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可是觸踫了那些珠寶啊,不知道洗澡的時候有沒有把蝴蝶蘭的味道洗掉!
萬一這蝴蝶真的像樓破說的那樣神奇,那怎麼辦?
司徒靜月的小小舉動,顯然出賣了她。
只是那蝴蝶並沒有在屋里停留,而是忽閃著翅膀,直接往外飛了出去。
「到底是誰偷了珠寶,很快就知道了——」樓破意味深長地笑著,看著司徒靜月一陣毛骨悚然。
「蝴蝶也能找小偷,太神奇了,我去看看!」
司徒靜月想找借口離開,無奈被司徒汐月擋在門口,「五妹妹,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昨天明明不在府中,三姐姐剛才卻口口聲聲說洗髓丸是我昨天交給你的,我倒是想請問三姐姐,可有證人?」
「你若是說不出來,就是污蔑我!」
「二哥哥被人害成這樣,我也難過。但是我不能平白無故被人冤枉!」
司徒汐月的強硬,讓司徒易又回想起了那日他向她索要洗髓丸時的場景。
平時軟弱乖巧的司徒汐月那日散發出來的威懾力,似乎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就好像是錯覺一樣——
就在司徒易仔細回想那天的情景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徒兒,誰冤枉你了?說出來,師父幫你出氣!」
郭老的出現,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那些對司徒汐月充滿了敵意的人,暫時將他們心里的怨恨藏了起來,生怕得罪了這位地階上品的宗師。
「沒有什麼,是誤會!誤會一場!」司徒易連忙出來打圓場。
這郭老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對司徒汐月的疼愛,看上去就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要這事兒真的是司徒靜月做的,那郭老一定會為司徒汐月討回公道。
前幾天那一腳,讓司徒易現在還有些行動不便,他自然知道郭老雖然長得面善,卻不是個心慈的。
「誤會?誰誤會我徒兒了?」
郭老一哼,眾人心里都是一顫。
「我告訴你們,誰要是讓我徒兒受委屈,我會千百倍地討還!哼!」
郭老的態度,讓司徒靜月不得不低頭。
地階上品宗師的話都說到這兒,而且擺明了不打算善罷甘休,司徒靜月無論如何,都得認栽。
「妹妹,許是我弄錯了!」
「是我身邊的雙兒拿了藥丸給我,說是你給我的!」
「我真的以為就是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無恥啊——
自己做的事情,現在推得一干二淨,真是讓人不得不膜拜!
就在這時,周宇帶著尋找到的珠寶過來。
「這是在三小姐房里找到的珠寶,麻煩五小姐看一看,是不是你的!」
司徒汐月仔細地翻看了一遍,「沒錯,都是我的!」
得到司徒汐月的確定,周宇看向司徒靜月。
「三小姐,這珠寶是在你房間里找到的,麻煩你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你的丫頭把什麼都招了!」
一同被周宇帶來的,還有司徒靜月的丫環雙兒,她怯生生地看了司徒靜月一眼,趕緊躲在周宇身後。
司徒靜月現在想生吞活剝雙兒的心都有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她沒想到雙兒會這麼快就招供,還把她供了出來!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這一切都是雙兒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事已至此,司徒靜月什麼都不想,直接咬著雙兒不放。
「雙兒,我對你像親姐妹一樣,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明明是你拿了藥丸給我,騙我說是洗髓丸,這些珠寶,也是你在藕香園里偷的,你現在怎麼血口噴人!」
听了司徒靜月的指責,雙兒一時半會兒還沒醒悟過來,小姐這是,要讓她頂罪?
「小姐,你——」
雙兒剛開口,一口血噴射出來,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身後站著司徒易。
「司徒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重要的人證被司徒易殺死,讓周宇很是不滿。
「府尹大人,分明就是這丫環見財起意,還想挑得我們司徒世家雞犬不寧,對這樣的人,留不得!」
幾個回合,司徒易已經清清楚楚地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邊恨司徒靜月不成氣候,一邊又怨司徒汐月這般掃司徒府的顏面,所以司徒易才趁機殺了雙兒,以免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司徒易這般堅持,周宇也不能在多說什麼。
畢竟司徒世家是他惹不起的,周宇只能將這件事情定在雙兒身上,帶著衙役離開司徒府。
看著司徒靜月恢復元氣,後又挑釁地看自己的模樣,司徒汐月心里感慨萬千。
果然是偏心啊!
司徒汐月完全能想象得到,若非樓破露面,又有白發老人護著,今天這個黑鍋她肯定背定了。
只是現在雙兒被推出去成了替罪羊,可惜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大約在他們眼里,奴才不過是連豬狗都不如的生物,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既然真相大白,那我先回去了!」
司徒汐月忽然覺得呆在這兒,看著這些人的丑惡嘴臉,很惡心。
司徒汐月走了,白發老人和樓破隨後也跟著離開,屋里只剩下看熱鬧的聞瀧。
聞瀧不是傻子,誰是誰非,他看得真真切切。
不過他對別人家的私事不感興趣,他現在關心的只是司徒青雲的情況。
現在已經確定病因,是司徒青雲服用了假的洗髓丸,可如何診治,這還是個大問題!
到這會兒,司徒青雲已經出現嚴重的月兌水狀況,而且開始昏迷高燒,這哪里是普通的痢疾呢!
想了想,聞瀧開了藥。
「喝下去如果有效,就去找我。如果沒效的話——」聞瀧拖長音調,「那就另請高明!」
聞瀧的話嚇壞了司徒易和薛姨娘,兩人同時來到聞瀧面前。
「大藥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您的藥怎麼會沒效果呢!」
「是啊!您這麼說,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老不踏實!」
听了這些話,聞瀧笑了起來,「除非知道司徒公子服下的藥是什麼,研究出里面的成分,我才能對癥下藥。否則,我真的很無力!」
「可是,可是雙兒已經死了——」
司徒易糾結地說道。
「噢?真的麼?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你們還是請別人吧!」
聞瀧抬腳要走,突然听到一聲重重的耳光聲,「啪——」
「爹爹,你——」
司徒靜月被打得鼻子冒血,她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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