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要多謝寒王出手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汐月又恢復了柔弱的狀態,仿佛這地上的尸體都和她無關,全是軒轅徹的功勞。
「這是小姐您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漁陽府尹迎合道。
對司徒汐月把一切推自己身上,軒轅徹欣然接受。
「周宇,在你眼皮子下出現這樣的事情,你要好好查一查——」
「是是!下官明白!」
即便周宇和軒轅徹之間還隔了一個司徒汐月,可是他還是感受到了寒王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冽寒氣。
真是刺骨的寒啊!周宇忍不住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在感覺到冷的時候,這府尹不由得看了眼司徒汐月。
這位司徒府的嫡小姐倒是膽子大,竟然不怕寒王……
不容漁陽府尹思考這背後的事情,馬車到了。
司徒汐月在青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軒轅徹親自護送她回司徒府。
等軒轅徹走了之後,周宇才覺得那股子寒氣消減了很多。
「媽的——」周宇一腳踢在地上的尸體上,臨近過年,這些人也不省事兒。
在仵作檢查尸體後,上前匯報,說這些人皆是一招致命的刀傷,周宇再次對軒轅徹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樣精準的刀法,不愧是寒王啊!
司徒汐月真是命大,若不是寒王,她今天怕是要橫尸這里了!
司徒易听說司徒汐月遭人刺殺,被寒王軒轅徹救下,立刻出來,一是看司徒汐月到底有沒有事,二是感謝寒王。
「老臣多謝寒王!」
在看到司徒汐月毫發無損後,司徒易終于松了口氣。
這位姑女乃女乃現在身價可是非比尋常啊!
若是磕著踫著,那就跌價了!
「這是本王該做的!汐月受了驚,最近不要煩她!」
即便司徒汐月非常不樂意,軒轅徹還是堅持送她回了玉蘭苑。
一路上,冰山臉寒王護送五小姐回府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司徒府,好多小丫頭都躲在角落里偷看這個傳說中的冰山王。
「哇!寒王好帥!」
「是啊!就是冷了點兒!要是笑一笑就好了!」
有大膽的丫頭開始討論軒轅徹,殊不知她們即便壓低了嗓音,這些話還是落入司徒汐月和軒轅徹的耳朵里。
看來冰山男也很有女人緣!
司徒汐月側臉看了看軒轅徹。
不同于軒轅咫眉眼有意無意表露出的高傲和略微單薄的俊逸,軒轅徹長得非常大氣。
粗狂飛揚的眉,高挺堅毅的鼻梁,冰冷犀利的眼楮,不薄不厚的紅唇……
外加因為長久在軍中,被風沙日光燻陶出來的麥色肌膚,整個就是一枚充滿了陽剛之氣的美男。
這樣的人,似乎比軒轅咫更適合那個位置。
「在想什麼?」見司徒汐月腳步放緩,軒轅徹問道。
「沒什麼!」
司徒汐月自然不會告訴軒轅徹,她在想想軒轅徹黃袍加身的模樣。
這可是反動的話!
到了玉蘭苑門外,軒轅徹停下來,塞給司徒汐月一枚玉佩,「有事來寒王府找我!」
「任何時候?任何事?」
司徒汐月撫模著手中的黃色玉佩,雕龍刻風,玉質溫潤如水,想必是常年被人撫模才這般光滑。
這大概是標志寒王身份的玉佩吧!
「嗯。任何時間,任何事軒轅徹承諾道。
他原以為司徒汐月會拒絕收下這枚玉佩,在看到她小心翼翼將玉佩收起後,軒轅徹終于露出了一個看似是在笑的笑容。
軒轅徹哪兒知道,對這種特殊情況下可以使喚人的物件,司徒汐月是最喜歡了。
不管是蘇輕的玉墜,還是軒轅徹的玉佩,對司徒汐月來說都是好東西,那可是他們的承諾柏要的時候可以救命!
「小月月,再見!」
小月月——
听到這個稱呼,司徒汐月再次想吐血。
難道這也是當年軒轅徹對自己的昵稱?
一想到年幼的司徒汐月一口一個「徹哥哥」,而軒轅徹則是一口一個「小月月」的兩小無猜的模樣。
司徒汐月不由地模了模身上,果然,起了雞皮疙瘩。
目送軒轅徹離開後,司徒汐月打算回進玉蘭苑,一個帶著諷刺的女聲傳了過來。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不敢相信那些傳言是真的
一個紅衣少女出現,跟在她身後的是一白衣少女。
兩人一個紅艷似火,一個純潔似雪,原來,是司徒府的二小姐司徒明月和三小姐司徒靜月。
「兩年不見,我們這位五妹妹勾搭人的手段倒是學了不少,看來以後我也要去家廟里修煉一番——」
這二人上前,一左一右,將司徒汐月堵在玉蘭苑門口。
「二姐姐好,三姐姐好!」
司徒汐月再次變成了平凡普通的司徒府嫡小姐,一雙嬌艷的眸子,也藏在濃密的睫毛後。
「我們哪兒有五妹妹好本事啊!」
「听說妹妹回來沒幾天,就迷得那些貴公子圍著你轉悠。真厲害啊!」
司徒靜月環抱雙肩,上下打量司徒汐月。
沒變!還是原來的模樣,小家子氣,畏畏縮縮的,長得也不漂亮——
也不知道司徒楚月怎麼栽在司徒汐月手里了!
真是個蠢貨,活該!
「二姐說的對,妹妹無才無德無能無貌,竟然能得到幾位貴公子垂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在佛祖前誠心禱告,所以才有今天這樣的好運
「若是二姐羨慕妹妹,也想這般,大可跟父親申請去家廟吃齋念佛。那家廟啊,真的是個好地方!」
「噗——」
青瑤原以為司徒汐月這次又會忍了去,沒想到她竟然罵人不帶髒字地回敬了回去。
小姐,你太棒了!
「你敢諷刺我!」司徒明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司徒汐月的畫外音。
「司徒汐月,反了你!」
司徒明月伸手,向上前教訓司徒汐月,卻被司徒靜月抓住了她的手。
「二姐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一直沒說話的司徒靜月終于開了口。
不同于司徒明月的急躁,一點就燃的性子,司徒靜月倒是人如其名,非常冷靜。
「說的也是!哼!」
司徒明月整理了自己妝容,冷哼一聲。
「司徒汐月,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想的,和越王不是你能玷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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