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燃香快要熄滅,東方豪要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一個粉色的身影沖了過來。♀
「等一等!我也要參加!」
不容那人跑過來,他身後又出現兩人。
這兩人非常怪異,看似是一對主僕。主人坐在輪椅上,年輕的僕人正推著輪椅往賽場趕來。
「他們遲到了,沒有資格參加比賽
原本賽場上的一年輕考生見狀,叫嚷了起來。他自然不願意再有選手加入,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競爭。
不過,即便有人反對,東方豪卻絲毫沒有被動搖。
他看向燃香,還有米粒大小的一截沒有燒完。
按照比賽規矩,燃香燒盡,比賽正式開始,這時間還沒到,後來的這幾人還有參賽資格。
所以在那考生繼續嚷嚷的時候,東方豪呵斥了一聲「安靜」,直接讓他閉了嘴。
等粉衣人跑到東方豪面前的時候,東方豪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你不是舒月國的飛皇子麼?!」
不錯!來人正是舒月國的遲雪飛。當初羽鶴公子留下書信給軒轅敬德,說要去提劉敏采藥,遲雪飛听了之後二話沒說就追了出去。♀
可他哪兒知道,這信里說的是假話。
這段時間遲雪飛找遍了鐘南山,都沒有找到羽鶴公子,不得已只好趕回來。
「是我,我要參加藥師的比賽!」
因為連日奔波,遲雪飛發型有些亂,原本干淨的桃花衫,看上去也有些髒,完全不符合他平時愛美的習慣。
「可是,你會醫術麼?」東方豪不由得懷疑遲雪飛是來湊熱鬧的。
前段時間遲雪飛和羽鶴公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好容易安生下來,這位皇子突然出現,還來參加比賽,可是他怎麼看都不像是藥師啊!
「老這你就不懂了!久病成醫!我好歹也當了那麼長時間的病人,多少也跟著羽鶴公子學了一些!老頭,我就先不跟你廢話了!」
遲雪飛尋了個位置坐下來,隨後的兩人也趕到了現場。
「你們是一起參加?還是——」
坐在輪椅上的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兒。
不過這位公子哥實在是太土豪了!
不但發冠是黃金做的,衣服是純金色,鞋子上綴著金片,就連他的輪椅上,也瓖嵌著黃金,整個人完全被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
這又是,哪家的富豪子弟啊!這金光閃閃的,是要亮瞎眾人的眼麼!
「小青——」
公子哥兒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他身後的年輕人立刻站了出來。
「自然是我家公子要參加比賽!不過,我家公子腿腳不方便,我要在旁邊伺候著
這兩人比遲雪飛怪異多了,為了防止他們作弊,聞瀧親自過來檢查了俊俏公子的雙腿。
的確,雙腿無知覺,看起來像是小兒麻痹癥。
檢查結束後,聞瀧沖東方豪點點頭。
「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名字我們要登記在冊東方豪開口詢問道。
「小青——」俊俏公子再次打了個響指。
「我家公子姓古,名月小青再次回答道。
「原來是古月公子記下名字,東方豪讓古月和小青進了考場。
觀眾席上,樓破盯著古月和小青,唇角微微上揚,顯示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原來這就是司徒汐月要假扮的人啊!什麼古月,分明就是個「胡」!這主僕二人可不就是來胡鬧麼!
她那一身土豪金的打扮,還真是非常另類。這小女人實在是太調皮了!
等燃香燒盡,東方豪宣布藥師比賽開始。
考試共分三場,第一場是考藥理。
每張桌子上都有試卷,共有十道題。
確切地說,這是十道藥方,專治十種疑難雜癥。只是藥方殘缺不全,每個藥方都缺了三種重要的藥材。
填補殘缺的藥方,就是考生的任務。
這樣的考題對其他人而言比較輕松,畢竟他們的眼楮能看到,只用思考答案就成了。
可是對于司徒汐月而言,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幾天,每到中午的時候,司徒汐月的眼楮就依稀能看到一點微光,但那僅僅是一點點光芒,而且非常不穩定,時間也很短暫。
即便她一直沒有停止對自己用藥和用針,可是受鴛鴦蠱影響而失明的雙目,始終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還好,司徒汐月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所以今天才假扮成雙腿不便的人,將青瑤帶進了考場,目的就是要借助青瑤的眼楮。
「小姐,第一道題是這樣的……」
青瑤已經將司徒汐月傳授的傳音術掌握的十分純熟,當即將考卷上的題目以傳音術傳達給了司徒汐月。
考試時間是半柱香,時間並不長,一般在第一場就會淘汰掉一半的人,這也是對參賽選手的考驗。
在考場上,已經有人開始頭上冒汗,心里抓狂了。
比起其他人的毛躁,司徒汐月顯得很平靜。
這些題目中有兩三道的確有一些難度,看得出出題人是故意刁難考生。可單單是這些,根本就攔不住她!
想好了答案,如何將答案寫出來對司徒汐月來說也是個難題。
「公子,我幫你!」青瑤跪在司徒汐月旁邊,右手握成拳,平放在紙上。「公子手疼,不如架著我的手來答題吧!」
青瑤的話,引來了考官們的注意。
這個古月公子本來就有些稀奇古怪的,他們難免會更加「關注」他。
在看到司徒汐月只是將手腕墊在青瑤的拳頭上答題時,考官們再次收回了視線。這個土豪金公子也實在是太嬌氣了吧!答題還需要人手墊著!
他們哪兒知道,司徒汐月根本就看不見,所以青瑤才想出這個辦法,以手為墊,幫司徒汐月緩緩挪動,保證她寫出的答案整整齊齊。
觀眾席上的樓破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後悔,不該答應司徒汐月參加比賽。
明知道她眼楮不方便,會增加考試難度,他怎麼當時就心軟了,應下她了呢!
看著那個小人兒一筆一劃地寫著答案,樓破就很是心疼,恨不得沖上去跟她說,咱們不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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