,那就由本王代勞了說罷,小小的匕首割開了顏初夏的手指頭,同樣吝嗇地只是滴了一滴下去。
這一滴下去,龍吟劍渾身的火勢一點沒有變化。
東方墨等人疑惑了一下,東方少傾卻默默地松了口氣,「愛妃,熱鬧也看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吧?」他巴不得將人立刻藏起來,看你們這些混蛋還敢打主意!
「等等!」離劍最近的即墨 封突然叫住他們。台上台下百十來號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龍吟劍的火陡似乎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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