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出的司徒青雲趕回來的時候,來人已經把司徒府的前廳砸了個稀爛。
「青雲,你終于回來了!」見到兒子,薛夫人連忙捂著臉淚眼婆娑地來到司徒青雲面前,「你看——」
薛夫人松開手,露出自己紅腫的臉頰。
五個指印清晰地印在薛夫人白皙的臉上,看上去格外嚇人。
娘親被打,還是在司徒府,讓司徒青雲如何不惱。
這簡直就是打司徒府的臉面!
「你們是誰?為什麼在司徒府鬧事!」
司徒青雲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干人,最後目光落在為首的紫衣少女身上,看樣子她才是發號施令的領頭人。
司徒青雲的出現,讓司徒府眾人都松了口氣,好歹當家的來了。
他們剛才和對方交手,無奈這幫人里的強者很多,許多僕人都被打得很慘,現在司徒青雲來的正是時候。
「你,去把司徒汐月給本宮叫出來!」
為首的女子一身艷紫色的華麗羅裙,頭戴鳳釵,耳垂明珠,一身刺眼的貴氣,張揚得不可一世。
「本宮」?司徒青雲有些驚訝。
能稱上本宮的人,禾姜國沒有幾個,這女人到底是誰,這麼囂張?!
「你是誰?」對方不由分說就砸了司徒府,這是上門打臉,司徒青雲好歹也有些血性,又怎麼會任人擺布呢!
「本宮?呵——」
紫衣女子輕蔑地看了司徒青雲一眼,「既然你想知道,本宮就不妨告訴你,本宮是穆旭國的芙蓉公主,木芙蓉!」
木芙蓉?
穆旭國的木家?
司徒青雲听說過。
木家是穆旭國的望族,穆旭國皇後多出自木家。
當年穆旭國攻打禾姜國,先鋒是木易,也就是木芙蓉的父親,不過木易最後戰死沙場。
出于安撫木家,穆旭國皇上冊封木芙蓉為芙蓉公主,並且特許她可以自行選擇夫婿,听說這是木芙蓉面聖時候提出的唯一要求。
這是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擁有自行選擇夫婿的權利,這木芙蓉算是一個另類了!她也因此而被人熟知。
據說,穆旭國皇後極其寵愛這個娘家的佷女。
因為皇後自己沒有女兒,就干脆將木芙蓉接進宮,養身邊,比真正的公主還要尊貴。
如今這個木芙蓉這般大張旗鼓地打上門,到底是要做什麼?
「知道本宮是誰了吧!你還不快去把司徒汐月叫出來?」木芙蓉彈了彈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她要是再不出來,本宮就把司徒府給毀了!」
一個冊封的公主,竟然這麼囂張,這讓司徒青雲開了眼。
「不知道公主和我五妹有什麼恩怨?就算你是穆旭國的公主,這里是禾姜國的司徒府,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司徒青雲當然不會這麼听話,他若按照木芙蓉說的去做,那將司徒汐月置于何地?
現在司徒汐月可是司徒府唯一的靠山,他只能捧著,怎麼會伙同外人欺負她呢!
「嘴巴倒是挺硬啊!」見司徒青雲不肯,木芙蓉冷冷一笑,「也不知道你的嘴會不會一直都這麼硬!」
木芙蓉顯然是個不講理的人,她揮了揮手,身後那幫人又開始在司徒府里打砸起來。
這次,她顯然是有備而來。
那些人里不但有藍段六品,紫段七品,還有一位地階下品。
這分明就是來鬧事的!
就在司徒青雲準備出手的時候,一個藍衣少女出現,「住手!」司徒靜月走到了前廳。
司徒靜月早就觀察了很久,在木芙蓉上門鬧事,點名要她露面的時候,司徒靜月就躲在暗處觀察。
雖然不知道司徒汐月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刁蠻的公主,可司徒靜月知道這事兒自己躲不掉。
對方看來是盯上「司徒汐月」了,就算她逃了,對方也會窮追不舍,還不如趁司徒青雲在的時候出來,量木芙蓉在司徒府也不敢做什麼。
「你找我?」司徒靜月看向木芙蓉。
傲氣,這是司徒靜月在看到木芙蓉之後的第一印象。
木芙蓉雖然只是冊封的公主,可她眉眼上的倨傲,比皇家公主還要多上幾分。
而且,這紫衣少女蜂腰鶴腿,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你就是司徒汐月?」
見到自己想找的人,木芙蓉在上下打量了司徒靜月一番後,眉頭皺了起來,「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敖廣怎麼就看上你了!」
說到這兒,司徒靜月算是明白今天的事情鬧成這樣是為何了。
敢情這位芙蓉公主是敖廣的仰慕者啊!難怪會到司徒府來鬧事呢!
「听說你什麼都不會,是個出了名的廢物。不過我看你走路的模樣,應該是個練家子吧——」木芙蓉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骨鞭光一樣掃向司徒靜月。
「啪!」骨鞭重重地擊打在地上,地上的石磚立刻斷裂成了兩半。
好凶悍的女人!司徒靜月心里「砰砰」直跳。
在察覺到危險的那一刻,她就閃身躲開,現在在看木芙蓉,司徒靜月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這個女人可不是善茬——
「本宮果然沒猜錯!」
木芙蓉殷紅的嘴唇扯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高傲的臉上更是寫著對司徒靜月的不屑一顧。
「只是大家都裝聰明,裝能干,本宮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喜歡裝廢物!既然你那麼喜歡當廢物,那本宮就成全你,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廢物好了!」
木芙蓉說著話,手里的骨鞭卻招招抽向司徒靜月。
木芙蓉並不是無能的花瓶,她也有驕傲的資本,所以才能這般底氣十足。
在看到骨鞭上彌漫的藍色光芒後,司徒靜月一陣心驚。
對方居然是藍段六品的武者,真是人不可貌相!
司徒靜月自然知道自己的本事,現在木芙蓉明擺著就是要殺她,對方還如此咄咄逼人,她不能坐以待斃!
想到這兒,司徒靜月不由得看向司徒青月,在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出手幫助她的打算,司徒靜月忍不住在心里把司徒青雲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兩人之前不是走得很近,打得很火熱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