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軒轅徹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對方卻更進一步,這讓司徒汐月的腦子一時半刻有些轉不過彎來。
見司徒汐月呆呆的,一雙明艷動人的眼楮萌動地看著自己,軒轅徹堅硬的心頓時柔軟下來。
「以前是我年紀小,沒有能力保護你。如今,我回來了,定不會讓你再受分毫委屈!」
「這玉佩,你不許再取下來!」
「我送出去的東西,還沒人敢退回來!你是第一個,下不為例!」
方才還是軟語地道歉,這會兒又硬邦邦,變得「凶悍」起來,顯現出了一國王爺的威嚴。
司徒汐月真心想吐槽,皇家的人都是這樣善變麼?
本著好女不跟男都的原則,司徒汐月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乖巧。
只等著請來的藥師給司徒汐月仔細把脈,檢查了身體,確定肯定司徒汐月需要再次靜養,並沒有大的問題之後,軒轅徹才離開。
軒轅徹出了藕香園,直接去了司徒易的書房。
在听說軒轅徹和司徒易長談之後,司徒靜月就徹底被關了禁閉,連過年都不能出來之後,司徒汐月衷心地笑了。
看來,有個青梅竹馬保駕護航,好處的確是大大的!
自從藕香園回歸到司徒汐月的懷抱之後,司徒靜月這些天總是在她面前晃悠,一雙冷冷的眼楮一直盯著她,就等著找出她的小尾巴。
面對這樣一個跟班,司徒汐月自然是要想辦法,讓自己月兌離她的視線。
否則,年三十晚上,有這樣的一雙眼楮盯著,司徒汐月又怎麼去藏寶閣和宗祠尋寶呢!
如今,一切都按照司徒汐月的計劃進行著,讓她很開心。
只是司徒汐月千算萬算,把宮里算漏了。
軒轅徹這日來,就是傳達皇上的意思,除夕夜的宮宴,軒轅敬德命司徒易帶司徒汐月參加。
皇後在這不久後傳了懿旨,請梅夫人和司徒新月參加宮宴。
有了這兩大佬的「示範」,蘇貴妃也來湊熱鬧,專門點了司徒明月。
這下子,司徒府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其他世家和大臣雖然也有資格參加宮宴,可是他們只有嫡系兒女才能進宮,有幸目睹天顏。
司徒汐月參加宮宴,那是因為她高貴的出身,嫡系的身份。
至于司徒新月、司徒明月和司徒青雲,這是怎麼回事?
閑暇中的大官們開始揣測上面幾位大佬的意思——
自從樓世家的獨苗苗樓破出事兒之後,軒轅咫就被關了起來,听說這位太子可是消瘦了不少,皇後也因為太子的事情,大病一場。
原本皇後劉敏在太子妃的人選上,是中意司徒汐月的。
可這次她偏偏召了司徒新月,莫不是皇後愛兒心切,不忍心在拆散這對有情人?
至于蘇貴妃那邊,大家就更猜不透了。
按理說寒王和安國公府掌握著兵權,寒王已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有了武將支持,若是能娶一文臣的女兒,自然是如虎添翼。
可是,蘇雪兒點的卻是司徒明月,那個江湖出身,帶著草莽之氣的司徒家庶女。
這這這,究竟有什麼貓膩?!
上面有任何風吹草動,傳到下面,就成大動靜了,不亞于一場風暴。
在眾人揣測聖意的時候,禾姜國終于迎來了除夕。
因為進宮,不能隨隨便便,司徒汐月還在舒舒服服地午睡,就被丹朱從床上「挖」了起來。
「啊——疼疼疼!丹朱,你輕點兒!」
司徒汐月還沒清醒,丹朱已經開始在為她梳妝打扮。
「小姐,你平時簡簡單單也就罷了
「這次也是皇宮里舉辦的除夕宴,這可是馬虎不得的!」
「今天我一定要把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那些平時嚼舌根的人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又不是去相親,弄那麼精致做什麼!」司徒汐月打了個呵欠,「對了,司徒靜月的手好些了麼?」
提到這個,青瑤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小姐,你說司徒靜月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去那兒的時候,分明聞到了月桂的味道。定是有人把月桂的汁液涂抹在她手腕上,才引來了老鼠,把她咬傷。老鼠可是最喜歡月桂了!」
「不過,她命大。雖然被咬傷了皮肉,卻沒傷著筋骨
「現在司徒易給她找了藥師,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只是,我偷听了藥師的話,司徒靜月的手怕是會留下疤痕
听青瑤這麼說,司徒汐月微微一笑。
「阿彌陀佛!她用右手推了我,如今右手卻被老鼠咬傷,真是報應啊!」
「不知道是哪位大俠為民除害,做了好事。若是見面,我定要好好感謝他!」
主僕三人聊著,時間很快過去,太陽已經西下,暮色鋪滿天空。
等丹朱說了句「好了」,一面鏡子放在司徒汐月面前。
「小姐,您看看怎麼樣?」
對自己的化妝水平,丹朱是非常自信的。
丹朱這技術可是得了司徒汐月的真傳,當初看到司徒汐月把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變成絕色妖姬時,丹朱可是對她的一手化妝術佩服的五體投地。
此時,鏡子里的美人雙眉修長且溫柔,翹鼻挺拔且俏麗,櫻唇嬌女敕且紅潤,活月兌月兌一個美麗佳人。
「不錯!可以出師了!」
司徒汐月左右仔細看了看,拿起炭筆,在眼梢點綴兩筆。
立刻,原本明艷嬌美的眸子,變得異常靈動,像貓眼一般,嬌媚中帶著犀利。
「小姐,您這是……」
見司徒汐月這般,丹朱眼楮一亮,表情更是欣喜。
「當了這麼久的包子,自然是要讓那些人開開眼,省得‘廢物’這名頭一直跟著我,也不枉費你們為我準備這麼久
司徒汐月淡淡一笑,穿上了錦袍。
因為她偏愛藍色,特別是嬌女敕的粉藍,而這次宮宴又是一件大事,所以司徒易連夜請人趕制了一套粉藍的錦服。
衣服甚美,卻沒有合適的首飾。
就在丹朱發愁的時候,一套海藍寶的頭面被人送來,是樓破送的。
簡直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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